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各自轉頭看看對方,想從對方那裡找到答案。
可是兩個人都不敢說話,哪裡又能從對方那裡知道答案,唯一知道的就是對方也跟自己一樣心裡非常緊張害怕,因爲兩個人緊緊握着的手,都感覺出了各自手心的汗。
兩個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這會兒樓道里一個人也沒有,再往前走肯定是無論如何不敢的。
但要是原路退下樓,萬一弄出響聲,無異於打草驚蛇,被那神秘男人聽到了動靜發現了她們,到時候他撲上來那就慘了。
正在兩個人不知該怎麼辦纔好的時候,小玲忽然尖叫一聲,嚇得跳了起來,楚思思被她嚇到,也下意識地驚呼了一聲。
“喵~”
一聲貓叫響起在楚思思和小玲的腳邊,小玲這才知道原來只是一隻過路貓。
她剛纔一顆心正懸得老高,目光全神貫注地投射在自家門口的那個神秘來客的身上,冷不丁腳下被什麼東西一抓,直把她嚇得魂不附體,這才高聲尖叫了出來,連楚思思的手都被頭給甩脫了。
沒想到把她嚇得差點魂都要掉了的東西,竟然只是一隻貓。
楚思思很快就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小玲是被一隻貓給嚇到了,當時她們兩個都緊張地盯着不遠處的男人,樓道里又黑,貓走路又沒有聲音,等到貓經過她們無意中碰到了小玲的腿才嚇到。
但這可倒好,本來兩個人就已經夠驚嚇的了,被這隻該死的過路貓一攪,兩個人更嚇了個魂飛魄散。
眼看自己兩人的聲音已經驚動了家門口的那個男人,兩人二話不說,撒開腳丫子就往樓下直衝,恨不得直接跳到樓梯的最下面的那個階梯。
那守在小玲家門口的神秘男人聽到楚思思和小玲的驚嚇聲,又看到她們轉身就往樓下狂奔,二話不說就追了上來。
楚思思和小玲回頭看到那個男人追了上來,嚇得尖聲大叫,這時候也顧不得兩條腿都快邁不開步了,只是機械似地一路向下。
好在小玲家只在三樓,楚思思和小玲很快跑下了樓,衝出了單元門。
可是男人畢竟跑得比她倆可快多了,楚思思和小玲才跑出單元門,小玲的手臂就被男人一把抓住了。
“啊!不要!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小玲被男人抓住手臂,嚇得又踢又抓,狂呼亂叫。
“是我!”
黑沉沉的單元門口,男人的聲音還挺熟悉。
楚思思聽到男人的聲音不陌生,這纔敢細看男人,仔細一看,原來是顧澤。
“顧澤?怎麼是你啊?”
一看原來是顧澤,楚思思又好氣又好笑,連忙過去扶住了還驚魂未定的小玲。
小玲看到男人跟楚思思說話,纔好不容易把情緒穩定下來,看着楚思思道:“思思,你們認識啊?”
楚思思點點頭把顧澤身份告訴了小玲。
想到剛纔受了顧澤那麼大的驚嚇,楚思思不由道:“顧澤,你是不是想嚇死我們啊?人嚇人嚇死人你知不知道?”
顧澤一聽,委屈道:“思思小姐,我也不想啊,是秦總讓我來接你回去的。秦總本來想親自來接你的,可他臨時有事,來不了了,他不放心你,所以就讓我過來接你,我哪知道你們一看到我就跑啊?”
小玲受了顧澤好大一場驚嚇,惱道:“那你追什麼呀?”
“你們跑,我當然追啦。”顧澤理所當然地回答。
“你追我們當然跑啦。”
“你們跑我才追啊。”
“好了好了。”
聽他們兩個人較勁,楚思思趕緊阻止了他們,看向顧澤道:“顧澤,你站在小玲家門口走來走去的,天又黑了,我們還以爲你是不法分子呢,所以才嚇得不敢露面。早知道是你,我們還跑什麼呀。”
楚思思想到剛纔自己三人追着跑的情景,想想都覺得好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顧澤也覺得好笑,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本來我是打算在這下面等的,因爲早先接個電話,看樓道里沒人好說話,就乾脆上去了,接完電話懶得下來了,就在門口等了。”
顧澤來的時候天還沒黑,單元門口總有來來往往的人,所以接起電話就上了樓,誰知在門口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你就不怕我不上樓,直接回去了嗎?”
楚思思聽他說完,便道。
心說自己和小玲一起回來後,未必就一定會跟小玲上去,再去她家坐坐的,這顧澤怎麼能料定自己就一定會上去呢。
顧澤一聽楚思思這話,笑了,說道:“思思小姐是跟阮小姐一起出去的,回來應該也會一起回來,思思小姐要是回來,即使不上樓,阮小姐也必定差不多時候到達家門口了,我只要看到阮小姐,自然知道思思小姐回來了。”
顧澤這麼一說,楚思思一聽還真是這麼回事兒,不由讚賞地看了看顧澤,只是她還有個疑問。
“只是我記得我並沒有跟阿尋說起小玲的住處,你是怎麼找來的?”
顧澤剛纔的一番推理分析,讓楚思思覺得他不做福爾摩斯破案,還真可惜了,所以她很想聽聽顧澤是怎麼解釋自己的這個疑問的,她很想再聽一次顧澤精彩的推理。
只是對於這個問題,顧澤給她的回答可就敷衍多了。
“我要找的人,難道還會找不到?”
顧澤一副小事一樁的語氣,算是解答了楚思思的疑問。
楚思思想想也是,顧澤找人是最拿手的,幾次自己遇險都虧他及時找到自己這個目標,才讓自己化險爲夷。
“哇塞,原來你找人這麼厲害啊!”
小玲聽顧澤的語氣似乎是沒什麼東西是他找不到的,頓時眼睛都亮了,往顧澤邊上蹭了蹭道:“既然找東西這麼拿手,那你能不能幫我找找我家晚晚啊?”
說着,沉沉的夜色中,小玲閃亮亮的眼睛,像星星一樣眨巴眨巴地望着顧澤。
“晚晚?是誰啊?”顧澤隨口問道。
楚思思其實也很想讓顧澤幫忙找找晚晚,但畢竟晚晚只是一條狗,他知道顧澤可不是會幹這種閒事的人,所以聽到顧澤問起晚晚是誰,她只能尷尬地咳了兩聲,老實說道:“其實,晚晚是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