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不是誰想不想離婚的問題,這是......你得想辦法穩住羅家姐妹,讓她們倆有個盼頭啊。”
王敏君看着一點都不着急的兒子,心裡卻更加的着急。
兒子不愛跟她說話,也不待見她,當然也是因爲她總愛插手他的事情有關。
可她的侄兒王明是俞力深的特助,很多事情她快要從自己的侄兒那裡知道,所以對於目前力盛的情況,她也是知道個七七八八的。
力盛原本被俞力深經營得很好,如果去年不是和朱建設聞人良聯手去圍攻盛宏集團,俞力深早就把俞勝給收購了。
現在好了,俞勝沒有收購,圍攻盛宏集團也以失敗收場,然後還爲此付出了前所未有的代價,弄得力盛現在舉步維艱的地步。
在這樣的情況下,羅氏已經成了俞力深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旦羅雨薇反應過來,在這個時候慫恿羅雪瑩跟俞力深離婚,那力盛真的就徹底的完了。
“穩住?”
俞力深冷哼出聲:
“我沒提離婚,這不就在穩住她了嗎?還要怎麼穩住?”
他一向對羅雪瑩就不好,要他突然轉性對羅雪瑩好,別說他根本做不到,就算真那麼做了也太假,羅雪瑩看得出來,羅雨薇更加看得出來。
與其虛僞的示好,還不如保持原來的本性,這樣至少不會讓羅雨薇覺得他這人太虛僞。
“雨薇不是還沒結婚嗎?”
王敏君趕緊說着自己的這幾天的計劃:
“雪瑩的意思是,讓雨薇幫你們倆生一個孩子,這樣.....羅氏也就徹底的和我們捆綁在一起了。”
羅雨薇幫俞力深生個孩子,俞力深和羅雪瑩不離婚,這樣羅雨薇會看在孩子的面上不會跟俞力深分開的。
“好計劃啊。”
俞力深笑着朝王敏君豎起大拇指:
“成啊,反正我想要的女人要不得,誰幫我生孩子不是生啊?只要羅雨薇同意,我這沒意見啊。”
“你真的願意?”
王敏君還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爲什麼不願意?”
俞力深反問回去,看着王敏君道:
“羅雨薇年輕漂亮,身體健康,還是羅氏的掌權人,這麼優越的條件,我憑什麼又不願意?”
“你願意就好,願意就好。”
王敏君長長的鬆了口氣,然後又看着俞力深道:
“力深啊,你總算是想通了啊,那我去勸雨薇,我想,只要雪瑩不說什麼,雨薇,應該會答應的吧?”
“那快去吧。”
俞力深揮手,示意她趕緊走。
“誒,”
王敏君高興的轉身,只是,她剛走到樓梯口,房間裡就傳來酒瓶被狠狠砸在地上的聲音。
俞力深的手上紅紅的,不知道是血還是紅酒。
他直接踩着碎玻璃渣子朝門外走去,玻璃渣刺進他的鞋底,扎着他的腳心,痛得他咬牙切齒。
他知道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現在的他,全部的資產算起來已經是負資產,甚至包括在盛宏所持有的股票,其實已經質押給幾家銀行貸款出來給朱建設和聞人良填窟窿了。
母親說得沒錯,現在的他,已經走到瀕臨倒閉的邊沿,如果這個時候,羅氏再跟他分開,那麼,他就真的撐不住了。
母親說的羅雨薇跟他倒是一個法子,只是,母親說讓羅雨薇幫他和羅雪瑩生個孩子,他卻對這樣的方法不屑。
如果要把羅氏真正的捆綁在身邊,對羅雨薇,就不能僅僅是讓她代替生孩子那麼簡單。
而羅雨薇,那個在商界可以叱吒風雲的女人,絕對不可能接受替別人生孩子這樣的待遇,即使她真的非常在乎她妹妹的幸福。
想到這裡,他擡手揉捏着自己的額頭,只覺得太陽穴愈加的沉重了。
古話說得好,有舍纔有得,!
而今,爲了獲得人生自由,爲了不坐牢,他已經舍了太多的金錢了。
而爲了保住力盛,爲了不走到破產的地步,不走到家破人亡也還是要坐牢的地步,有些東西,即使他再捨不得,也還是要舍。
之前,他從來不曾想過,某一天,捆綁住羅雨薇,纔是他今生唯一的出路!
而羅雨薇不是羅雪瑩,有些事情,羅雪瑩可以忍,而羅雨薇,肯定就不能忍。
最主要的是,羅氏的經濟大權是掌控在羅雨薇手上的,羅雪瑩表面上有權利,其實真正的權利,是羅雨薇一手掌控的。
想到這裡,他的手攥緊成拳頭,眼睛緊緊的閉着,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然後才慢慢的鬆開。
掏出手機,迅速的撥了通電話出去:
“是我,明天一早,買一束香檳玫瑰,以我的名義,送到羅氏總裁羅雨薇辦公室......”
姜暖是快下班時接到王媽打來的電話,她剛按下接聽鍵,王媽的聲音就傳來了。
“夏暖,明天是姑媽的忌日,我們要去給姑媽上墳......”
“王媽,我明天也會趕過去的。”
姜暖不待王媽說完就把話接了過來,然後又問了句:
“是明天上午嗎?”
“對,明天上午,十點鐘,我們到姜家墓地。”
王媽在電話裡說了時間。
“好的,我知道了,我明天上午準時趕過去......”
姜暖和王媽又聊了幾句,然後才掛了電話。
一轉眼,奶奶姜美玲走了兩年了,而兩年前,奶奶姜美玲走時,她當時因爲身體情況不允許,。聞人臻沒有讓她知道,她也錯失了參加奶奶姜美玲的葬禮。
而今,奶奶兩年的忌日,她自然是要去奶奶墳前,給奶奶燒點紙,上柱香,再獻上一束鮮花。
她還記得奶奶最喜歡白玉蘭,掛了電話便對開車的霍薇舞道:
“打電話去花店,讓明天一早幫我留一束白玉蘭。”
“好的。”
霍薇舞應了聲,突然想到什麼,又低聲的說了句:
“夫人,一般悼念親人,都是用白菊啊。”
“我奶奶就喜歡白玉蘭,”
姜暖堅持着:
“她不喜歡白菊,她最討厭的就是白菊。”
“好,我知道了。”
霍薇舞趕緊應了聲,即刻掏出手機來給花店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