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妃將小木盒拿出,這一下倒是輕易的就將它打開了,裡面就放着一個星形的青銅器,清妃驚喜不已,將它拿出,放到了木盒面上的星星凹處,這一下,還真是正好。
那星形的青銅器一放置到木盒凹處,就像是量身打造般契合,而相應的星星圖案處,也有了一道微弱的光。
清妃也終於知曉了,想要打開這木盒,應是還要找到剩下的三顆星星青銅器才行,而這剩下的三顆,多半就隱藏在這地道的某處,看來還得花費一番功夫才行。
今夜這一番耽誤,清妃已經出來了大概兩個時辰,按照往日的慣例,這會老皇帝應是處理好國事,在去她宮中的路上了。
清妃拿出帶來的一塊黑布,將木盒放置好,帶在身上,沿着來時的路原路返回,沒多久,就回了宮,剛剛的地道之行,倒把她搞得有些累了。
清妃叫來隨侍的宮女,給她準備好洗澡水,脫下夜行衣,就泡在了滿是花瓣的浴桶裡,水溫剛好,舒適得讓她心曠神怡。
人在放鬆的時候總會回憶起很多過去的事情,美好的、難過的,都會,清妃就是這樣,剛纔的木盒勾起了她的回憶:
“清兒,你還不隨本長老回去?”
大長老冷然的聲音在清妃耳邊響起,那時的她剛被打進冷宮,也是剛剛知曉懷上了老皇帝的龍種,對未來的一切充滿希冀。
“大長老,您就放過清兒吧,清兒與皇上是真心相愛的。”清妃撲通一聲朝大長老跪下,含着淚懇求他。
“真心相愛,呵,你都到了這冷宮,還對那皇帝心存希望,倒真是癡心不悔啊。”大長老冷喝一聲,毫不留情的語帶諷刺。
清妃聞言也是悲傷不已,她本不該心存幻想,可少女懷春的夢,又哪裡那麼容易就破滅,況且她現在身懷六甲,就是回到了聖月教也是難逃一死。
“大長老,清兒求您了,如今清兒已經懷了皇上的龍種,他一定會接我出去的。”清妃抹着肚子,帶着淡淡的笑意。
大長老氣得一拂袖子,將清妃甩倒在地,毫不留情。
“你這叛徒,聖女是何等聖潔的身份,你竟敢做出如此不顧教規的事情,本長老就是殺了你又如何!”
大長老一個大步走近清妃,用手用力的掐住了清妃的脖子,將清妃就這樣直直的提了起來。
清妃被大長老掐的,臉漲得通紅,喘不上氣的感覺讓她覺得這是生命中頭一次離死亡那麼近,可是她不能死,如今她在這世上有了更親的人。
“大…大長老,您難道…不想知道聖器的下落嗎?”清妃被大長老掐得語句都不連貫了。
一提到聖器,大長老將清妃像丟娃娃一樣的丟到地上,怒不可遏的帶着一絲驚喜的開了口:
“你說什麼,你知道聖器在哪兒?”
聖器在手,聖月教出,天下霸主的話,大長老還是有所耳聞的,並且一直以來也是深信不疑,找了許久,可都沒有任何消息。
“我只是,咳咳,聽皇上提過一句,齊國底下有個地道,跟聖月教有關,聖器可能就在那裡。”
大長老這一下還真沒辦法殺了清妃,比起要清妃這一條命,顯然還是先找到聖器比較重要。
“如此,那你就留在這宮中替我尋找聖器,而聖月教至此已無聖女,望你好自爲之。”
清妃見大長老饒過她一命,終於鬆了一口氣,至於聖器,日後再說吧。
“清兒謝過大長老不殺之恩,日後定當竭盡全力爲大長老找尋聖器助大長老登位。”
大長老見清妃絲毫沒有撒謊的樣子,也沒有生疑,帶着帶來了幾個教徒就離開了齊國冷宮。
“清兒,清兒…”清妃的思緒被老皇帝叫她的聲音拉回來,她嘴角噙着一抹濃重的恨意。
“大長老,你恐怕萬萬想不到,那聖器現在真的到了我的手中,待我拿到聖器,定要讓你俯首稱臣。”
一擡頭,清妃面相老皇帝,又換上了那魅惑的笑意。
老皇帝對清妃本就情不自禁,見到如此風情的清妃,將她從浴桶裡抱起,帶到牀上,二人又是一夜纏 綿,飄飄欲仙。
清妃每次和老皇帝在一起,這獨**的效力就會加強,而清妃遭到的反噬也會更重,而風墨白就成了莫名其妙遭罪的那一個。
第二天一早,風墨白既然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自然還是得去上朝,爲了不引起老皇帝莫名其妙的火,風墨白更是早早的就從燕太子府離開,進了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老皇帝坐在龍椅上悠哉樂哉的聽着衆臣恭敬的朝拜,其中也有多日不見的風墨白。
說來也奇怪,之前風墨白連着幾日不上朝,老皇帝硬是一句都沒提過他,今日他來了,反倒成了老皇帝的眼中釘,字字句句都朝他而來。
“太子殿下可知,昨日燕太子驛站遇刺一事啊。”老皇帝意味不明的朝風墨白髮問。
站風墨白這一邊的臣子心裡一驚,知曉老皇帝這是又要爲難太子殿下了,李尚書率先站出來,朝皇上作揖。
“回稟皇上,之前小女一直與殿下待在一起,臣可以證明殿下與此事無關。”
老皇帝雖沒有明說,但這話裡的意思在場的哪個大臣聽不出來,這是又要拿風墨白開刀了。
有了李尚書這一帶頭風墨白那邊的大臣紛紛站了出來:“臣等附議,太子殿下一向以國事爲先,這等事決計與殿下無關。”
老皇帝被這一衆大臣爲風墨白說話的樣子氣得重重拍桌。
“混賬,朕在問太子,你們這是要逼朕嗎?”
“臣等不敢!”大臣們立刻接話,然後低下了頭,完全不給老皇帝面子,法不責衆,人多了,膽子自然就大了起來。
老皇帝氣得又朝唐宗侯開了口:“唐愛卿以爲如何啊?”
唐宗侯本來就算是沒有任何站位,剛剛也沒有加入大臣的隊列,沒想到這一下就被老皇帝點了名。
“臣惶恐,還未曾聽過此事。”唐宗侯站了出來,恭敬的回答。
老皇帝也沒想到一向怯懦的國相如今也變得這麼滑頭,更是氣得又拍了一下桌子:
“我看國相這文官之首倒是白當了,如此大事,竟渾然不知,朕要你何用!”老皇帝的怒氣已經絲毫不加掩飾。
“回稟父皇,兒臣以爲燕太子遇刺一事着實可疑,兒臣願自領此事,前去調查。”風墨白走到大殿中央,朝老皇帝作了個揖。
唐宗侯沒想到風墨白竟還替他解圍,在心裡默默記下這等恩情,不再接話。
“如此甚好,上次太后遇刺一事可有進展?”老皇帝心裡還是掛念着太后的。
“回父皇,尚無。”風墨白回了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就在衆大臣以爲老皇帝又要發怒時,領他們震驚的一幕竟然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