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歌眉頭一跳,照理說家醜不可外揚,就連普通人家的府裡遇到這種事也會盡量隱藏,何況是宮裡?
今日宮宴,發生了這般的事情,照理說出了事情自然都是韓貴妃的責任,可是韓貴妃竟是主動要將事情捅給夏帝,難道她真是在算計雲曦?
麗妃也同樣覺得心驚,若是平日便也算了,可是今日楊柳就在此處,麗妃向那房間看了一眼,難道……
“貴妃姐姐,這點事情不好勞煩陛下吧……”
“麗妃,你覺得這可是小事?”韓貴妃斜眼睨着麗妃,雖然麗妃要比韓貴妃更加的豔麗嫵媚,可是那尊貴的氣勢卻是麗妃無法可比的。
事情畢竟牽扯到了雲曦,麗妃即便心有不甘,卻是也無法反駁。
雲婕看了麗妃一眼,蹙眉搖了搖頭,麗妃見此更是恐慌,韓貴妃到底做了什麼?
夏帝很快就趕來了,一衆臣子也隨着趕了過來,夏帝有些不悅的看着韓貴妃和麗妃,有什麼事情她們兩個處理不就好了,何至於這般興師動衆?
韓貴妃見夏帝的臉色不好,便連忙開口說道:“陛下,臣妾也不想勞煩您,可是事關長公主,臣妾不敢妄自處理!”
“雲曦?”夏帝蹙眉,雲曦不是在照顧雲澤嗎,與她有什麼關係?
司辰本是心有所思,還在想着如何與雲曦表明心意,聽到雲曦的名字卻是豁然擡頭,神色擔憂。
“陛下,本是平懷世子妃與這小宮女起了爭執,這小宮女說是長公主在裡面休息,而平懷世子妃卻是硬要闖進去。
這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
韓貴妃欲言又止,可偏偏這個時候殿內又傳來了那不可描述的聲響,那又是壓抑又是興奮的呻吟聲有哪個是聽不懂的!
“孽畜!”夏帝陰沉着臉色咒罵道。
“天哪,雲曦表姐是和哪個野男人鬼混呢?”上官靈還記恨着雲曦不給她首飾,立刻幸災樂禍的開口說道。
上官靈話音剛落,二夫人還未來得及笑,便只見上官靈痛呼一聲,直接摔了出去,“哪個混蛋敢踢我?”
“你在罵誰?”國公夫人拄着龍頭拐緩緩上前,一雙眼睛銳利的仿若刀子一般。
“祖……祖母……”上官靈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她明明記得祖母沒有過來啊,怎麼會突然就出現?
國公夫人瞥了上官靈一眼,轉身對大夫人說道:“你二弟妹不會教養女兒,你無事時多幫襯一把!
上官靈出言不遜,回去之後打二十班板子,去祖宗的靈位前跪上三月!”
“祖母,您偏心,雲曦明明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您爲何要懲罰我?”上官靈心裡不平衡,雲曦不過就是一個外姓人,憑什麼祖母就要這樣偏心?
“上官靈,你若是再敢說上一句,我便將你逐出國公府!”
“祖母……”
二夫人連忙上前捂住了上官靈的嘴,國公夫人一向言出必踐,更何況她一直偏心雲曦,若是靈兒再說什麼,她一定會把靈兒趕出去!
“母親,是兒媳不好,是兒媳沒有教育好靈兒,回去後一定會生管教!”
國公夫人瞪了一眼二夫人母女兩人,才擡頭看着夏帝說道:“陛下,您也知道雲曦丫頭的性子,她可會做什麼不守禮儀的事情?
更何況雲曦的婚事是衆人豔羨,這長安城中有幾個男子能比得上司辰將軍?老身是如何都不會相信雲曦做出格的事,除非是有些小人暗中下了黑手!”
韓貴妃被罵的直咬牙,卻是隻能忍着,勉強扯出了一抹笑意說道:“陛下,臣妾也不相信長公主會那麼做,只是這小宮女一口咬定,臣妾也不得不謹慎……”
衆人正是說着,屋內的男女卻是越發的肆意起來,楊柳氣的渾身發顫,終是隱忍不住大聲罵道:“俞遠淮,你個混蛋!”
楊柳罵過之後,便一腳將門踢開!
衆人聞後一驚,那裡面的男子竟然是平懷世子?
平懷世子雖然好色,長得卻很是清秀,又會哄女人開心,這般想來,長公主喜歡上平懷世子也沒什麼不正常的了!
麗妃和楊夫人相視一眼,兩人都心覺不妙,平懷侯夫人也是一愣,卻是斥責道:“楊柳,你休得胡言,遠淮怎麼會做這種事!”
“你兒子敢不敢你還不知道嗎?我們這就去看看那對姦夫**!”楊柳不顧衆人勸阻,徑自闖進殿內。
平懷侯夫人被嗆得面色通紅,衆人都想進去看熱鬧,卻是又不敢邁步,只偷偷的看着夏帝。
夏帝臉色陰鬱,韓貴妃有些擔憂的說道:“陛下,世子妃性情不定,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夏帝點了點頭,總不能鬧出人命來,念此便擡步邁了進去,衆人也立刻跟上。
司辰一絲都不信裡面會是雲曦,他的雲曦怎麼會與俞遠淮有什麼牽扯?
衆人一窩蜂的擠了進去,只見那楊柳正拉着一名女子的長髮,左右開弓。
那女子被她打的摔倒了在了地上,想要反抗,卻是站不起身來。
女子幾乎是不着寸縷,那妙曼的身段就赤裸的暴露在衆人的眼前。
楊柳還是覺得不解氣,竟是猛地一頓拳打腳踢。
司老太太蹙眉看着,與司辰小聲說道:“辰兒,祖母一定爲你再令擇一門好的婚事!”
未等司辰開口,韓貴妃就揚着嘴角,做出一副擔憂的模樣,“還不快去攔着,傷到長公主可如何是好!”
立刻有一衆宮女上前阻攔,有一人故意撩起了女子的長髮,想讓衆人可以看清她的相貌。
可就在長髮撩起的瞬間,韓貴妃卻是瞬間僵了臉色,“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