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看到二公主出現,彷彿看到了救命的稻草,抓着二公主道:“皇姐,救我,我不想繼續在這裡。”
二公主看了一眼清減的蔣氏,還有頹廢的六皇子,微搖頭,“在七皇弟上位之前,你恐怕都還要待在這裡。”說着二公主嘆了口氣,“你也放心,我觀七皇弟是個胸懷寬廣之人,他日只要你不動其它心思,七皇弟也不會爲難於你。”
這是二公主的勸告,也是二公主對七皇子有所瞭解才這麼說的,要不然七皇子可以完全不顧她的死活,何必又救她回來呢。
然二公主的話一落,不說廢太子的臉色變了,就是蔣氏看二公主的目光也變得責怪,廢太子後退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二公主,然後大吼出聲,“你是我的皇姐,你竟然替他人說話。”
“二皇姐,你來這裡是說這些話的嗎,瑞郎曾是太子,七皇子怎麼可能放過他。”蔣氏有些僵硬道。
二公主垂下了眼,又看了看朝她一臉憤怒的皇弟還有目光隱隱譴責的弟妹,道:“好吧,那你們覺得我該怎麼幫你們?”
“皇姐是北夷皇后,只要皇姐願意自然能幫,就看皇姐還認不認我這個皇弟。”太子哼哼道。
蔣氏看了一眼二公主,眼裡哀泣,“皇姐,你就幫幫瑞郎吧。”蔣氏把太子的一衆兒子,還有懷孕的侍妾叫過來。
二公主略過兩個懷孕的侍妾,目測一番自己的皇弟竟有七子兩女,這還真是不少。
這些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暗示過了,個個看着二公主可憐巴巴的,讓一貫心冷的二公主很是受不住,二公主逃似的離開。
回程的路上,二公主經過了朱雀街,這裡有她的公主府,可是她都沒有好好看過。
“二皇妹”
二公主看了過去,正見着大公主乘着一頂矯子正準備出門。
“大皇姐”二公主朝着大公主道禮。
“二皇妹是去看六弟吧。”大公主看着二公主的馬車頭,這並不是皇宮的方向,再加上又聽聞着二公主請旨去看廢太子,大公主也瞭然。
二公主微應了聲,想到廢太子一家一大羣人擠在一個小院裡,再想着那一羣小侄望着她時那渴望的眼神,心中不由一酸。
“二皇妹進來坐坐吧。”大公主願是想出門的,可看到二公主便邀請進自己府裡坐坐。
二公主點了點頭,隨着大公主進府,“母…母親還好吧?”二公主問起了廖氏。
“很好,她常年禮佛,不問世事,如今在小佛堂裡。”大公主提起廖氏的時候,臉上帶着些恬淡的笑容,現在這結果對她們母女來說很好。
“我能去拜見母親嗎?”二公主想着廖氏也曾是她的嫡母,雖然現在不是了,但她對廖氏的感觀還是很好的,更不說廖氏還是她皇姐的母親,既然來了,她覺得理應拜見拜見廖氏。
大公主輕點頭,“母親知道你來了,定很高興的。”
小佛堂裡,帶着濃濃的香火之氣,如今的廖氏是全身心投入禮佛的。雖然她被廢,但司馬景並沒有牽怒大公主,廖氏一族也沒有徹底的落敗,甚至因爲司馬景依然的重用,廖氏一族如今一切都很好。女兒女婿、外孫、家族一切都那麼好,廖氏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如今大公主和牛盈兒那邊相處的也很好,而牛盈兒的性子廖氏也有幾分的明白,所以廖氏更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雖不知道牛盈兒會不會注意到她,但沒哪個皇后會喜歡前皇后找存在感的。
“拜見母親”二公主在廖氏的面前行禮。
見到大公主帶二公主來,廖氏愣了一下,才擺手道:“我已經不是你的母親了,你……”
“您是大皇姐的母親,自然也是月兒的母親。”二公主也不提曾經的事,不說以前,就是現在廖氏也擔得她一聲母親。
因着二公主對廖氏的尊重,大公主臉上的笑容也深了幾許,帶着二公主見了廖氏之後,姐妹倆便到院子裡敘話。
“如今局勢看似對我國不利,可從各方截報來看,我國並沒有處於弱勢,而七皇弟驍勇善戰,各路將軍更是將勇兵強,傳聞七皇弟的鐵騎軍甚至有一掃千軍萬馬之勢,凡是鐵騎軍所到的,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七皇弟確實很強。”二公主誠懇地點頭,七皇弟的厲害,她是見識過的,一想到被禁於院子的六皇弟,二公主心中又有些沉悶,她必須承認七皇弟強於六皇弟很多,甚至在兄弟中,七皇弟確實能力出衆。
“南夏國那邊動盪不安,叛黨四處趁機作亂,這樣的局勢,你覺得若換成六皇弟,或者大皇弟、二皇弟、三皇弟,會如何?”
二公主沒說話,大公主又道:“可是八皇弟卻做到了,以擒賊先擒之勢穩住了南夏國的局勢,手段鐵血強硬,很不可置信。”
二公主點了點頭,確實也很難以想像,八皇弟纔多少歲,竟然這麼的厲害,那麼七皇弟呢?
二公主沉默了一會,才道:“很難以想像母后是怎麼教養兩位皇弟的,他們很強大,勢力深不可測。”
“不記得佛光侍的智空大師嗎?”大公主道。
“大皇姐怎麼提起智空大師?”二公主疑惑,智空大師金池國沒人不知道。
“七皇弟的師尊可能是智空大師。”大公主神秘道,這自然不是她猜出來的,而是她的母親廖氏的懷疑。
二公主瞪大了眼睛,驚呼出聲,“竟是智空大師,他也收徒,還不是佛門子弟。”
“確實很不可置信,但從七皇弟愛佛,小時候又消失了幾年,還有七皇子年紀輕輕便如此出衆,而智空大師是我國最神秘高深的大師,傳聞他無所不能,雖然也許誇大了些,但傳言也定不是空穴來風。”
“大皇姐,您提起七皇弟和八皇弟是想提醒我?”到了這個時候二公主不笨也能猜出了大公的目的了。
大公主點了點頭,“母后和七皇弟不是不能容人的,我知道六皇弟不會甘心,可二皇妹覺得六皇弟能爭的過七皇弟,或者八皇弟嗎,就是沒有七皇弟和八皇弟,那麼大皇弟和二皇弟、三皇弟呢。”
“皇姐,謝謝您的忠告,你也放心,我不會。”二公主心中苦笑,不說她沒心,就是她有心,她哪有這個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