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染被關在房間裡,她的手和腳都疼得不行,可是她的房間裡並沒有醫藥箱。
她只能蜷縮在牀上,不停的翻來覆去,以此來減輕自己的痛苦。
“小姐,喝點水吧。”雲姨端過來一杯水,坐到牀邊扶起顧小染,讓她慢慢的喝了下去。
顧小染剛開始疼得厲害,怎麼都安靜不下來,可是喝了拿杯水後,她竟然逐漸的睡着了。
雲姨看着顧小染熟睡中也緊緊蹙起的秀眉,微微嘆了口氣,然後站起身來打開了房門。
“少主……”雲姨想說點什麼,君非寒已經推着輪椅進來了,“你先下去吧。”
“是。”雲姨退了出去,仔細的關好了房門。
君非寒推着輪椅到了顧小染牀邊,不一會兒,君十四便帶着一個藥箱走了進來。
“你也出去吧。”君非寒接過藥箱,放到了牀頭的矮櫃上。
君十四看了看躺在牀上的顧小染,又看了看君非寒,然後退了出去。
他已經完全弄不明白兩人的相處模式了。
明明有的時候能那麼的輕鬆快樂,有的時候卻又要這樣將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一點感情消耗殆盡。
君非寒將藥箱打開,拿出一支藥膏,然後把顧小染的手掌心攤開,擠出一點藥膏輕柔的擦在顧小染的掌心。
尺子打在手心到底有多疼他是知道的,顧小染捱了這麼多下,肯定不好過。
但是,他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慕雲琛的事情,不過是一個藉口,他要將顧小染對他的任何幻想都扼殺在搖籃之中。
他不需要身邊的女人對他有感情,他已經給不起了……
君非寒爲顧小染擦好掌心的藥,又掀開了被子,看她的膝蓋和腳踝。
膝蓋處破了皮,在白皙的皮膚上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腳踝處也腫得厲害,青紫青紫的。
君非寒又給顧小染的膝蓋上了藥,然後處理了腳踝處的傷口,這才推着輪椅出去。
“少主,顧小姐怎麼樣了?”雲姨站在門口,擔憂的問道。
“已經上藥了,過幾天就會好了。”君非寒將藥箱放到了雲姨手中,指尖處還殘留着顧小染身上的餘溫。
“少主,既然你心疼她,爲什麼又要……”雲姨看着君非寒的模樣,不解的問道,少主的心思,真是越來越難以琢磨了。
“這幾天別給她吃辛辣的東西,還有,看着她,別告訴她我來過。”君非寒打斷雲姨的話,然後又交代了一番,才推着輪椅下樓。
君十四看到君非寒出來,立刻走上前去爲他推輪椅,“少主。”
“十四,那家雜誌社,就讓它永遠的消失吧。”君非寒微微垂着眸子,看不清眼裡的情緒。
“是,少主,我立刻派人去辦。”君十四應聲道。
他明白君非寒在說什麼,因爲,就在顧小染被送上樓後,他已經派人去查清楚了顧小染在雜誌社發生的事情了。
“還有,把我的簽名也毀掉吧,我的簽名,不是誰都有那個資格擁有的。”
他的東西,只有他才能給出去,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擅自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