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後,將日本的事情處理好後,楚思思便做好了回國的準備。
池詩夢的病情也已經治好,所以一行人結伴來到機場,其中唯有送行的龍澤君一臉惆悵。
想不到時間過得這麼快,思思這就要回國了。
“媽媽,我捨不得乾爸!”
而同他一起憂傷的還有一旁的小念念。
怎麼說這孩子都跟他待了許久,即使不是親生父親,但是那照顧還是做到了一個父親的職責。
“乾爸以後有空會來看我們的,況且念念不想去看看爸爸嗎?”
爲了安撫女兒,楚思思彎下腰溫和地勸說道,無心之話卻是讓龍澤君的表情瞬間僵住。
下一秒,她陡然意識到自己話說得有些不太對,剛想跟對方說一聲抱歉,就看到龍澤君釋懷地笑着搖頭。
他很清楚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所以他並不認爲楚思思話說得有什麼不對的。
而後,楚思思將孩子交給池詩夢,正準備再說幾句離別的話時,廣播突然響起了他們班機即將起飛的訊息。
迫於時間緊急,她只得抱歉一笑,然後動動嘴脣,無聲地說了句再見後,便消失在了安檢口。
獨留龍澤君一人站在人海之外,傻傻地看着外面停着的飛機,直到它逐漸起飛再遠去。
五六個小時之後,飛機平穩抵達北冥市機場。
楚思思懷着壓抑而又沉重的心情走出機場,時隔一年,她又回到了這裡,算起來,她整整跟這座城市相隔了兩年多,
至於那個男人,她能記得的只有一年多前那瘋狂的模樣。
“你纔回來應該也沒個去處,暫時來我們家住幾天吧。”
她的思緒才飛遠去,池寒便來到她的身旁提議道。
畢竟是她介紹的醫生,讓池詩夢的聲音回來的,所以整個池家都很歡迎她。
“算了,我住酒店就夠了,我也不想麻煩你們。”
然而楚思思並不接受池寒的提議,相比起住進別人的家,酒店對於她來說就足夠了。
“可是…”
“好了,我要去打車了,你們回去吧!”
爲了防止再多糾纏,在對方開口之際,楚思思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然後一手拉一個抱一個就朝機場外走去。
緊接着沒過一分鐘,池寒就看到一個司機模樣的人走進來,拉着楚思思的行李又走了出去。
見此,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帶着池詩夢先行離開了機場。
等到了晚上後,楚思思一家才安頓下來沒多久,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她這纔回國,會是誰來看她?
她一邊疑惑着一邊走到門口開門,哪想這纔打開一個縫隙,門外的人就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
“你怎麼回國了都不告訴我?”
原來是顧念安。
看到她的到來,楚思思先是有些意外,隨即想到可能是池寒說的,便也不再困惑。
“我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
爲了讓這姑奶奶原諒自己,楚思思連忙拉着她在牀邊坐下,這一進臥室,顧念安也就看到了除了念念之外的另一個小傢伙。
“哼!暫時原諒你了!不過這小傢伙就是你後來懷上的那個!”
股念安冷哼一聲後,隨即將所有注意力轉移到了還處於襁褓中的小嬰兒,嚴重充滿了興奮。
“嗯。”
“那就是秦尋的兒子了?”
“…”
提到秦尋的名字,楚思思顯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便以沉默迴應。
見她這樣,顧念安頓時知道自己不該提那個人,立馬閉上嘴。
但是通過楚思思的反應,她也明瞭了這孩子的身份。
“好啦,你現在該不會準備一直住在酒店吧!”
錯開這個話題,顧念安詢問起楚思思之後的打算。
看着這個酒店,雖然好,但是也沒個家的感覺。
“暫時吧。”
聽她這麼問,楚思思只是耿直地點了點頭應道。
卻不想直接引起了她這好姐妹的不滿。
“你這趕緊跟我回去!就算你自己任性!也得爲孩子着想啊!”
話說着,顧念安已經開始替她整理拿出來的行李,緊接着就準備把她拖家帶口的帶回自己家去。
見此,楚思思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拒絕,只好跟着她來到了她的家中。
而在她回國的同時,秦尋也得到了相應的消息。
得知“素語”的創始人在當天悄悄回到國內,秦尋第一時間就是讓人去聯繫那個創始人,希望能夠有機會跟對方進行長期的合作。
等到楚思思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是隔日的中午。
她以爲自己的回來已經夠隱秘了,但是意料之外竟還有人知道這個事情,這讓她不得不對打來詢問的,工作室的老闆起了一絲好奇心。
不過,對方想要合作,這並不是一件不可以的事情,但論及要與她面談,那她自然是拒絕的。
“既然小姐你不願意面談,那我們就談合作的事情。只是我們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同意,就是在我們工作室開業的那天能夠出場。”
聽到這個請求,楚思思顯得有些猶豫。
她不願意在這種拋頭露面的場合露臉,況且她還沒決定這麼快就跟秦尋見面。
可是聽對方的語氣這麼誠懇,她又有些不太好意思拒絕。
索性就答應了人家,只不過在這個請求之上,她還加了一個戴口罩的前提。
就此,雙方的合作達成一致。
而後,工作室的管理人便將從楚思思那兒得知的一切信息都告訴了秦尋。
看着那略有些眼熟的地址,秦尋立馬發現這就是許如風所在的小區。
他滿眼複雜,心跳陡然加速。
潛意識告訴他,只要他去探知,一定有很意外的事情在等他。
於是他立即撥打了許如風的電話,詢問起顧念安是否辦了工作室的事情。
可惜得到的是對方的否認。
然而這並沒讓他放棄。
只見他拿着手機,臉上閃過一絲糾結,握緊的手指體現出他心中難掩的緊張。
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去說話了!
正當許如風準備掛掉電話的時候,他急忙地問了一句話,成功讓對面的人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