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三公主來了。”
“嗯。”
“公子,還有二公主跟三公主一起,怎麼辦。”
“你話不會一次說完嗎。”啪的一聲,小廝的腦袋重重拍了一記。
“良鵬見過二公主、三公主。”
二公主和三公主一早醒來便結伴到上書房,姐妹倆出門的時候,大公主去鳳儀宮了,她們也就不管大公主了。姐妹倆也沒有坐步輦,步行着一路說說笑笑的,就見着呂良鵬出現在她們的面前。
“呂公子不必多禮。”二公主擺了擺手道,三公主也點了點頭,姐妹二人對呂良鵬並不是感興趣。
二公主看了看天色,忙道:“三皇妹,我們趕緊去吧,去遲了太傅又得責罰了。”
三公主點了點頭,跟二公主離開時,出於禮貌還是對呂良鵬道:“好,呂公子,你也趕緊吧,一會得遲到了。”
“公子,奴婢覺得三公主比二公主好一些,至少三公主不會二公主那樣不把人放在眼裡。”
“你懂什麼,三公主的出身能跟二公主比嗎。”呂良鵬朝着小廝瞪一眼。
小廝詫異道:“公子,難不成你看上的是二公主,可大爺不是說三公主嗎?”
呂良鵬沒說話,就是因爲三公主的出身不高,所以他纔有機會。
“本公子準備給的禮物,你拿好,到時候再給本公子,若是弄壞了,找你算帳。”呂良鵬對着小廝留下了話,便大步地朝着上書房走去。
在呂良鵬離去後,傅延安才從樹上躍下來,嘴裡叨着一根草,也吊耳啷噹地朝上書房而去。
今日大公主請假了,二公主和三公主有些不習慣,她們都感覺到大公主最近心情不好,卻也不知道大公主發生了什麼事。
上書房裡分了好幾派,屬四皇子和五皇子的競爭最爲的激烈,這兩人是卵足了勁跟對方扛上的,二皇子和三皇子則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煽風點火,大皇子則置身事外。這些都不關二公主和三公主的事情,只是以前有大公主在的話,說兩句四皇子和五皇子都會收斂一些。
到底是嫡公主,這些皇子們還是顧忌着一下的,可今日大公主不在,上書房裡亂成了一團,也不知道是誰動了手,四皇子和五皇子便動起手來了,伴讀們自然不會站一邊看着,這一幫忙便打了起來。
大皇子和二皇子、三皇子一看情形便加入了勸架,最後變成了混戰一團,皇子和伴讀們各打了起來。
“快去告訴楊太傅,告訴父皇。”三公主忙說道,拉着二公主躲到了一邊。
司馬景正好跟楊太傅在聊着幾位皇子們的情況,哪知道聽說上書房打羣架了,司馬景和楊太傅趕到了上書房就見着混戰成一團的皇子們和伴讀們,臉色黑沉的可怕。
二公主和三公主帶着各自的伴讀遠遠地避一邊,就怕不小心被波及了,女孩子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大家都是金枝玉葉,天皇貴胃,可真的打鬧起來並不輸市井小民的打鬥。
奴婢們都嚇白了臉,主子們打架,他們如何幫忙,又不能去打別的主子,只能勸架和捱打。
“給朕停下。”司馬景的一聲令下,皇子和伴讀們立馬停了手,看到司馬景出現,當即反應過來臉都白了。
上書房裡氣氛很低,皇子公主還有伴讀奴才們,甚至是楊太傅都跪了一地。
楊太傅覺得自己今日是烏雲罩頂了,出門沒有看黃曆,不然就是請個假都好,哪裡知道今日他的課便遇上了打羣架這事。
“皇上,老臣有罪。”楊太傅忙出來請罪。
司馬景沒有吭聲,一句話也沒有說,臉上是暴風雨來臨之兆。這下楊太傅也再不敢出聲,其它的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着,皇后和皇貴妃、傅貴妃還有淑妃、賢妃、謹妃,甚至牛盈兒都聞聲趕來了。
“臣妾見過~”皇上。
后妃們皇子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司馬景大喝了一聲,“都給朕滾回去,誰敢再過來,朕一起論罪並罰。”
以皇后帶頭的后妃們身子一抖,小心地擡眼看了司馬景,誰也沒敢再說話,又緊張地看着皇子公主們,默默地退下去。
牛盈兒提心掉膽的,目光擔心地看着跪在地上垂着頭的三公主,不知如何是好。
三公主朝着牛盈兒看了一眼,輕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可怕牛盈兒不懂,立即眨了眨眼,見司馬景的目光看了過來,三公主又忙垂下了頭。
“李承喜扶楊太傅起身。”司馬景終於開了口了,又看了二公主和三公主還有幾個伴讀女孩,“你們都下去。”
二公主和三公主還有幾個女孩心鬆了口氣,跪在地上久了,腳也有些麻,再加上被驚嚇,起來的時候都搖搖欲墜的。
牛盈兒看到三公主出來,大大的鬆了口氣,看來沒三公主事,那皇子們的事情就不關她的事了。
三公主先向皇后她們行了禮,才走到牛盈兒的面前低聲地叫道,“母嬪。”
“回去吧。”牛盈兒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了,皇子伴讀們打羣架,就算不看司馬景也知道現在司馬景肯定是火氣沖天的。
二公主走到了傅貴妃的面前垂着頭,傅靜宜也是如此,她們都不敢出聲。
傅貴妃倒不是擔心着二公主纔來的,傅家可是有兩個伴讀在這裡,特別還有一個是傅朗的次子傅延安。
“你們先回去,本宮一會再找你們。”傅貴妃對着臉色蒼白的二公主和傅靜宜道,到底放心不下傅延安,所以還是選擇留下來。
再加上知道這一次打羣架是四皇子和五皇子引起的,傅貴妃也有心情看戲,所以此刻也耐心的很。
一衆后妃裡最不安的就是皇后和皇貴妃還有淑妃、賢妃和謹妃,聽聞皇子們打架,她們都嚇到了。一怕兒子們傷到了,二怕司馬景的怒火,三則擔心皇子們在司馬景的心裡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心裡也怨其它的皇子挑事。
這個時候司馬景也沒有問誰對誰錯,也不吭聲,對着跪一地的皇子伴讀和奴才們也沒有叫起,大家也繼續跪着。
后妃們看到這般,心裡自然擔心着皇子和伴讀們的身體,可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敢上前去勸。
慈寧宮中,太后聞之了此事,本來想趕過來的,被成嬤嬤勸住了也就留在慈寧宮等消息傳來。
“母嬪,好嚇人。”琉璃宮中,三公主撲到牛盈兒的懷裡求安慰着。
“你沒事就好,以後碰上這樣的事情,你離遠點就是對的。”牛盈兒這話也放鬆下了心神,真怕三公主也被傷到了。
“四皇弟和五皇弟早就不和了,要打起來也是遲早的事情。”三公主巴拉巴拉地跟着牛盈兒說着上書房的事情,然後又道:“母嬪,我還覺得二皇兄和三皇弟有些陰險,他們雖然勸架,可我總覺得他們有火上燒油的嫌疑。”
“大皇子呢?”牛盈兒問道。
“大皇兄一向不管這些紛爭的,不過四皇弟和五皇弟打起來的時候,大皇兄有上去勸架了,卻被四皇弟不小心打到,傅延安上前去護着大皇兄,被呂良鵬給打到了,便跟呂良鵬打了起來。場面可亂了,我和二皇姐她們都嚇到了,想勸也不敢上去勸着。”三公主跟牛盈兒描述着當時的情景,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道:“父皇今日肯定很生氣了。”
“嗯,這事你別管了,你皇兄皇弟的事情我們不好插手和過問的,知道嗎。”牛盈兒輕撫了三公主的頭道。
“母嬪,我明白的。”三公主點了點頭,她早懂事了,纔不會傻的介入了皇子們的紛爭。
“母嬪今日做好吃的給你壓壓驚,你先去安撫一下傅靜宜,那畢竟是你的伴讀。”牛盈兒想了想,終是道。
“知道了母嬪,那我可不可以叫二皇姐和傅靜宜過來用膳。”三公主徵求着牛盈兒的意見。
牛盈兒點了點頭,“去吧。”
三公主這才歡喜地帶着靈芝朝着公主苑而去。
午間,三公主帶着二公主和傅靜宜到了琉璃宮用膳,幾個女孩受了驚,這會見到美食也放開心來吃着。可上書房那邊的就沒有那麼好運了,皇子伴讀們依然跪着,司馬景立在那裡背朝着大家,沉默久久,好似已經成了一座雕像了。
上書房裡一衆大氣都不敢出,就是楊太傅也不停地拭着汗,他早就知道皇子們的矛盾了,但並沒有覺得什麼大不了的,也沒有跟司馬景說。楊太傅是完全想不到皇子們的矛盾這麼激烈了,甚至在上書房動起手來,以往倒不是沒有皇子們打架,可這打羣架還真是第一次。
楊太傅覺得老天這是要滅了他了,今天之後,他也許得告老還鄉了。
皇后她們也並不敢真的離去,只遠遠地守在上書房外面,大中午的,太陽又曬,又累又餓,她們已經有些受不住了。可這個時候她們又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最終還是皇后讓宮女去問李承喜,要不要給皇上備膳。
司馬景朝着李承喜揮了揮手,“讓皇后她們回宮等着,朕還有帳要跟她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