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安呢?!”蘇晨的眸光變得異常深邃,看着時季光問道。
“被人帶走了,還給了保安的妻子一筆錢,告訴她不能聲張。這個保安身上一定有秘密。”時季光回道,“我讓人去酒店調查過了,當天夜晚的監控錄像被人動了手腳,剪輯過了。所以派對上一定發生了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而這事可能馬上就會浮出水面了。阿晨,對溫語笛你有什麼看法?或者說你能猜到她是爲什麼嗎?”
蘇晨的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聲音低沉:“我也想知道爲什麼,或許我們猜的沒錯,是關於她孩子的父親吧!”
蘇晨的腦海裡掠過剛纔來時馬路邊的那一幕,看着她和一個男人上了車,心裡涌起不顧莫名的慌亂和不安。
兩人是從小時候見面到現在就是好兄弟的,對對方的習慣秉性都瞭如指掌,見蘇晨沉默,眸光有些出神,時季光看着他,“怎麼了?阿晨,是不是有什麼難事?”
回神的蘇晨搖搖頭,“季光,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安染昏睡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照顧她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要保重好自己才能照顧好她。”
時季光的眸光迴轉到牀上的人,點頭,聲音低沉帶着沙啞:“我知道。”
蘇晨打了個招呼,起身往外走去。
安靜的病房裡,時季光站在慕安染的病牀前,眸光深沉帶着孤寂和落寞。
“安染,你睡了這麼久了,該醒來了。時燃和惟依你不想見見嗎?你不是最想要寶寶嗎?他們也在等着你醒來。”
“安染,孩子就快滿月了,時家打算爲孩子辦一場滿月宴,你真的要錯過嗎?”
“算了,我知道你懶,你要想睡就睡吧,我守着你,你安心睡。等你睡飽了就睜開眼看看我好嗎?”
“只要有生之年能等到你醒過來看我一眼就成。”
“年少時都是你在追我,這一次我就站在原地等你,等你醒過來,拿一輩子去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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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保溫室裡的小公主時惟依身體出現異常,心率忽高忽低,整個值班室的醫生和護士忙作一團,時家的人更是守在急救室門外,擔憂而焦慮。
當時季光從護士口中得知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望了一眼病牀上的慕安染,聲音帶着一絲沙啞:“安染,別睡了,寶寶出事了,小公主出事了。”
時季光說完擡腿朝着急救室走去。
時季光到了急救室門口,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他。時季光薄脣緊抿,“惟依呢?”
秦學意眸光有些紅,看着自家兒子,“醫生說惟依是因爲在母體裡遭受了病毒的侵蝕,所以生下來身子就孱弱,在保溫箱保了這麼久,現在怕是......”秦學意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時季光什麼話都沒說,臉上帶着沉重,擡腿上前敲響了急救室的門。
開門的是一個滿頭是汗的護士,看着時季光愣了一下,“時先生有事嗎?”
“我要進去陪我孩子。”
“可是時先生,這是急救室,你冷靜一點。”護士有些爲難。
“我孩子病危,我妻子昏迷,你讓我怎麼冷靜?!我進去陪着我孩子,不會打擾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