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俊傑沒有理會聞人良的質問,下一秒,電梯門一開,走出了同順醫院的保安。
這些保安看見有人打架,即刻上前,迅速的‘制止’看扭打在一起的人。
“這裡是醫院,是公共場合,不是打架鬥毆的地方,尤其是在重症監護室門口吵架,打架,性質太惡劣了,”
聞人俊傑冰冷黑沉着一張臉,一副六親不認的樣子:
“保安,把他們帶下去,調查清楚怎麼回事,然後上報給我。”
“調查清楚?”
聞人良譏笑出聲:
“二叔,你的保安只是同順醫院的保安,他有資格調查審判麼?”
“哦,也是,”
聞人俊傑佯裝這才反應過來,於是,又冰冷着臉說:
“那就先報警,讓警察來處理,孰是孰非,不一下子就清楚了?”
“這還差不多。”
聞人良點頭,走過去扶着簡逸雲,
“媽,等警察來,到時候查看監控錄像就清楚了,我們都懶得說話。”
聞人良認爲,剛剛霍薇舞,顧暖還有蔡惜蓉三人打簡逸雲一人,這無論如何都是他母親被打,理佔在他們這一邊。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而最重要的是,得把蔡惜蓉這老奸巨猾的女人關起來,最好在派出所關個十天半個月,而他們用這十天半個月來對付顧暖這個小女人。
現在,聞人臻死了,聞人俊林躺在重症監護室裡跟活死人一樣,只要蔡惜蓉這個奸猾的女人被關起來,那顧暖這個女人就非常的好對付了。
誰不知道顧暖這女人就是有點設計天賦,壓根就不會管理,如果她懂企業管理,當初顧家的恆遠集團也不至於落到顧岐山和林芙蓉的手裡去了。
所以,他壓根沒把顧暖這女人放眼裡。
而他唯一防着的是蔡惜蓉,這個女人心機城府都非常深,手段也非常高,有時候一個不小心就着了她的道。
他母親簡逸雲跟蔡惜蓉鬥了三十年,最終還是敗北,這也充分說明,蔡惜蓉這個女人,不是一般人能鬥得過的。
簡逸雲聽聞人俊傑說報警,心裡也鬆了口氣,想着監控只能拍到畫面,拍不到聲音。
而今天跟蔡惜蓉這場打架,也的確是蔡惜蓉先動的手,先打她的耳光,所以——
無論如何,她都是被打的人,都是吃虧的一方。
蔡惜蓉,顧暖,還有那個保鏢霍薇舞,全部都該被抓起來,把她們關起來,然後——
哈哈哈,然後聞人家就沒人了,盛宏集團需要聞人俊傑的親人來主持大局。
而她的兒子聞人良,是聞人俊傑的第二個兒子,自然要在如此關鍵的時刻,挺身而出,主持整個盛宏!
兒子說蔡惜蓉那老女人也不是那麼難鬥垮,以前她之所以鬥不贏,那是她一直都沒有找到方法。
現在看來,也還真是,這一次,只要把蔡惜蓉鬥垮了,把顧暖這女人趕走了,那——
盛宏集團就是她兒子的了,聞人家的家產也是她兒子的了,然後——
哈哈哈,BJ的四合院,她終於可以堂而皇之的入駐了!
她,簡逸雲,纔要做聞人家的女主人!
警察迅速的把她們四人帶到一邊,然後讓人取證重症監護室門口的監控錄像,然而——
重症監護室門口的監控壞了,保安隊長已經聯繫了監控公司的售後,售後答應今天一早上班就過來修。
可是,簡逸雲和蔡惜蓉等人發生衝突時間有些早,還沒等到監控公司的售後人員上門就打起來了。
所以,當簡逸雲說蔡惜蓉先打她時,蔡惜蓉自然不會承認,而唯一的證人聞人俊傑說他在重症監護室裡,沒看到。
至於後來顧暖踩簡逸雲,霍薇舞踢簡逸雲麼,那是因爲簡逸雲把蔡惜蓉推倒在地,而且還讓蔡惜蓉受了傷,顧暖作爲兒媳婦上去幫忙,基本上算是幫蔡惜蓉自衛。
一場調查下來,警察評判,簡逸雲率先動手打人,把蔡惜蓉打傷,頭部後腦勺有個明星的包,腳踝也崴到了,此時已經紅腫,頭髮也抓掉了一些,應負主要責任。
而顧暖用腳踩了簡逸雲的胸口,霍薇舞幫忙踢了簡逸雲幾腳,讓簡逸雲受了點皮外傷,應負次要責任。
簡逸雲聽了警察的判定,當即在派出所裡氣得哇哇大叫起來,吵着嚷着說她纔是真正的受害者,她兩邊紅腫的臉頰就是蔡惜蓉打的,她是因爲蔡惜蓉打了她的耳光,氣不過,才把蔡惜蓉推倒在地的。
可她說的蔡惜蓉不承認,聞人俊傑又沒看到,而監控又壞了,所以——
她的說辭只能是口說無憑,沒有任何證據!
警察一番定奪後,然後做調解,讓簡逸雲給蔡惜蓉道歉,並且承擔全部的醫藥費用。
而簡逸雲身上的傷,因爲都有霍薇舞踢那兩腳在大腿上留有淤青,所以蔡惜蓉買兩盒活血化瘀的藥給她就可以了。
簡逸雲自然不服,吵着嚷着要打官司,要去法庭告蔡惜蓉,告顧暖,告霍薇舞,還要告這是非不分的派出所。
而聞人良則冷着一張臉把叫囂着的簡逸雲給拉走了,因爲簡逸雲在派出所的大吵大鬧,一瞬間讓他覺得母親的形象讓他非常丟臉。
同樣都是打過架,同樣都是聞人俊林的前妻,而且蔡惜蓉明處的傷比簡逸雲還要多一些。
可人家蔡惜蓉站在那裡,一直都是優雅的姿態,沒吵沒鬧,即使警察問她經過,她也用極其平淡的聲音來講述,完全就是一個極其有修養的知識分子。
他終於明白父親爲何這麼多年都喜歡蔡惜蓉而不喜歡自己的母親了,簡逸雲跟蔡惜蓉站在一起,那純粹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明明,今天被欺負的是簡逸雲,可倆人往那一站,就會讓人覺得,是簡逸雲欺負了蔡惜蓉,因爲她一直鬧鬧嚷嚷的,一副強勢的姿態。
“阿良,你拉我走做什麼?”
簡逸雲有些不高興的甩開兒子的手:
“這件事定奪得非常不公平,你都不幫着我,任由我被那幾個女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