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滿意?那你可以再報警啊,可以把我抓進監獄裡好好教育,不是嗎?”她說着,關上了冰箱門,話裡話外帶着譏諷的怨氣。
盛臣宥氣的七竅生煙,快步衝過來,一把抓住她胳膊將她抵在了沙發上,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冷道,“你到底想怎樣?是我對你還不夠好嗎?還是我媽哪裡對不起你?從小到大,她拿你當親生女兒對待,疼你愛你,難道還不夠嗎?就因爲你的一時任性,把她傷成了這個樣子,六年了,整整六年了,她始終昏迷不醒,秦牧遙,你居然說出這種話,你還是人嗎?”
秦牧遙冷靜的迎上盛臣宥憤怒的雙眸,江蕙欣成今天這樣子,她確實有責任,但卻不是主要責任。
不是她做的事情,她還要怎麼承擔?
“我從來沒想過怎麼樣,今天只是去看看媽,趙醫生很有臨牀經驗,我想讓他幫忙看看……”
話沒說完就被他打斷,“那還真不需要!”
盛臣宥放開了她,轉過身,賭氣的又道,“我只需要你留在我身邊,做我的太太,乖乖的在我身邊,讓我照顧你保護你,我們一起過日子,生兒育女,一輩子簡簡單單就夠了……”
說到這裡時他轉過身的眼眸中柔光無限。
可轉爾,又被狠厲的陰鷙取代,“其他的,都不需要你操心!”
他這是有意的將她從他的生活中分離開,說到底,還是不愛了,也不信任了。
之所以還在一起,完全是多年感情的沉積,一種不捨罷了。
就如盛逸熙說過的,外表內心強大的盛臣宥怎麼可能被女人背叛呢?他有潔癖,特別是感情上的潔癖。
縱使秦牧遙六年來一直守身如玉,但衆多的誤會下,他也不會相信。
秦牧遙明白了這些,邪佞的挑着脣,用冷淡的表情隱藏心底的劇痛,和蝕骨的難捨,佯裝無謂的點點頭,“好,我記下了。”
她的舉動和反應過於順從,從另一方面說,也是種無聲的抵抗。
這樣的關係,這樣的她,令盛臣宥感覺壓抑,苦悶。
他轉過身,吐了口氣,又道,“那你和陸放呢,哦,應該叫他徐世勳,他爲什麼讓你回國?你到底還隱瞞了我什麼?”
提到了陸放,秦牧遙心裡像窩了一團灼熱的火,燒着她的心肺,尤其是右上腹,鑽心的疼痛着。
陸放爲什麼讓她回國。
看來,盛臣宥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快隱瞞不下去了。
“是啊,他爲什麼讓我回國呢?”她訕笑着重複,真的想不到什麼理由和藉口解釋了。
要說出實情嗎?那她隱瞞了這麼久,還有意義嗎?
盛臣宥站在她面前,深邃狹長的眼眸,冷峻的注視着她,劍眉擰緊,“告訴我,你爲什麼回國?”
秦牧遙沒有說話,垂頭走出了廚房。
她想上樓換衣服,抽個空再吃點藥。
盛臣宥也跟着上樓,修長的手臂攔住了她,撐在了臥房門口,冷冷的打量着她,“如果不想我把陸放那個人渣調查個一清二楚,就馬上回答我的問題!”
秦牧遙右上腹劇痛,有些難忍的蹙着眉,秀氣的小臉因爲疼痛而表情很不自然。
她緩慢的回過身,一本正經的看着他,糾正說,“陸放他不是人渣,請你不要把那些骯髒的詞彙放在他身上。”
“他不是人渣?你在爲他辯護!”盛臣宥有些難以置信,很難想象眼前的這個女人,這個口口聲聲爲其他男人着想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牽腸掛肚,疼了愛了十多年的妻子!
太可笑了,也太諷刺了。
盛臣宥有些情難自制的冷笑出聲,但臉色卻沉了下來,雙拳緊握的拽住她的手臂,“秦牧遙,我警告你,我纔是你的丈夫,你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你居然在幫別人說話?你……”
“陸放他是個好男人,他對我有情有義,也是我哥,我不可能允許你在我面前污衊他。”秦牧遙的話不輕不重,卻如鐵錘般敲擊着盛臣宥的心。
盛臣宥自嘲的冷笑,拖拽着她進屋,狠狠地將秦牧遙甩在了大牀上,扯掉脖子上的領帶,順勢一把拽開襯衫的所有鈕釦,露出壁壘分明的腹部肌肉,凜冽的目光,嗖嗖的散着寒氣,“看來,是我平時太寵你了,你纔會這麼無法無天的,忘了我是誰嗎?今天就讓我教教你,讓你明白自己是誰的女人!”
秦牧遙很不怕死的看着他,此時的盛臣宥正在氣頭上,她理應不去惹他,但他的舉動和今天發生的事情,她心裡也窩了不少火,想不惹他,但根本控制不住。
“我是你妻子,但也是陸放的女人,我還是他妹妹,他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在我需要別人幫助時,他很可靠,他可以犧牲一切來救我,就衝這一點,他就值得我愛……”
話沒等說完,盛臣宥撲了上去,瘋狂的吻住了她的嘴。
說是吻,還不如直接說是咬。
如猛獸般的撕咬着,秦牧遙感覺到了痛,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她牟足了力氣一把推開他,帶血的雙脣,妖豔憤怒的眸子,狠狠地射殺着他,“混蛋!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對我?”
盛臣宥氣結,拳頭捏的嘎嘎作響,“我是你丈夫,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陸放也是我丈夫,所以我和他在一起,也是光明正大的!”秦牧遙故意拿話氣他,發瘋的雙眸,如血一般的猩紅。
“光明正大?好,很好,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光明正大!”盛臣宥說着,大手扯住她身上的衣裙,‘咔擦’一聲,一分爲二,鬆垮垮的留在她的身上。
扯碎了衣服,盛臣宥還不滿意,他拽着秦牧遙的胳膊,不顧她的反抗,將她摁在了臥房的落地窗上,沒有窗簾的遮蔽,很容易曝光惹人注目的地點,她側過臉就幾乎能看到外面易鳳山附近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以及偶爾路過的行人……
“你想幹什麼?”秦牧遙緊張的雙手環住胸部,想要掙脫開他,卻怎麼也抵不過他的力氣,膛大的雙眸,瞬間淚水氤氳。
“想幹什麼?你說呢?”盛臣宥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襯衫,褪去***的長褲,看着她驚恐的模樣,脣角帶着邪佞狂肆的笑。
他高大的身影籠罩在秦牧遙面前,精緻的吊燈折射出柔和的光線,在他鼻翼間的陰影拉長,映襯的他眼神越發的冰冷殘忍。
秦牧遙想要逃,再次被他大手控制住,他單手撐在她臉側,陰鷙的眼眸閃過殘酷的寒光,冷道,“怎麼?你也知道害怕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這裡真的不……”
話沒說完,她瘦弱的身體被他摁在了牆上,雙腿被迫分開,屈辱的姿勢,被外界窺探的畫面,秦牧遙羞辱的閉上了眼睛,恨不得有種想要一頭撞死的衝動。
眼淚在眼眶中徘徊,他一手捏住秦牧的下巴,力量之大,讓她還來不及感知疼痛,盛臣宥霸道的吻就襲了過來。
他口中濃濃的菸草氣息全部衝入她的心肺中。
這種類似於野獸般瘋狂的接吻,讓秦牧遙害怕的渾身發抖,她小心翼翼的想逃開,盛臣宥大力的將她抵在了窗子上,毫無準備的挺身而入。
秦牧遙咬住下脣,疼的全身痙.攣。
她的身體被他撞擊的不斷拍打着窗子,下脣咬出了個血洞,鮮紅的血,蜿蜒而下。
盛臣宥的下巴緊繃,眼神冰冷刺骨,盯着秦牧遙顫抖的身體,不斷的做,做,做。
他的撞擊,每一次都讓她渾身的骨頭連同心臟一起疼的發死,她抵抗般的眼神,讓他的行爲更加的粗暴。
這次的瘋狂,有些和六年前的記憶重疊。
秦牧遙緊咬着下脣,清澈的眼眸,空洞的看着附近的公路,車來車往,他們之間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一個多小時後,盛臣宥面無表情的甩開她,冰冷的從她身上離開,轉身,走去了浴室。
秦牧遙看着他決絕的背影,心裡像壓了巨石,難受,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忍着疼痛的身體拉上了窗簾,拾起地上他扔下的襯衫,穿在了自己身上,又在櫃子裡選了他的一件衣服,褲子和子彈褲,然後去了浴室。
推開門,她看到盛臣宥站在淋浴下面,嘩嘩的水柱沖刷着他紋理分明的身體,秦牧遙冷然的邁步進去,將他的衣服搭在了一邊的衣架上,盛臣宥沒看她,伸手關掉了水龍頭,同時說,“我要出差去趟日本,今晚就走。”
幾個字,震動着秦牧遙的心。
她強壓着心上的痛,平靜的側過身,淡道,“行李我會收拾好放在客廳的。”
然後,關門,走出了浴室。
十分鐘後,盛臣宥換好了衣服,頎長的身形移步下樓。
秦牧遙已經將他的行李收拾好了,一個黑色的小皮箱,出現在客廳的空地上,她則趴在躺椅上,單手托腮的看着電視。
她剛吃過藥,身體需要恢復,這種姿勢能讓她感覺好一些,雖然看上去很慵懶。
盛臣宥立在沙發旁,看着她,忽然沉聲道,“我最後問你一遍,當初是你打傷我媽的嗎?”
▪тTk Λn▪¢ ○ “你已經有答案了,還問我做什麼?”她有氣無力,勉強撐着道。
他的眼裡掠過涼薄的寒意,“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盛臣宥都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她可是害自己母親重傷成植物人的兇手啊,他居然還在心存幻想,哪怕,她誠心實意的只說一句‘對不起’他也會奮不顧身的原諒她……
所以,此刻他很期待,焦急的注視這秦牧遙,在她繃緊的面孔上,等到的是“沒有!”兩字。
盛臣宥心裡的一切瞬間瓦解,冷冷的丟下句,“那就離婚吧!手續我會讓律師明天送過來的。”
說完,提着行李,大步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