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沒什麼好說的?”
他反而笑了起來,在她旁邊坐下來,側臉看着她道:
“我們是夫妻,要過一輩子,這結婚還不到一年呢,你跟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顧暖把臉扭一邊,她都懶得理他。
“不說也得說,”
他伸手把她的身子扳正過來:
“今兒個必須說清楚。”
“什麼事我要跟你說清楚?”
顧暖當即就火大了:
“我又沒揹着你做什麼?天氣太惡劣,視線不好,一輛車突然橫插過來,我爲了躲避那車,然後就撞欄杆上了,這夠清楚了嗎?”
“那你裝欄杆上爲何打電話給我?”
聞人臻一人糾結着這個問題,她出事時,她居然想不到他,他這個當丈夫的是不是太過失敗了?
“我也想的電話給你,可關鍵是,撞車後我頭被撞了,當時眩暈得不行,我沒摸到手機,然後就不知道了。”
顧暖略微有幾分煩躁的解釋着。
“那俞力深,他就那麼湊巧剛好出現在你撞車的地方?而且還那般及時?
“什麼叫湊巧?他的車一直在後面跟着我,能不及時嗎?”
顧暖愈加的不耐煩,哪裡來的湊巧啊?
“什麼?他一直在你車後跟着你?這什麼意思?難不成你下午出門就是爲了去見他?”
聞人臻的聲音在瞬間變得尖銳起來,臉色也在瞬間一沉。
“我去見他幹嘛呀?我頭上長包啊我要跟他私下裡來往?”
顧暖沒好氣的瞪了聞人臻一眼,然後才說:
“我前兩天接的那單首飾設計稿出來了,發給對方,對方說有些地方要修改,要面談,約好了見面的地方,可我迷路了,在路上轉悠了兩個鍾,等我趕過去,人家等不到已經走了,我便吃了個飯,然後在吃飯的地方遇到俞力深了......”
顧暖簡單的把事情講了下。
“你過去都迷路了,吃飯時怎麼不給我打電話?你就不想想,萬一回來的路上再迷路怎麼半?”
聞人臻依然像教育孩子似的教訓着她。
“是是是,我又蠢又笨,整個一蠢豬,行了吧,你趕緊走,不要再我跟前晃,我反正就頭的側邊被刮傷了一條口子,又沒什麼大事,不用你來管......啊!”
顧暖越說越生氣,而聞人臻越聽臉色就越難看。
所以,她話還沒說完,頭便壓了下去,薄脣眼看就要壓倒她的脣上,嚇得她啊了聲趕緊閉上了嘴。
真的是越來越不懂事了,聽聽,她這都說的什麼話,頭部都刮傷縫針了,居然還說沒什麼大事?
要多大的事纔算大事?
他操心了一個晚上,爲了找她把改動用的關係都動用了,她居然還說不用他來管?
不用他管,那她要誰管?
說她幾句,她還跟你急,她就不知道他今晚有多着急嗎?
聞人臻此時的心情真的非常的鬱悶!
而顧暖也懶得理他,在牀上躺了近兩個鍾,又輸了那麼多液體上去,便想上廁所。
她掀開被子下牀,剛伸手去取輸液瓶,聞人臻已經先一步攔住了她。
“要去哪裡?”
他檔在了她的跟前。
“上廁所行不行?”
顧暖氣呼呼的瞪了她一眼。
她又不是他的犯人,他爲什麼就把她看得這麼緊?
“我陪你。”
他不由分說,伸手就把輸液瓶取下來放在手心裡。
顧暖:“......”
“不是要上廁所?還站在這幹嘛?”
聞人臻詫異的看向她。
顧暖有些無奈,只能轉身朝洗手間走去,任由高大的他跟在後面。
“把藥瓶掛那就可以了,我上了廁所自己會出來。”
顧暖示意聞人臻趕緊出去,她上廁所有什麼好看的?
“你渾身上下哪裡我沒見過?上個廁所怕我看了?”
聞人臻堅持的站在那。
“上廁所臭啊。”
顧暖氣得瞪他一眼,這男人真是的。
“我又不怕臭。”
聞人臻笑:
“再說了,你用一隻手能把褲子脫下去嗎?還是說,你打算不脫褲子就上廁所?”
顧暖:“......”
而聞人臻直接向前,伸手,去解她的褲子鈕釦。
顧暖一臉的囧,可手背上插着針,阻攔不了聞人臻。
何況,他說的也是實話,一隻手貌似的確不那麼靈活。
他幫她褪下褲子,她囧着個臉蹲下起上廁所,頭埋得很低,就從來不曾這般囧過。
聞人臻好笑的看着她:
“你先適應一下,以後生了孩子,上廁所什麼的,不得我給你幫忙?”
“.......”顧暖再囧。
生孩子?
這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他是不是想得太遠了?
上完廁所,又是聞人臻幫的她。
好吧,她明明還有一隻手,可是,爲何他在跟前,她就好像什麼都不會了呢?
原本想着一切完畢,可以順利的出去牀上躺着了,誰知道——
她剛要擡手去取藥瓶,他卻搶先一步把她抵在了洗手間的門上,顧暖下意識的驚呼出聲——
熟悉的綠茶香傳來,她莫名的一顫,還沒反應過來,他微涼的薄脣一句在一瞬間壓下來,直接一吻封脣。
她下意識的掙扎着,可他整個人把她禁錮得密不透風的,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帶着一絲懲罰的意味。
她有些慌亂,可又掙脫不開,而他的吻遊蔓帶着一道狠勁,勢如破竹一般在口中肆意掠奪攻佔領地。
他就不相信,還制服不了這個小女人。
“唔......放開......唔......流氓........”
她用一隻手推拒着他的胸膛,想要把他給推開。
“流氓?”
聞人臻只覺得這個詞語非常的新鮮:
“我聞人臻親自己的老婆算流氓,那這全天下的男人豈不都是流氓了?”
“既然你都說我是流氓了,那我不流氓一次,你還真就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以後還敢不敢失蹤了?”
話落,他的手從她的腰間落下去,再次去拉扯她的褲子,嚇得顧暖趕緊大聲尖叫:
“這裡是醫院,聞人臻,你注意點形象。”
“你也知道是醫院?那你還跟我對着幹?”
聞人臻氣急,翻轉她的身子:
“轉過身去,背對着我。”
“幹什麼?”她警惕的問着。
他沒有回答她,強行把她的身子翻轉過去,然後——
“啪!啪!”連着兩聲響起,顧暖只感覺到屁股一陣疼痛傳來。
天啦,聞人臻這廝居然打她的屁股,真把她當成小孩子在教育了。
“要不是看你頭部有傷,我就在這洗手間辦了你!”
他說這話時倒是不嚴厲,臉上還帶着幾分戲謔好期待。
顧暖無可奈何,只能用狠狠的眼神來表達對他的抗議,然後在他舉着藥瓶的情況下,氣呼呼的走出了洗手間。
顧暖的點滴還有小半瓶,聞人臻扶她上牀,在她背後放兩個枕頭墊着,讓她靠着坐在牀上。
剛弄好,聞人臻的手機響起,是蔡惜蓉打過來的,詢問她顧暖的情況,還說要來醫院看看。
聞人臻趕緊說她情況不嚴重,這麼晚不用趕過來了,讓明軒把飯菜送過來就可以了。
掛了電話,見靠着枕頭的顧暖依舊一臉氣呼呼的,顯然還在跟她生氣,尤其是他剛剛還打了她的屁股。
他趕緊湊過去,嘴角含着溫馨的笑意,在她旁邊的空位子坐下來,低沉的嗓音特別的性感。
“對不起......我剛剛也是太着急了,這樣吧,給你換個手機,有GPS定位的,到時候就能隨時知道你在哪了。”
“哦,”顧暖淡淡的應了聲,對什麼定位手機興趣不大。
只是,她在找聞人臻身邊靠時,鼻子抽了下皺眉:
“你身上好像有女人的香水味......”
“中午跟幾個同學見面,來了兩個濃妝豔抹的同學。”
“是嗎?”顧暖沒在意的問。
“嗯。”
.......
這邊,四合院,王明慧和蔡惜蓉聽說顧暖撞車了可是嚇得不輕。
“這馬上就過年了,怎的就又撞車了?而且還受傷了?”
王明慧憂心忡忡的唸叨着:
“顧暖這丫頭,就不適合開車,她在濱城也總是跟人碰上。”
“媽,今天應該不怪顧暖,今兒個天氣太過惡劣,視線又差,電視裡都說了,今兒個旁邊,很多車都撞上了,全都賴那鬼天氣。”
“不過也是,在人沒什麼大事。”
王明慧又搖搖頭說:
“我看顧暖啊,以後還是別讓她開車了,估計啊,開車的技術還是不太到家。”
蔡惜蓉沒吱聲,相比較於抱怨顧暖的技術不到家,她倒是更關心顧暖的傷勢,這馬上過年了,還帶傷,哎。
好在李明軒回來了,告訴她們傷勢不嚴重,就是右耳上方刮傷了一條口子,縫了五針,明天早上醫生檢查了,如果沒什麼就可以出院了。
聽到說不嚴重,王明慧和蔡惜蓉這才又鬆了一口氣,倆人趕緊拿了餐盒,幫那倆夫妻裝了不少好吃的讓李明軒送過去。
“明軒啊,你還是跟啊臻說一下,不成幫顧暖請個司機算了,”
蔡惜蓉把餐盒送到李明軒車邊,又嘆息一聲說;
“我覺得顧暖啊,她就不太適合開車出門。”
李明軒笑着點頭,趕緊說:
“在濱城那邊已經幫少夫人請了保鏢的,只是這過春節了,想着人家也要回家過年,所以就沒讓跟到北京來。”
“哦,那就好,那以後在北京,啊臻不在家,我就自己陪她出門算了。”
蔡惜蓉自言自語的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