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答應着進了雲兒的房間,雲兒正和大姐學縫紉機呢,看見王爺趕緊站起來:“您回來了?”
“行了行了,不用立規矩了。''我看看咱們二子,來,老爸抱抱。一看將來就是個淘氣的,你看坐在這兒渾身都不老實。”
大姐就笑,見屋裡沒別人就說:“大姐一直覺得您在那個位置上一定是成天板着臉的,說話先咳嗽一聲。”
小麗和凌娟去超市買東西,這裡還真沒有“別人”了。
王爺說“您說的這個情況還真存在,以示威嚴嘛。我是個無職無權的人,跟人家擺這個威風有用嗎?哎喲喂,尿我身上了。”
雲兒趕緊把貝貝接過來,讓王爺把溼衣服換下來,雲兒這裡就有王爺的衣服,這麼一會功夫沒注意就給老爸撒水了。
大姐忙迴避了:“我出去看看。”
雲兒給王爺找了一條褲子,王爺坐凳子上換,還得看着另一個別從牀上掉下來,已經會翻身了,也能坐住了,一時也不老實。
王爺對雲兒說:“這些日子,我真是有點惦記福晉了。”
“雲兒也惦記着福晉,她一個女人撐着一個王府,真是不容易。能買的就趕快買吧,雲兒這塊,比重太大了吧?”
“你行啊,這裡的新詞兒學會不少了吧?那就留在這裡?”
“雲兒纔不留呢。人家早就想爹想娘想煊兒了。福晉他們不會有什麼事吧?”
“按理說應該不會,可是誰知道呢?一年都不能通個音信,福晉不知道該惦記成什麼樣了。你在家多想着點,還有什麼東西沒買,都記下來。對了,你給亮子拿點錢,讓他自己買點可心的東西,人家差點把命交代在這裡,總得有點表示。咱們給的禮物是咱們給的,他不一定喜歡,讓他自己買,給魚兒和蕊兒買點可心的。”
“是,雲兒記住了。”
“還有啊,大姐和鍾先生的弟弟、藍藍兩口、嚴肅的外公外婆都是信佛的,給錢肯定不會要,但是小麗、凌娟、海龍、嚴肅、還有小麗的小姨,許老師都是幫了咱們大忙的,一定要有所表示。你分別悄悄地給他們點錢。”
“可是嚴肅外公外婆的一分錢沒留,反而買了五十萬元的貨物送來了。”
“這個還真不能勉強,從佛門理念來說,他什麼也不要是積攢功德,就不應該攔着。”
“雲兒從網上看見兩種新產品的絲綢,想看看樣品,如果物美價廉就買點。”
“不是跟你說了嗎,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大姐也說布匹要多買,還說師父能給保鮮,你覺得好就買吧,別把錢給花冒了。”
“是,雲兒知道了。”
輕紡商場一開門,雲兒就和小麗去看貨,要說布匹,這家商場算是最全的了。跟某位商家一打聽,才知道,新產品陸續上市,質量比較好的有冰絲紗、絲麻紗等,花色特別靚麗,漂亮得讓人眼暈!於是,買了二百萬元的冰絲紗、絲麻紗。
晚上,許婷婷來串門,說她幫忙買的樂器都買齊了。西洋樂器有鋼琴、風琴、管風琴、羽管鍵琴、電鋼琴、手風琴;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倍大提琴、豎琴、吉他;短笛、長笛、單簧管、雙簧管、大管、巴松管;圓號、小號、長號、大號;定音鼓、鑼、鑔、響板、小軍鼓、大鼓等等,除了鋼琴都是雙套。
民族樂器有:笙、蘆笙、笛子、管子、巴烏、嗩吶、簫、葫蘆絲;
箜篌、阮、古琴、古箏、琵琶、柳琴、秦琴、月琴、揚琴;馬頭琴、電子琴、電吉他、二胡、中胡、高胡、四胡、京胡、板胡、雷琴三絃;編鐘、雲鑼、磬、鼓、鑼、鈸、木魚等等都是是雙套,花了五十萬元。裡邊有一架價值幾萬元的鋼琴呢。
樂器無贈品。
這些朋友裡,因爲婷婷有工作,雙休日還有家教,就來往不是那麼密切。但是她對雲兒的幫助也是很大的。比方說教給她識譜、幫她買書,還教給她唱歌、唱戲。婷婷很喜歡雲兒,但是又不敢總來找雲兒。一個是她確實沒時間,一個是云云的丈夫太吸引人。同樣是英俊男人,婷婷就對田亮沒有一點感覺,可是一見到福先生就不知不覺被他吸引。好像這個男人的一個眼神都能攝人心魄,婷婷對福先生這個人非常感興趣,也不知道他和云云是怎麼認識的。
“云云舅媽,您什麼時候再來呢?”婷婷已經叫雲兒舅媽習慣了。
“這個……”雲兒想說,再也不會來了,可是那樣會讓人失望,可是她也不敢亂許諾,有點爲難。
“我能不能去您家串門呢?”
“那當然歡迎了。”
“那就說定了,到時候可別嫌我煩。”
藍藍很怕婷婷問雲兒家在什麼地方,就打岔說:“光知道和舅媽說話,也不跟舅舅問個好兒,沒禮貌。”
“是,這就給舅舅問安,舅舅大人晚安?應該說您老人家吉祥?”婷婷一向是自來熟,跟誰都開玩笑。可是今天卻問對了,面前這個人,除了皇上、太后,別人都得給他請安。
王爺微笑着說:“許老師是我們家雲兒的老師,也就是我的老師,哪能讓老師給弟子請安呢?趕緊請坐吧。”
“聽鍾大教授說你們再有一個多月就回去了,忙什麼呢?”
“離開一年了,雲兒很想她的父母,田亮也一定想他媳婦和孩子了。我們買了一些東西還要理順一下。這一年我們三個人給各位添了不少的麻煩。”
“瞧您說的,你們來了,我們都覺得耳目一新,特別親切。也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再來。”
“再來就不大容易了,如果你們方便去看看我們那裡就好了。”就是沒說家在什麼地方。
雲兒和大姐學習操作縫紉機,小麗也跟着學,還不時地從中打岔,非得教給雲兒用鉤針鉤花,用棒針織毛衣、襪子、帽子。王爺曾經開玩笑地說:“沒聽說精神病有傳染,怎麼小麗姑娘也瘋了?”
小麗嘎嘎大笑,搖頭晃腦地說:“古人云,近朱者紅,近墨者黑。”
王爺笑着說:“我家云云和小麗在一起友好了一年,每天都和風車一樣地瘋。聽大姐說,小麗姑娘往那個優盤裡裝資料,不到十二點決不收兵。已經連續好多天了。”
“啊?還有這樣的事?”雲兒還不知道呢,一肚子不過意。
“沒事、沒事,云云姐千萬別在意。我們這裡的年輕人都講夜生活,就是把白天當晚上,做事也好,玩樂也好,哪有十二點以前睡覺的?早上倒是睡到太陽……”沒等小麗說曬屁股就被大姐給拉走了。
雲兒給田亮十萬塊錢,讓他給魚兒、蕊兒買點紀念品。田亮很爲難,不聽主子吆喝還不對,可是在這裡的一年中,花在自己身上的錢也不少了,一個大男人總花女主子的錢好像有點不地道。可是主子說是給魚兒、蕊兒買的。田亮最清楚自己的媳婦跟主子是個什麼關係。表面上是主僕,背地裡比親姐妹還親。主子事事、處處維護魚兒,總說魚兒當丫鬟太委屈了。兩三天時間還沒給魚兒和蕊兒買回來一件禮物。王爺訓斥他說:“不就是買幾樣禮物嗎?值得這麼思量?再說了你主子是給魚兒和蕊兒買的,女人嘛都喜歡一些首飾布料的,你就給她們買幾箱子。”
“啊?還要買幾箱子?買幾樣就行了。”
“你去不去?要是在咱們府上我就能打你幾下,太悶人了。你買東西就算在貨物裡邊,想那麼多做什麼?”
“是,屬下得空兒就去。”
“還有啊,你們幾個年輕人上街,看見有好吃的就給他倆請去吃,人家幫咱們太大的忙了。別想着是雲兒的錢,你出去就代表我們倆,敞亮一點。”
“是,屬下已經請他們好幾次了。”
“你們上街多注意點還有什麼咱們那裡沒有的、又是用得着的。”
“這個您放心,屬下會記下來的。”
“該花的錢就花,別捨不得。”
“那是陳先生家的傳家之寶,都買了零碎的、消耗的東西……”
“你就別想那麼多了,師父交給咱們的使命比什麼都重要。好歹咱們還親自使用它們了,老也不消耗也不行啊。”
田亮手裡就有王爺給自己隨時買東西的一個活期存摺,說是看到什麼可以賺錢的就把樣品買回來。田亮倒也買過,也有自己能做主的時候。不是他依賴王爺,是他的身份、地位不允許他憑着個人的意願行事,按照現在的說法是,他屬於保護王爺的那種死士,什麼都要聽王爺的,唯王爺馬首是瞻,王爺遇到什麼危險就得先豁出自己的生命擋在王爺的身前去保護,這是侍衛的職責。其實田亮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凡事都有自己的想法,也隨時能受到什麼啓發,想到應該買什麼。
雲兒跟王爺說,她覺得海鷗洗髮膏用起來效果很好,味道也很清香,應該多買一點。王爺立刻就讓田亮跟着海龍和小麗去買,小麗對這個是比較熟悉了,她用過很多種洗髮液,知道哪個比較好。她說她經常用的“海飛絲”、“潘婷”和“飄柔”都不錯,還有膏狀的“海鷗”牌效果也很好。還把如何挑選洗髮液的經驗告訴海龍和田亮:
“首先要看它的粘度,一般好的洗髮水質地比較粘稠,倒置後流動不快,越好的洗髮水、洗髮膏越細膩,要是疙疙瘩瘩的就不是好產品。其次呢,要看香味。好的洗髮水聞起來讓人神清氣爽,越好的洗髮水味道越淡而且接近自然,比如水果味,清淡而不刺鼻,用後幽香持久。”
“其三呢要看產品的溫和度就是PH值……”
嚴肅嚷嚷起來:“別這麼專業好不好?還屁恩值。什麼意思?”
“你這個大碩士還不如我們沒文化的村姑了?”
嚴肅咕咕地笑起來,海龍的臉垮得跟苦黃瓜似的。
“你別打岔好不好?我說哪兒了?PH值,就是用來辨別物質酸鹼程度的標準。健康的頭髮表層有一組完整的毛鱗片……誰在打呼嚕?壞蛋!不說這條了,簡單一點說產品的發泡力還有去污力和修復力……我讓你惡作劇!”小麗拿起門後的拖布揮舞起來,嚴肅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還是大姐給拉開了,嚴肅拉着狼狽逃竄。現在的嚴肅想嚴肅都難了,留學歸來的海龜在小麗面前毫無形象可言,受好友的牽連,無辜被打已經不是一次了,真是秀才遇見兵。可是打人的也應該算在秀才系列,怎麼會有這樣河東獅吼的形象呢?
“海龍你慘了,將來的性命隨時不保啊。典型的河東獅吼!”
“很可惜了,身邊有河東獅已經不對我吼了,人家的一顆芳心全在那個大頭兵身上。這種可愛的咆哮早就不屬於我了。”
“你什麼意思?分手了?”嚴肅的眼睛瞪老大。
“是啊,誰讓我優柔寡斷了?人家喬麗女士現在是高警官的女朋友了。”
“不是吧?這小麗太不夠哥們了,我幫你勸勸。”
“你不用了,我覺得她和高強比跟着我強。就我媽那脾氣,小麗也受不了,以後還不是得分手?”
“不是,我不明白的是你到底喜歡不喜歡小麗呢?”
“現在不是我喜歡不喜歡人家,是人家把我給踹了。”
“你這傢伙,是不是太囊了?她說分手就分手了?總得問個爲什麼吧?是不是你另有新歡了?把責任推在小麗身上?”
“什麼新歡老歡的,這個責任不在小麗,是我這邊的責任。好了,咱們該去聯繫云云說的海鷗洗髮膏了。”
洗髮膏、洗髮液沒敢多買,只買了三十萬元的貨。廠家贈送了三萬元的友誼牌雪花膏、萬紫千紅牌的擦手油和好幾箱子的指甲油,還不錯,指甲油都是紅色的、粉紅色的,沒有黑色、藍色的色彩,否則大清的女人不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