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請柬上就得知江浩軒和沈悅心的婚禮是在遊輪上舉行,姜暖還以爲是跟俞力深和顧玲訂婚那次差不多的遊輪。
今天看了才知道,這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江浩軒爲沈悅心準備的遊輪,絕對是超五星級的豪華遊輪,這也足以把他當初跟顧玲的那場婚禮比下去。
看來,江浩軒對沈悅心的在乎,遠超過了當初對顧玲的在乎。
如果顧玲看到這樣的場面,不知道心裡還會不會幻想着要去把江浩軒搶回來呢?
進入遊艇的排隊水域,姜暖他們的遊艇也逐漸的慢下來,隨着那些遊艇下客駛離,他們慢慢的靠近五星級遊輪。
等對接上游輪放下的舢板時,船身微微的一震,在凜冽的海風中,大家一起走上去,遠遠的,已經能看到甲板上燈火通明,客似雲來的場景。
一個斜斜地長梯,直接通向遊輪的甲板上。
聞人臻牽了姜暖的手,倆人緩步踏上長梯子, 當走上甲板,頓時感到眼前是一片刺眼的大紅色。
姜暖幾乎是本能的擡手遮擋了下眼睛,還沒來得及看清船上的情況,也沒看清甲板上站着些什麼人,擡眼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朝這邊走過來。
姜暖看清來人,當即僵住在那,因爲這人居然是今天的新郎官——
江浩軒!
不是第一次見江浩軒當新郎官,上一次還是五年多前,那時還是江浩軒和顧玲在維多利亞酒店的婚禮。
而那一次,江浩軒是一身的西裝革履禮服裝。今天的江浩軒,相比較於五年前的那次婚禮卻是更加的喜氣,因爲他身上穿在的不再是西裝革履,而是一身大紅色的長袍馬褂的新郎裝,馬褂上繡着龍鳳呈祥,金絲線滾邊,就連腳上的鞋子都鑲了暗紅色
的滾邊。
這是江浩軒從來不曾穿過的顏色,紅得非常絢麗,奪目,而這樣的紅,映襯着他的臉,看上去也恍惚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
或許是看到聞人臻身邊站着的居然是她,江浩軒的臉上明顯的露出一絲驚訝的之色來。
不知道是因爲喜袍不太合身,還是江浩軒明顯的瘦了,海風吹過時,寬大的衣袖灌滿了海風,在風中飛揚着,好似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還是江薇去世時姜暖見過江浩軒的,轉眼就半年多了,只是沒想到,再見到他,居然是在他的婚宴上。
這樣的江浩軒,讓她覺得既熟悉又陌生。
身邊的聞人臻已經先她一步走上前去,遞過一個長長的禮盒:
“江總,恭喜!”
江浩軒擡眸看向聞人臻,好似晃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然後面帶微笑的把禮盒接過去,又和聞人臻握手了下。
“聞人總裁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多包涵。”
“哪裡哪裡,客氣了啊。”
聞人臻嘴裡說着客套的話,倆人這才相視一笑鬆開了手。
不知道是不是姜暖的錯覺,或許是天色漸晚光線不好的緣故,姜暖總覺得江浩軒的笑容只是掛在臉上,而他的眼睛裡,卻是看不到一絲笑容的。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江浩軒娶到沈悅心不是真高興?
正在疑惑,聞人臻後退一步,這纔對她道:
“姜暖,你還沒給江總說恭喜呢。”
聞人臻的話落,江浩軒也擡頭向她看過來。
江浩軒看到姜暖時明顯的怔了下,然後才微笑着對她道:
“姜暖,你能來,我跟悅心都很高興。”
“恭喜!”
姜暖向江浩軒伸出手去和江浩軒握了下,真心實意的說了聲恭喜。
“新娘子呢?”
聞人臻在一邊朝四周看了看問:
“沒和江總你一起迎賓麼?”
江浩軒趕緊說:
“悅心剛剛在這腳站酸了,她回化妝間補補妝,休息會兒,她媽媽也要教她一些注意事項。”
“哦,難怪呢,”
聞人臻笑着道:
“那看來要等良辰吉時才能見到新娘子了。”
江浩軒笑了笑,這才一邊邀請他們一邊說:
“聞人總裁和夫人請到裡面坐會兒,先用些茶點,等會兒悅心出來了,我讓她過來找你們。”
“好的。”
聞人臻應了聲,恰好旁邊有人在喊江總,江浩軒趕緊說了聲失陪,然後轉身迎接那位賓客去了。
朝裡走了幾步,便有打扮得非常喜氣的迎賓小姐走過來,禮貌周到的行禮:
“聞人總裁,聞人夫人,這邊請。”
或許是爲了婚禮的安全,遊輪的安檢特別嚴,不僅不允許利器帶入,就連身上的鑰匙都能檢查出來。
而聞人臻帶來的保鏢,自然不可能真的什麼都不帶,包括霍薇舞在內,幾乎每個人都有帶防身的利器。
這些自然是經不起檢查的,人家要求要麼把利器交出去,要麼就在外邊守候,不允許進大廳裡去。
“小舞,阿力,你們倆把利器卸了,其他人在外邊等候。”
聞人臻淡淡的吩咐着。
“是!”“是!”
阿力和霍薇舞應了聲,即刻把身上的利器卸下來,交給不能進大廳的保鏢,然後隨聞人臻和姜暖一起走進大廳。走進大廳後,姜暖才發現,這艘遊輪的確是稱得上五星級的,因爲整個大廳格外奢華,好似把君悅酒店的大堂給搬到這個遊輪上來了一般,讓人走進後根本想不到這是海上的遊輪,還誤以爲這就是五星級
酒店呢。
姜暖和聞人臻走進艙門時,大廳裡已經有許多的客人了。
客人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有些站着有些坐着,手裡端着紅酒杯或者茶杯,彼此談笑風生,好一派和諧的畫面。
他們走進去時,隨着司儀一聲:“聞人臻總裁及夫人到。”
大廳裡的賓客都轉過頭來看着他們。
頓時,大廳裡原本的喧囂聲在瞬間消失。
那些賓客在看到他們倆時,有些人臉上帶着驚訝,有些人臉上呈現平淡,有些人臉上表露愕然,有些人則面帶微笑。當然,還有一些人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好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震驚得手了的酒杯晃了晃,紅酒都灑到衣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