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小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君十四的眸中就猛然迸射出了兩道寒光。
這麼主動的想要接近君非寒,由不得君十四不警惕。
但是,在看着顧小染那張與夫人格外相似的臉,還有眼眸中那毫不掩飾的誠摯的關心,君十四發現,他竟然沒有辦法拒絕顧小染的提議。
夫人已經走了兩年多了。
這兩年多,君非寒沒有哪一天真正的開心過……
也許,這個女人能替代夫人的位置也說不定。
不管這個女人有什麼心計,只要能讓先生再重新開心起來,就比什麼都好了……
君十四知道,他這樣想,很對不起夫人,但是,想必夫人在天有靈,也不願意看到君非寒過得如此痛苦吧……
“你跟我來吧。”
君十四將心中思量全都隱藏起來,轉身帶着顧小染走了出去。
顧小染跟着君十四跑了兩步,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趕緊又跑了回來,將醒酒湯端上,然後才又跟着君十四出去。
外面的風很涼,停靠在城堡院子裡的奢華轎車車門大開,顧小染跟隨着君十四走近車邊,便看見君非寒眉峰輕蹙的閉目背靠在椅背上。
如果不是君十四說君非寒喝醉了,恐怕沒有人能看得出來,這樣的君非寒是喝醉的。
因爲他表現得呢麼平靜,一點都沒有醉酒之人的失態,依舊高貴優雅得不可一世,仿若暗夜的帝王,哪怕只是一個很簡單很稀鬆平常的動作,也能做得那麼的賞心悅目。
君十四走了過去,想將君非寒從車裡扶出來,但是他的手還沒碰到君非寒,閉目憩息的君非寒就猛然睜開了眼睛,雙眸閃爍着冰冷的寒芒,令人渾身手腳發冷。
“走開!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
君非寒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的醉意,彷彿喝醉酒的根本就不是他。
他依舊清醒,而且清醒得比清醒的人都還要清醒。
但是君十四知道,君非寒是真的喝醉了。
否則的話,君非寒不會這麼任性的,就像是個賭氣的孩子一樣,不肯從車裡下來。
君十四更知道,君非寒是在等一個人。
等一個永遠都不可能再回來的人。
君非寒一定是在想,也許他任性一點,不對自己好一點,顧小染看不下去了,就會回來……
“先生,夜裡風涼,您還是下車吧。”
君十四不敢再去碰君非寒,只能低聲勸說道。
然而,君非寒已經再次闔上了眼眸,就像是完全沒有聽見他的話似的,不再搭理。
君十四無奈,只能往後退了幾步,示意顧小染過去。
顧小染端着醒酒湯小心翼翼的走近君非寒,剛纔的情況她也看見了。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君非寒喝醉以後,是這個樣子的。
因爲以前,每次她不懷好意的想要灌醉君非寒,想看他出醜的時候,君非寒都會輕易的讓她先醉。
所以,無論顧小染努力了多少次,她的壞心眼始終沒有得逞過。
這麼多年過來了,她都沒見到過君非寒喝醉,沒有想到她第一次見到君非寒喝醉,竟然是在這樣令人心疼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