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尋自然不能眼睜睜看着楚思思被楚月兒打壓地毫無還手之力,所以他馬上就動用手下的人加快尋找楚月兒的蹤跡。
但是讓人挫敗的是,每一次順藤摸瓜即將找到她的時候,都能讓楚月兒完好無損地逃掉。
顧澤看着負責這件事的同事滿頭大汗地從秦尋辦公室裡出來時,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當初負責尋找楚思思時每天被秦總問起進度的心驚膽戰,於是安慰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而對方只能報以一個苦笑。
“秦總,這是您要的楚月兒之前和現在所有的資料。”
顧澤將一沓紙張放在秦尋面前,“有一個很奇怪的事情,自從她流產之後,整個人就不太正常。”
秦尋接過文件快速的一張張掃視過去,看完後明白了顧澤所說的“不正常”是什麼,原來那個咋咋呼呼,沉不住氣的蠢女人,自從那次重傷之後迅速就變得心思深沉,滴水不露。
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而且更重要的是通過觀察她最近針對楚思思的一些列報復,秦尋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感,那種彷彿能夠未卜先知般提前下手的舉動,和楚思思當初對那些不知名的小公司果斷投資時一樣。
秦尋食指無意識地敲擊着桌面表情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是找到楚月兒了嗎?”
楚思思中午被秦尋突然叫到公司的時候激動地問。
秦尋沒有回話,而是先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桌上那些關於楚月兒的資料。
楚思思不解地拿起來一一仔細地看過去,都是楚月兒的一些基本資料,她熟的不能再熟了,並沒有看出來有什麼不一樣的信息。
“看出來有什麼不對嗎?”秦尋沉聲問。
看楚思思不明所以的樣子進一步說:“楚月兒無論是心智還是能力,都和原來不一樣了,思思,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
楚思思心裡咯噔一下,“是,她,她是變化很大。”
秦尋明顯看出來了楚思思的緊張,乘勝追擊地繼續問:“你知道爲什麼,對嗎?”
楚思思當然知道,可是她卻沒有辦法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真相告訴秦尋。
先不說重生這件事情有多麼的匪夷所思,秦尋能不能接受。
一旦這個事情泄露出去,讓其他有心人拿來大做文章,不僅是楚月兒,連楚思思自己也會被人當成是怪物是異類,倒時候不要說復仇了,她連生存下去估計都很困難。
“還能爲什麼,肯定是因爲流產加上被陸也旭解除婚約,受得打擊太大了,所以就開竅了唄,楚月兒她,她本來就特別脆弱。”
秦尋的眼神太明亮,楚思思不敢望着他的眼睛撒謊,只能顧左右言其他的胡亂敷衍着。
她這麼明顯的心虛閃躲,秦尋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不得不說他是有些生氣的,楚思思明顯就是又在隱瞞着什麼事情妄圖自己解決,而不是告訴他讓他陪她一起分擔。
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讓秦尋很不爽,他以爲他們之間已經不用再留有秘密了。
“楚思思,你是真的不知道,對嗎?”
秦尋又加重語氣再次問了一遍。
楚思思本來心虛地厲害,見秦尋這麼堅持不懈地刨根問底,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
只能用生氣來掩飾自己的心慌,嗓音也不由自主地拔高了,“你爲什麼老是逮着我不放啊,我還想找到楚月兒問問她這到底是爲什麼呢!你這麼好奇你去問她啊!”
楚思思說完雖然面上還在保持着怒意,但其實心虛地一直在偷偷瞄秦尋的反應。
她自己心裡也明白秦尋之所以對楚月兒的事情這麼上心,也是因爲擔心她想幫她罷了,所以對於自己這種狼心狗肺倒打一耙的行爲,楚思思隨時做好了自己被他扔出辦公室的準備。
結果秦尋確實果然臉色瞬間就沉下去了,辦公室裡的溫度都跟着下降了好幾度,其實不過是幾十秒的時間,但是楚思思卻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漫長。
到最後她忍不住想要自己主動跑路的時候,秦尋忽然緩和了臉色溫聲說道:“那好,我不問了。”
他這麼輕易地妥協,反而讓楚思思猝不及防。
看着她傻呼呼反應不過來的樣子,秦尋的心也跟着柔軟了一些,哪裡還顧得上跟她生氣。
“不想說,就不說,楚月兒我一定會盡快幫你找到的。”
楚思思望着他英俊的眉眼以及柔和的臉部線條,心裡感覺像是有暖流緩緩流過,溫暖又偎貼。
這個男人每一次都能一眼就看穿她那些拙劣的表演,但是他從來都不會戳穿她,而是一次又一次地包容她,耐心地等着她願意自己開口。
看起來那麼冷情的一個人,其實從來都最深情。
秦尋看着楚思思就像只被主人獎賞了一塊大骨頭的小狗一樣,眼睛裡淚光閃閃地滿是感動,就差加一條搖來搖去的小尾巴了。
於是他應景地拍了拍楚思思的頭,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柔軟,“以後記得乖一點。”
楚月兒還沒有找到,倒是有一夥人找到了楚思思。
楚思思看着突然出現在她家門口將她攔住的一羣衣着樸素的中年人,嚇了一跳。
一開始她以爲又是誰派來找她麻煩的,但是對方身上並沒有那種殺氣,反而言談舉止都透露着深深的樸實。
“各位,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楚思思不確定地問。
其中一個大頭的中年大叔面容愁苦地說:“丫頭,我們已經確定過幾十遍了,不會有錯的,我們就是來找你的。”
“找我?”
“對啊,我們一夥人都是Q鎮的,一直承租着你們家的那塊地,但是就在前兩天,那塊地出問題了!”
楚思思一聽到“Q鎮”“地”等字眼,立馬警覺了起來,她連忙將大家都請到了一處飯店中,然後耐心地聽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大概。
楚思思越聽越是怒火中燒,握着杯子的手都忍不住不斷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