看到陳功在這個事情上有所顧忌,陳小尚又道“陳功,你看你現在一個人在這邊,身邊沒有一兩個熟悉可靠的人,恐怕是不行的,光亮在,起碼可以幫你做一些事情,光亮這些年一直在商界發展,積累了不少的經驗,同時也有着與政府部門人員打交道的經驗,他過來,肯定能幫你做着不少的事情,你說是吧”
陳小尚所講的有一些道理,陳功一個人在這邊,除了他自己,原先的熟人一個也沒有,王東苗雖然與他是中央黨校的同學,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王東苗與他之間的關係更多的是政治上的關係,有些事情他是無法通過王東苗來辦的。
心裡一動,陳功說道“那好吧,如果光亮真願意在這邊開創事業,那可以,等我給聯繫一下,走正常的渠道是了。”
陳功一答應此事,李光亮心裡便很高興,只要陳功願意給安排此事,即使走正常渠道,也是對他有利的,下面的那些官員一看是陳功介紹來的企業,哪個敢刁難他
與陳功聚了一聚,他們三人就先回去了,陳功回頭想了一想,如果李光亮真的要來的話,他該如何安排呢
說實在的,他作爲市委副書記常務副市長,正好分管着國土房建部門的工作,他打一個招呼絕對是非常管用的,可是如果他一打招呼,別人就知道這裡面是什麼事了,肯定會認爲他與李光亮關係特殊,背後不知有着什麼樣的勾當,那樣的話,豈不是會讓人產生猜疑
如此一想,陳功覺得不能直接打招呼,雖然他可以對別人說,李光亮是他引來的客商,可是大家一看是從高州引來的客商,一下子就聯想到一些事情了,想掩蓋也是無法掩蓋的。
過了一會兒,他想出了一個主意,覺得這樣做比較合適,起碼不會讓人家知道他與李光亮之間的直接關係。
時間不長,包自平終於從東陽市調走了,出任省政協副主席,升爲副省級幹部,當中央的決定下來的時候,包自平心裡頭樂開了花,終於可以離開東陽到省享福去了。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他雖然升任了省政協副主席,可是卻離開不了東陽市,因爲什麼呢,主要是因爲年底的計劃生育工作沒有搞好,一考覈全省倒數第一,一票否決,包自平暫時不能離開東陽市,除非是把計劃生育給搞好了,才能離開,這是省委的規定。
本來就等着上任省政協副主席就離開東陽的,結果現在就是半路卡在了這兒,包自平不得不留下來,等到把計劃生育工作給搞好了再走,而這一等至少得半年。
半年時間能把計劃生育工作搞好就不錯了,包自平心裡頭十分不高興,可是沒有辦法,誰也沒想到計劃生育工作能搞了個倒數第一,計劃生育工作是黃建負責的,這一下子,包自平與王樂軍二人都沒少罵黃建,包自平是走不了了,而王樂軍則是上不了位,王樂軍比包自平還惱火。
陳功當然也惱火,因爲包自平一走,王樂軍上位,他也會跟着上位的,這一下子,所有的領導班子成員都不能動窩子了,大家把所有的火都撒在了黃建頭上,黃建現在頭都擡不起來了,但是在沒人時卻是抱怨,計劃生育工作不只他一個人分管,憑什麼把所有責任弄到他的頭上去
黃建說的沒錯,計劃生育工作在政府這邊是他分管,但是在市委那邊卻是陳功分管,因爲陳功是市委副書記,計劃生育工作這一塊是切給他的。
但是由於陳功的工作重心在政府那邊,並且對於計劃生育工作他並不熟悉,雖然他分管這一塊的工作,可是他只是作宏觀上的安排,具體的工作還是要由黃建來做,因此最後的責任要由黃建來承擔。
而歷年來,東陽市的計劃生育工作做的不好也不壞,中游水平,這就可以了,要想做到最好,那可是要付出不少代價的,黃建分管着計劃生育工作,也沒有費太大的力氣,工作任務也能完成,可沒想到今年他一方面工作確實是做的不夠好,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爲他與省計生委的領導發生了一點齟齬,一次他去省城請省計生委的領導吃飯,酒喝多之後,話也多了起來,在言語間衝撞了省計生委的領導,讓省計生委的領導很不高興,本來省計生委的領導對他就有些不好的看法,現在一出現這個事情省計生委的領導對他更有看法了。
而事後,他並沒有去補救這個事情,以爲沒多大的事,當時他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誰知道到了年底,便是使起了絆子,把東陽市的計劃生育工作給考覈成了倒數第一,黃建知道這個結果之後,肺都快氣炸了,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沒有什麼招數,東陽市的工作本來就是四平八穩,不怎麼突出,他就是不服都不行。
到了這個地步,黃建也是感到沒臉見人,現在包自平與王樂軍兩人都受到這個事情的影響,他更是不好向他們二人交代了。
陳功也是如此,不但接不了市長,還無形受到了此事的影響,因爲畢竟他也分管着計劃生育工作,搞的他也很被動,好在包自平知道計劃生育工作主要是黃建在做,他有着其他的工作要忙,所以纔沒有怪罪他。
包自平與王樂軍都高度重視起來,召開常委會專門研究計劃生育工作,免去了原計生委主任的職務,調整了黃建的分工,不再讓黃建分管計劃生育工作,決定讓趙晶瑩分管計劃生育工作,而市委這邊還是由陳功分管計生工作,沒有變動。
“半年內,一定要把計劃生育工作的落後局面給我扭轉過來。”包自平與王樂軍二人都對此作出了重點強調,如果半年內仍然扭轉不過來,他們兩人的壓力就會更大了,包自平也別想着離開東陽,王樂軍也別想着上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