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 研習舞蹈

這樣,雲兒一行就返京了。冰兒的仁義班在金陵還要逗留一些時日,在當時,大清朝的大城市除了京師的北京城,最大的城市也就是金陵了,也就是今天的南京市。這裡曾經是六朝古都,是人文薈萃之處,也是煙柳繁華之地。冰兒的行當是城市越大越好,人口越多越好。短短的時間裡,冰兒就在風風雨雨中鍛鍊得成熟起來了。黑龍江一行使他的性格變得堅強睿智,幾年的深宮生活使他懂得堅忍,加上先天的聰慧、機敏、靈活,冰兒過早地成爲了男子漢。

石大叔看到冰兒的很多長處,有意讓他歷練,加上自己一直胃口不大好,沒心思管得太多,石青雖然比冰兒還大兩歲,心智方面比起冰兒差得太多了,而且馬大哈,從來不留意任何事情。總有個依賴冰兒的想法:“他行讓他來吧。”

兩個女孩子更是能靠就靠,反正冰兒讓做什麼就做什麼。現在多了一個格格姑娘,苦妹又高興又有點不是滋味。格格的遭遇她非常同情,因爲苦妹有着幾乎同樣的經歷,就是出身不同。但是格格的漂亮、高貴又讓她嫉妒。看得出來冰兒對格格的態度,那可不是一般的親熱!她知道冰兒和格格很熟悉,什麼原因這麼熟悉沒聽冰兒說過。反正給人的感覺很不一般。現在仁義班正在走上坡路,每場演出都有一定的收入。雖然冰兒經常施捨窮人或者做些修橋補路的慈善事情,人家也是臺柱子,收入主要是衝着他來的,大家沒的可說。但是呢冰兒也沒虧待了大家,分紅的事情是隨時的。所以都不是混飯吃的樣子了,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錢袋子。苦妹和冰兒也算是患難之交,沒有冰兒的相幫她是無法逃出“玉樹臨風”的,現在是每天做那營生罷了。所以她對冰兒的感情就是感恩戴德。

雪兒來了,苦妹發現自己很失意、很寂寞、很辛酸……看到冰兒無微不至地照顧格格,軟語溫存的樣子,苦妹覺得自己要瘋了,可是又沒有任何理由去阻止。只能忍着,忍着。自己是誰?是冰兒的什麼人?有什麼權利不讓冰兒照顧格格?

至於說小不點明明,他的心思就是把他的劇目演好、演精,給仁義班添光彩,象冰兒哥哥那樣紅他個半邊天。他羨慕但不嫉妒。人很純淨,可能是年齡太小吧。現在多了一個漂亮的格格姐姐,明明非常高興。

至於雪兒,在仁義班就是閒人一個。她不會演任何的劇目,冰兒也不讓她登臺,總認爲那不是格格應當做的事情。雪兒在府上的時候是不用她做任何的事情的,有誰看見當格格的熨燙衣裳掃過地的?身份哪,那真的是金枝玉葉。特別地尊貴。平時不發脾氣打人罵人就是好格格了,家務事哪做過呀?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演出的事情她是一點也插不上手,每天無所事事。看着冰兒忙得團團轉,幫不上,心裡難受極了!雪兒開始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人了。儘管沒有人說個‘不’字,她也受不了了!成天白吃飯、不幹活,別人會怎麼看自己?一定會瞧不起的!怎麼辦哪?雪兒哭了。偷偷地在客棧的茅廁裡哭。被石丹發現了,把格格拉進屋裡,對冰兒說:“大班主,雪兒自己在茅廁裡哭呢!”

冰兒嚇了一跳,忙過來問:“雪兒你怎麼了?受了什麼委屈你說?是飯吃不飽還是睡不穩當?”

“冰兒你別拉着我,大家都看着我們呢。”雪兒直躲着冰兒。冰兒說:“我不是着急嗎?你不比我們,磕打慣了,你是格格,沒受過苦,所以一開始受不了,以後慢慢習慣,現在你要做的就是休息好,別的什麼都別想,知道嗎?”

“冰兒,你給我一點事做好不好,大家都很辛苦,就我一個人吃閒飯,我受不了!”

“你想得太多了。這些日子你在那個地方已經很受苦很委屈了,先把情緒穩定下來,其實也沒有什麼要你做的。”

“求求你了,讓我做一點,哪怕是芝麻那麼大的事情,我也是有事可做的人了。你說,我能幹點什麼?唉,咱們在客棧裡吃飯,不用洗碗,要不我給大家洗衣服?”

“別胡鬧了行不行?誰要你洗衣服啊?雪兒,你知道嗎?你的被劫是因爲那個塞本得一直垂涎我娘,多次尋釁。他還聞風到你們府上去找。我爹就是他們陷害的!他們叔侄要把我爹害死好霸佔我娘,結果一直沒得手,是你們府上鼎力襄助,才使我們一家安然無恙。你是鰲拜叔侄報復王爺的受害者,雪兒,對你再好我也是心裡有愧的。”

“你不能這麼說。鰲拜他誰不害?誰要一點不順着他的意,他都要加害的。你外公是替大家說話,也是爲鰲拜好。就是沒有順他的心思就給殺了。據阿瑪說前些日子的換地對鰲拜的鑲黃旗和他本人並沒有一點好處,就是權利慾暴長,他要拿皇上的宗族人開刀嚇唬皇上就範,阿瑪沒有實權,他就欺負阿瑪了,和你沒關係,不要亂聯繫。”

“雪兒,你這樣看我很感謝,但事實上真的是冰兒的一家連累了你們。冰兒是男孩子,一向粗心大意,不會照顧人的,你需要什麼就說,千萬不要委屈了自己,你已經受了太大的委屈,你不能……”冰兒哽住了。這些都是他的心裡話,一直以來他都很愧疚,慶叔叔上次來把什麼都告訴冰兒了。

“冰兒你要不讓我委屈就讓我做點事,好不好?讓我也有能養活自己的感覺,行嗎?我現在不能說是格格了,大家都不要叫我格格,讓我和你們一樣自食其力,過得能挺起胸膛……”

“你怎麼這麼好強啊!這些年不在一起,你讓我都不認識了。小時候我們在一起玩,一起吃,那時候多好啊!和皇……哦,三少爺在一起讀書、寫字、猜謎語,蹦蹦跳跳,每天都很開心。從你在御花園摔了回府後。我和三少爺覺得冷清多了,聽不見你的笑和哭,我們兩個都沒意思透了!整整十年了,你還是格格,少爺成了,成了老爺,我卻成了演雜耍的小丑,這是命運嗎?我說遠了。你聽冰兒的,好好呆着,沒有人會說閒話。”

“我不是怕說閒話,是閒不住,在府上的時候,每天要練功、要讀書,還可以和小額娘學些個技藝。可是一閒下來沒事幹真的很難受!”

“對了,你在府上,怎麼會被歹人劫持呢?”

“是太,哦,是奶奶要我去看胡旋舞,回來時被劫的。”

“對不起啊,不應該引起你的傷心事。方纔你說在府上和你小額娘學了技藝是嗎?”

“是啊,就是小額娘說的布藝品,你是演出的,我能做那個嗎?”

“你那個技藝也是本事啊,如果你喜歡做就做起來,也是個消遣,或許還能擺攤兒賣出去呢。咱們演出是爲了餬口,你賣那個布藝品也是賺錢,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吧?對了,你說的那個胡旋舞是什麼舞蹈?”

“那個胡旋舞是西域舞蹈,來自西域的西康國、史國、米國。屬於健舞的類型,它的特點是動作輕盈、節奏鮮明,迅速旋轉,是唐明皇時代最盛行的舞蹈之一。就是因爲它節奏鮮明、奔騰歡快,旋轉蹬踏,故名胡旋。當時的楊貴妃就會跳各式各樣的舞蹈,她的胡旋舞更是多姿多彩,無與倫比,唐玄宗爲之傾倒。”

“雪兒,你對舞蹈居然懂得這麼多!”冰兒由衷地說。接着問雪兒“什麼是健舞?”

“唐朝的時候舞蹈分爲健舞和軟舞兩種,健舞主要表現矯健之美,軟舞則表現柔軟之美。胡旋舞屬於健舞,唐朝大詩人白居易曾經寫過讚美胡旋舞的長詩,將胡旋女的姿態神情躍然紙上。雪兒對其中幾句記憶很深:‘胡旋女,心應弦,手應鼓,弦鼓一聲雙袖舉,回望飄搖轉蓬舞。左旋右旋不知疲,千匝萬周無已時……’意思是說,胡旋女在鼓樂聲中急速起舞,象雪花空中飄搖,象蓬草迎風飛舞,連飛奔的車輪都覺得比她緩慢,連急速的旋風也很遜色,左轉右轉不知疲倦,千圈萬圈轉個不停。快得觀衆幾乎不能看出她的臉和背。

冰兒說:“你對舞蹈很有研究呢。雪兒,你會跳胡旋舞嗎?”

“我也在宮裡和西域的舞女學了一陣,還沒學完呢,不就……”

“這麼說起碼你是懂得它箇中的三昧了。”

“那還談不上,只是有那個音樂的節奏就會跳幾步吧。”

“胡旋舞的服裝怎麼樣?”

“太漂亮了!雪兒在宮裡看胡女跳舞就把他們的服裝式樣畫下來了,可是還沒做呢。”

“你還能畫下來嗎?”

“差不多吧,你怎麼了冰兒?”

“你說、你說,讓我有個大概的印象。”

“是這樣,胡旋女所穿的服飾大多是軟料子做的很合身的衣服,多半是白色短裙長袖衣服,造成一種‘迴風亂舞當空霰’的效果。唐代詩人元稹的《胡旋女》詩這樣形容‘柔軟依身着飄帶,徘徊繞指同環釧’。那衣服的袖子繡着花邊,下着綠褲,紅皮靴,披着紗巾,身上有佩帶,跳舞的時候紗巾和佩帶也都飄揚起來,還戴着戒指、鐲子、耳環等許多裝飾品。”

“好好、太好了!雪兒,你不是說你閒不住嗎?要不我們就開發一個適合你的新劇目:胡旋舞。你彆着急,不是讓你馬上上臺,給你一個學習、熟悉的過程。前幾天,有一個從西方來的雜技團,叫‘萊茵河’,到金陵來演出。他們的劇目單我看過,就有胡旋舞。不知道他們走了沒有,明天我去找一找,然後陪你去看看能不能學過來。咱們是胡旋舞的老傳統傳人,和萊茵河較量較量?敢上臺嗎?”

雪兒說:“上臺倒不怕,就是怕跳不好,給趙老闆丟臉。再說。我擔心鰲……”

“有辦法!你上臺,臉上遮一塊白紗巾,只露出眼睛看路就是了,這樣還很符合西域風情。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服裝嘛,你畫個樣子咱們到裁縫店定做。”

“有了!小額娘給我留下的貨物裡面有特別好看的裝飾品。人家那邊的材料真的很好看。有亮片的、有各式各樣的花邊,綠褲、紅靴都有!那個紗巾更是漂亮,佩帶也能想辦法,象戒指、鐲子、耳環就更好看了。”

“真的?不是專門爲你準備的吧?怎麼這麼巧啊?”冰兒又驚又喜地說:“你小額娘對你太好了!”

“是啊,小額娘對我比對哥哥還好呢。對了,有件事情,很重要的事情,必須跟你說。”

“什麼事啊?這麼嚴肅?”

“簡單一點說吧,我是偷聽了大額娘和阿瑪的談話知道的。在我出生之前,額娘沒生育,因爲是皇家嘛,一個親王沒有後代不大好,阿瑪就娶了小額娘,生煊兒哥哥之前,兩個人的感情還行,那時她才十七歲,阿瑪很疼愛她,當然對額娘也很好。後來小額娘生了煊兒哥哥就變了,原本非常好的一個人變得讓人不可理喻,到了後來還抓打我阿瑪。是師父來了,把讓小額娘變得瘋狂的一個附體巨獸黑龍給降伏了,這條黑龍就是你手裡用來當道具的小青蛇。”

“啊?怎麼會這樣?它到底是蛇呀還是龍?”

“當然是龍,師父把她變到蛇那麼大方便攜帶。我是提醒你注意,她很會迷惑人,不但從精神上控制了小額娘好幾年,使她瘋瘋癲癲的,還經常傷害別人。那條黑龍還迷惑年輕的男人,我們府上的小廝秋兒和三個親兵就是被她迷惑,一個給她害死了,另外的人差一點死了,當時小額娘也是師父給救過來的。這是一條很邪惡的孽龍,有一次都上了阿瑪的牀,變成小額孃的樣子,被阿瑪給識破了。是師父把她降伏了,給她的龍角上套上了佛珠,把她鎮住了,你千萬不要被她的各種誘惑所動心,她很會裝可憐,聽了她的話把佛珠給她拿下來就壞了。她可就不是小青蛇了,她修煉了上千年了,也有些本事。你是塵俗中的人,你的力量不能和她比。所以一定要告訴大家,千萬不能把佛珠給她拿下來。”

“你說的可真夠嚇人的了,我還以爲她就是一條小青蛇呢,怪不得她能變那麼大的龍。”

“你不是能訓練她嗎?她也怕你,可不能聽她迷惑啊。”

“這個沒問題,一條小青蛇嘛,她能迷惑我?”

“你還不信?她以前在道觀裡修煉的時候,是道姑的打扮,還很漂亮呢,本人就是皮膚黑了一點。但是她會變化,會變成別人的模樣,她變的小額娘和小額娘是一模一樣的,阿瑪都沒認出來。是她說話態度很蠻橫,完全不是小額孃的口氣阿瑪才覺得不對。喜歡蛇的人不多,喜歡漂亮女人的怕不止一個男人吧?”

“她有你漂亮嗎?”

“有這麼比的嗎?不信就算了。”

“信!怎麼會不信呢!放心吧,回頭我和大家說,讓大家都注意。咱們這裡也有大小好幾個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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