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的車開得很快,年關,不塞車,從涴花溪到同順醫院居然只用了十五分鐘。
“你這速度,可以當賽車手了。”
姜暖推門下車時笑着對姜寧遠說。
姜寧遠的臉微微一紅,趕緊說了句:
“我就是被賽車隊踢出來的。”
“......”姜暖默。
好吧,看來她對賽車行業不瞭解,估計賽車的個個都是開快車的高手吧。
來到程芸兒住院的護士臺,那護士長果然在等她。
“這是程小姐留給您的,讓一定要轉交給您。”護士長把一個繡着荷花的錦囊和一個牛皮袋信封遞給他。
“謝謝啊!”
姜暖謝了護士長,接過這些東西后又問了句:
“程小姐出院後,有沒有說去哪裡?”
“這個她沒說。”
護士長看着姜暖道:
“她是跟醫生申請出院的,而她的醫生和我都勸過她,覺得她現在的身體不適宜出院,可她堅持要出院,說不想大過年的留在醫院,覺得晦氣,我們也沒辦法,只能批准了她的出院。”
“好,我知道了,謝謝啊。”
姜暖謝了護士長,然後拿着這個繡花錦囊和牛皮袋信封朝電梯走去。
下了電梯,她並沒有即刻走向姜寧遠的車邊,而是靠在牆壁上,深呼吸一下,然後纔打開這個繡着荷花的錦囊。
伸手進去,首先摸到個圓圓的圈,她稍微怔了一些,然後順着摸出來,這才發現居然是一個手鐲。
準確的說,是一個冰種帝王綠的玉手鐲。
而這個手鐲,還是當初她跟聞人臻剛結婚時,聞人臻帶她去韓奕澤開的珠寶店買的。
不,不是買的,是韓奕澤送的,當初聞人臻並沒有付這個手鐲的費用。
她記得這個手鐲一直放在臻園主臥梳妝檯的抽屜裡在,可什麼時候又到了程芸兒的手上呢?
估計是她失蹤後,聞人臻只顧着找她,而程芸兒跟劉姐關係又好,於是自然就上了臻園的樓,然後摸到聞人臻的房間去拿了這東西吧?
她搖搖頭,把玉鐲放進袋子裡,接着再一摸,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扎手,趕緊把這東西摸出來,然後——
居然是一枚鑲着藍鑽的胸針!
而這枚胸針,還是她和聞人臻在大溪地舉行婚禮時當時佩戴在禮服上的,和聞人臻的領帶夾是配對的。
姜暖疑惑之際,乾脆把這個錦囊倒出來,然後——
好吧,她赫然發現,整個錦囊裡裝着的,都是她和聞人臻結婚後佩戴過的飾品。
手鐲,胸針,婚嫁系列的飾品一套都在,還有一些小飾品。
好吧,什麼時候,程芸兒成小偷了,居然把她的東西全部都偷過去了?
她想,聞人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把她的東西轉手送給程芸兒的,這一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何況,聞人臻那麼有錢,他真要送程芸兒什麼東西,也會買新的送。
怪不得,她從江海回來後,回到聞人臻身邊也五個月,卻一直都沒見到自己過去的那些飾品呢。
她一度以爲這些東西應該隨着臻園那場大火徹底的消失了,畢竟臻園當時也被燒得面目全非了。
可誰知道,這些東西居然都完好無損的在程芸兒手裡。
現在,程芸兒又把這些東西全部都歸還給她了。
她仔細的翻找了下,她所有的飾品,除了跟聞人臻結婚時的那枚戒指,別的全部都在這裡了。
而那枚戒指,她相信應該不是程芸兒拿走了,而是——
當年,在春城,因爲溫巖失蹤,她和聞人臻吵得不可開交,然後,她一怒之下,就把手上的戒指拔下來扔了。
好吧,程芸兒把這些東西還給她,是要把聞人臻完全託付給她的意思嗎?
只不過,聞人臻原本就是她姜暖的妻子,用得着程芸兒來託付嗎?
何況。這些東西,原本就是她的,也不是聞人臻給程芸兒的,她這麼做,有意思嗎?
姜暖搖搖頭,對程芸兒的行爲難以理解。
把這些東西裝進錦囊裡,她的目光又落在這個牛皮袋信封上。
程芸兒寫給她的信,她需要看嗎?
她覺得,今天上午,在程芸兒的病房裡,她已經把話跟程芸兒說得太清楚了。
按說,程芸兒跟她之間,也沒任何話可說了吧?”
想到這裡,她煩躁的把程芸兒的這封信塞進口袋裡。
不打算看,至少現在不看,免得影響過年的心情。
姜寧遠看着手裡拿着個錦囊上車的姜暖,笑着問:
“程芸兒留了什麼東西給你?”
“我的首飾,”
姜暖搖搖頭說:
“不知道程芸兒什麼時候成小偷了,居然把我之前在臻園裡的首飾全都偷去了,現在,她又全部都還給我了。”
“看來是小偷良心發現了。”
姜寧遠笑着說:
“這樣的小偷,現在這個社會可不多了啊,我覺得......”
姜寧遠的話還沒說完,顧暖的手機就響了,姜寧遠趕緊噤聲,而姜暖則掏出手機來。
是四哥蔡天佑打過來的,她略微有些激動的按下接聽鍵喊:
“四哥,你在哪裡?”
蔡天佑是轉機回的濱城,自然就比他們後到濱城,這兩天姜暖忙,都忘記關注蔡天佑的航班了。
“我回江海了,”
蔡天佑在電話那邊輕聲的到:
“我在濱城下飛機後直接買的機票飛江海,就沒去粥店那邊了。”
“哦,這樣啊,”
姜暖聽他說回到江海了倒是鬆了口氣,趕緊又問:
“那你過年是回老家過嗎?”
“嗯,回老家過年,”
蔡天佑在電話那邊低聲的道:
“他.......把雲城控制起來了吧?”
“嗯,已經控制住了,”
姜暖趕緊說:
“你什麼時候回濱城來?過完春節嗎?”
“我這邊還有點事情沒處理完,估計弄完了纔會來濱城了,”
蔡天佑在電話那邊又道:
“你讓他春節期間小心點,聞人良背後是有黑勢力的,這一次,他估計不會善罷甘休。”
“好,我知道了,我會轉告他的。”
姜暖深吸一口氣,然後又細心的叮囑着:
“不過,四哥,你一個人在江海那邊也要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