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秦尋也懶得跟他說什麼,冷笑一聲,讓助理將人送出了公司,自己也看着下班時間回到了家裡。
一回家,他就先聞到了來自廚房的清香。
楚思思此時正在廚房內做着晚飯,而一旁玩耍的晚晚似乎也是嗅到了他的氣息,放下了爪子下的玩具,屁顛屁顛地邁着爪子衝到了他的腿邊。
在即將觸及他的褲腳之際,秦尋一個閃身,完美地躲開了小傢伙的“襲擊”,致使它最後直接撞向了大門口處,嘭噔一聲瞬間引起了楚思思的注意。
“你回來啦!”
而這時楚思思正好雙手用抹布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湯鍋從廚房內走了出來,秦尋見此,立馬衝上前結果她手中這一危險物。
“這種東西以後你就留着讓我來端就行了。”
等到他把湯鍋安全地放在餐桌上後,轉過身摟住身後的小女人,不滿地叮囑了一聲。
畢竟這玩意讓她這麼嬌小的身子端着,看着還是怪嚇人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燙到她自己。
聽到這兒,楚思思只是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倒覺得自己沒必要這麼矯情。
等到飯菜都上齊之後,秦尋想了想,還是跟楚思思說起了今天公司的事情,有關於楚家的,雖然他不太想她再被摻和進去,可是這樣的事情,她還是會十分感興趣的吧。
果不其然,聽到這樣的情況,楚思思立馬樂了。
但是,她也不是沒預料到這樣的情況。
按照楚海天的情況,他做這事是完全有可能的,他這種只爲自己利益着想的男人,讓他低個頭又怎麼會難。
只不過,這結果可不是他想低頭就能夠得到的。
“那他還有說什麼嗎?”
聽這過程有些簡略,楚思思不禁好奇楚海天還會說些什麼,她這個父親可不是那種沒有任何底就去做這種事情的人。
“他?他倒是真說了些讓我意外的話,說是讓我看在你和他父女的關係上,幫他的公司度過難關,不過我想你都已經離開他們楚家了,應該也就不承認跟他的那一層關係了吧。”
秦尋回想着今天的一切,邊說着,語氣也變得十分不屑。
而一旁坐着的楚思思在聽完後,也是忍不住冷哼一聲。
她就說嘛!楚海天又怎會不盡一切的機會去讓自己的公司復活,不過前世的她也是鬧出了這樣的事,可是他卻從未將自己當做是他的女兒看待,如今這樣的行爲,她除了想笑只剩下冷漠。
早知現在,他又何必當初呢?
如果換做是上一世的她,她怕是賣命都會幫他將公司救回來,但是現在,也算是她親手毀了他的楚氏。
前世今生的一番對比,讓她的心又不禁冷了幾分。
果然人心都是冷漠的,她真心相待,換來的也只不過是無情的死亡,倒不如現在這樣,讓她做個旁人笑得開心自在。
她突然的冷笑,引起了秦尋的注意。
見楚思思眸中帶着的點點苦澀,他的心忍不住隨之抽痛了幾下。
她這是在強顏歡笑嗎?
雖然看得出來她很討厭這個父親,但是那血液之間的關係卻是沒有辦法撇清的,有這樣的父親,思思她確實活得很讓人心疼。
於是,他放下手中的碗筷走到楚思思的身旁,一個深深的擁抱,嚇到了還沉浸於過往之中的楚思思。
她微微抖了一下,剛想問他怎麼了,卻在下一秒聽到了男人滿是溫柔的安慰。
“沒事的,有我在,我會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他的意圖很明確很簡單,柔情的話不小心逗樂了不知所措的楚思思。
她明白他誤解了自己如今的狀態,但是這樣的他讓她感覺格外的有安全感,而那些有的沒的一切,都不再是她所需要顧慮的了。
等吃過了飯,楚思思放下桌前的狼藉,直奔電視機。
如果她記得沒錯,現在應該是娛樂新聞的播報時間。
打開電視,換好頻道,擴大聲音,她如願的聽到一個女聲將她昨天剛看到的報道又口述了一遍。
現在整個北冥市都在沸騰着楚月兒的事情,看這趨勢,怕是全國都要知曉她的事情了。
而這一切,也正是楚思思想要的。
她就是要看着楚月兒的骯髒被所有人知曉,之後她還會讓一切變得更加熱鬧,讓世人知道她楚月兒不僅是身體骯髒,連帶着那心裡也是無比的噁心齷齪!
她冷笑着,漠然地望着電視屏幕上不斷出現的照片,這一切就彷彿在提醒着她不能忘記上一世所經歷的一切。
那個時候,她就跟電視照片上的楚月兒一樣,滿臉慌張,不知所措,可是所有人除了不斷地詆譭她之外,有誰曾在她需要的時候安慰一下她?
現在這楚月兒倒是比自己好太多了!
滿意地看着眼前的新聞播報完後,楚思思放下遙控器,滿心歡喜地哼着小曲走到餐桌旁,剛準備將桌上的狼藉收拾一下,卻被眼前出現的大手給搶了先。
她疑惑扭頭,只見秦尋早已挽好了袖子,一副打算洗碗的模樣。
“你這是?”
楚思思用着十分奇怪的目光望着秦尋,有些難以置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這個萬人之上的大總裁是打算要屈尊幹起家務了?
“正如你所看的,今天的碗就讓我來洗了,看你平時也很辛苦了,你也正好閒下來去休息休息。”
秦尋一副好男人的姿態,着實有些讓楚思思感動。
緊接着,她也不再墨跡,直接同意了他的決定,轉身就去找客廳裡獨自玩耍的晚晚。
正好,她也有時間可以陪晚晚玩玩具了。
借這樣的機會,培養他的居家好男人品質,正是不錯的選擇。
看着她遠去的背影,秦尋無奈地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
第一次,他做到爲一個女人洗碗,也只有眼前這個女人能夠讓他做到這種地步吧。
於是,他伸伸腰,開始手頭的正活。
等到一切都弄好了,楚思思也跟晚晚玩得差不多,半仰在沙發上,一副等他出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