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玲,你是不是覺得媽媽醜了老了?讓你覺得沒面子了?所以你就......”
顧玲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剛剛那個只是因爲惡臭退避的動作會讓林芙蓉如此難過。
見林芙蓉黯然神傷,她這才趕緊一步上前,強忍着那讓她噁心的惡臭味張開雙臂把林芙蓉擁抱在懷裡。
“媽,你這半個多月去哪裡了?我到處找你,可怎麼都找不到,你再不回來,我都要報警了。”
顧玲嚶嚶的哭起來,聲音裡帶着對林芙蓉的思念。
林芙蓉被顧玲擁抱着的身子當即僵住,想起自己在山洞裡每天被人姦污的事情,只覺得特別的沒臉。
她一個當媽的,怎麼好意思告訴女兒,自己每天都跟男人做那種事情呢?
何況,在沒有男人之前,她還跟兩條土狗做過。
想來都無比的羞憤。
“顧玲,我被人給綁架了,關在一個極其惡臭的廢氣廠房裡,然後......我想辦法逃出來了。”
林芙蓉把自己失蹤的事情說得極其含糊。
“什麼?你被人綁架了?”
林芙蓉說得含糊,可顧玲卻聽得清楚,當即就問:
“媽,誰綁架了你?那我們趕緊報警。”
報警?林芙蓉嚇了一跳!
如果報警,那她找人綁架顧暖甚至想把顧暖沉屍河底的事情就會曝光,那最終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不能報警,”
林芙蓉趕緊阻攔着:
“如果報警,那些人肯定還會對付我的,我們鬥不過他們的。”
顧玲聽林芙蓉這樣一說,想到目前她們母女倆的處境,倒也的確是鬥不過誰。
“媽,那你趕緊上樓去洗洗吧,等洗好了下樓來吃飯。”
顧玲受不了林芙蓉神色的味道,尤其林芙蓉身上還有一股縱慾後男人留下的味道,偏偏那味道還不止一種,這讓她聞起來非常的不舒服。
她不知道林芙蓉這半個月究竟經歷了什麼,但也隱隱約約猜測到估計跟男人有沾染,想必是綁架她的男人強了她。
不管怎樣,林芙蓉回來就好了,她現在沒有家了,沒有父親了,也沒有別的親人,而母親就是她唯一的親人。
不管怎樣,有母親在總比沒母親在好,有個什麼事情也有人商量,可她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這人世間。
林芙蓉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的確是讓人不忍直視,於是趕緊鬆開顧玲,腳步踉蹌的朝樓上走去。
而北京,顧暖在醫院裡住了整整三天才出院。
這三天,過得非常的平靜,聞人臻一直在醫院陪着她,王明慧和蔡惜蓉也來醫院看了她,給她帶來了不少好吃的。
出院後直接回的四合院,已經是二月二號,農曆臘月二十七了。
前兩天聞人臻的緋聞全部被壓了下去,就連網絡上也都很難找到了。
顧暖對那些事情並不知情,也沒人跟她提起過。
所以,直到今日,她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聞人臻的前未婚妻視如眼中刺肉中釘。
辦理了出院手續,聞人臻把車鑰匙給她讓她下下樓,他去藥房那邊拿了藥就下來。
顧暖獨自下來,手裡拿着車鑰匙。出了電梯一個人朝聞人臻那輛勞斯萊斯幻影的車邊走去。
只是,剛到車邊,都還沒來得急打開車門,旁邊突然一下子冒出十幾個人,一瞬間,就將他們給團團圍住了,
而這些人,正是在這裡守候了兩天的娛樂圈記者!
顧暖感覺到自己一下子被人海給淹沒了一樣,那些不斷撲閃撲閃的閃光讓她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而更讓她震怒的是,那些一個一個丟過來的問題跟炸彈似的。
“大少夫人,請問你是怎麼看待聞人大少和前未婚妻袁安琪的關係的?”
“聞人大少和前女友一起駕車離開,他對你是怎麼解釋的?”
“你是否介意二女共侍一夫?”
“你和聞人大少還在蜜月期間,他就揹着你私會前女友,你有什麼想法沒?”
“現在,你怎麼看待你的丈夫?你們婚姻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顧暖背靠着車門,這麼多的記者,一個一個的問題那般尖銳,她完全就招架不住。
最關鍵的是,這些個問題於她來說都是那般的陌生,她根本都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記者們不管顧暖的沉默,繼續不斷的追問着,一時間把個醫院停車場給製造成無比喧鬧吵雜的場面。
聞人臻拿了藥從門口走出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俊臉當即一沉,眼底迅速的浮起一道陰冷,便忙大步的迎了上去
“聞人大少,是大少來了。”
記者眼尖,一下子認出他,又紛紛的把話筒轉向了他。
聞人臻陰沉着臉,擠進入羣,伸手,把顧暖攬在懷裡。
“大少,前兩天你和袁安琪小姐在尚樂坊約會,是不是和她還藕斷絲連?”
“大少,這是不是說明,在你的心目中,袁安琪小姐依然佔着最重要的位置,即使你已經結婚了,還是忘不了她?”
“大少,你會不會因爲袁安琪小姐的迴歸重新考慮你跟顧小姐的婚姻?”
記者們的問題一個一個都無比的尖銳,大家爭先恐後的提問,生怕自己落後了一般。
醫院的保安已經聞訊趕來,迅速的阻攔着這些記者們。
“讓開,讓開,你們把停車場給堵住了,別人的車出不去也進不來,趕緊讓啊,不要圍在這裡。”
可記者們那裡會聽保安的?聞人臻不回答,他們壓根兒就不會離開。
顧暖臉色蒼白的站在那裡,好似被雷劈了一樣。
這些記者提到的信息量太大,她一時半會都消化不過來,更比別說回答這些記者的提問了。
“我的妻子只會是顧暖,別的無可奉告!”
聞人臻說完這句,拿過顧暖手上的車鑰匙就要開門。
可這些記者怎麼可能就這樣讓他們離開?趁保安不備,又有幾個擠了過來。
“大少夫人,請問......”
顧暖已經被這些記者給擠得快來站不穩了,頭上的帽子也被擠落了,頭上的紗布直接展露出來,讓記者們都嚇了一跳。
“大少夫人,你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顧小姐,你這傷是和袁安琪起衝突被她打出來的嗎?”
“是不是家暴?大少不允許你追問他和袁安琪小姐的事情?”
顧暖的短髮因爲帽子跌落已經凌亂不堪,臉色也呈現蒼白色,整個人看上去特別的狼狽,剛好旁邊一記者被後面的人推了下,直接撞過來,顧暖被人一推,眼看就要跌倒。
聞人臻即刻伸手摟着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漆黑深邃的眸子裡充斥着一絲擔憂,着急的詢問着:
“撞到沒有?”
顧暖深吸一口氣搖頭,伸手整理了下自己被擠得差點滑落的羽絨服大衣,而他撿起地上的帽子,用手指整理了下凌亂的頭髮,再幫她把帽子戴上。
旁邊的記者還不斷的舉起=着相機對準他們拍攝着,提問着。
聞人臻用手攬住顧暖的肩膀,將她護在自己的懷裡,然後才擡起頭來,冰冷的臉色異常陰鬱,漆黑深邃的眸子裡迸射出凌厲的流光。
那些正提問的記者被他冰冷凌厲的目光一掃,當即怔了一下,一時間大家都沒再提問了。
而那些拍攝的閃光燈還在對着他們倆,顧暖的頭微微低下去,因爲被閃光燈閃得快要睜不開眼了。
聞人臻把她緊緊的擁抱在懷裡,將她保護得密不透風,而他的臉上,卻是凝聚着一場暴風雨欲來的節奏。
漆黑的眸底是壓抑着的憤怒,長手伸過去,一把抓住那還在拍攝的單反,稍微用力,直接拉扯過來,然後狠狠的扔在地上,再狠狠的一腳,單反直接報廢了。
聞人臻的這個動作極快,又是突然出手,記者們都來不及反應過來,就連被他護在懷裡的顧暖也被他這粗魯的動作給嚇了一跳。
被摔壞相機的男記者後退一步,看着這樣的聞人臻愈加不敢吱聲,而其他記者也被聞人臻的氣勢嚇住,瞬間拍攝全部停止,更加沒有人敢再次提問。
“你們這些人,整天大腦裡不知道在想什麼,除了信口雌黃的去拍攝別人的事情,就不能做點對社會有意義的事情?而且還整天想着如何才能破壞別人的家庭?”
聞人臻冷峻的臉上拂過一道憤怒的嘲諷,語氣也格外的冰冷。
他向來就討厭這些八卦記者,整天不幹正經事,該報道的事情不見報道多少,就喜歡跟蹤別人,挖人隱私,而且總是憑片面的事情去胡說八道,根本不管事情是不是這樣的。
“你們只是憑藉幾張角度的照片就把事情鬧得滿城風雨,你們纔是真正想要破壞我們夫妻感情的人!”
“妄意的猜測,隨便的詆譭,這就是你們的職業道德?”
“你們是親眼看見我跟誰在一起了嗎?憑藉幾張照片就肆意渲染抹黑,這是對當事人的極其不尊重,如果你們今天回去再信口開河胡說八道,我明天一定會起訴你們以及你們的公司!”
聞人臻冷冷的丟下這句,擡腳,把被自己踩碎了的單反一腳踢給剛剛那名男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