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人比他動作更快,柳媽媽只覺得眼前一晃,自己兒子就不見了,同時騎在陸葉身上的顏月隨着一聲巨響也不見了。
柳卿以最快的速度一把掐住顏月的後頸,也不管這裡是各種銳利刀具,易碎瓷器遍地處處危險潛藏的廚房。
一身煞氣地將她隨意狠狠一甩,就彎下腰,小心地將陸葉抱起來:“你怎麼樣,不要緊吧?”
陸葉不知道顏月是被甩到哪裡去了,只聽見“砰”“噼裡啪啦”東西碎裂的聲音,重物落地後,顏月嘴裡發出一聲幾乎可以稱得上慘烈的尖叫。
陸葉忍不住偷偷在吐舌頭,哇靠,真夠狠的,但眼裡卻擠出兩泡眼淚,嘴上可憐兮兮地道:“嗯,沒事。”
柳卿仔細地檢查了一下,發現陸葉手背上的鮮紅抓痕,一轉身就抱着陸葉走到摔在竈臺上又跌落在一堆鍋碗瓢盆和刀具裡起不來的女人面前,居高臨下,殺氣凜然地冷道:“我警告過你,離我老婆遠一點,這一次我給顏爺爺和你爸媽面子,下一次,你哪隻手碰葉子,我就讓你哪隻手廢了。”
說完,他抱着懷裡的小女人一轉身,暴躁地一踢廚房門,渾身冷意地往外走。
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地盤上受傷,對方卻是他不能收拾的人,讓他很不爽,非常他媽的不爽,再不走,他怕自己會揍女人。
顏月狼狽跌坐在一堆鍋碗瓢盆裡,只覺得自己骨頭都要散了,頭撞到櫥櫃產生的劇痛讓她眼淚瞬間流出來,手臂被一把餐刀劃破,正不停地往外冒血,再想起陸葉不過是手背上幾道抓痕,那個女人根本就是裝的,她甚至都沒碰到她的臉,陸葉卻在自己腰上軟肉上掐得死狠。
“你怎麼能那麼偏心,難道不是你最愛的未婚妻,你怎麼能拋棄我!”顏月歇斯底里的衝着柳卿離開的方向大叫。
爲什麼?!
她哪裡比不上那個拜金的女人!
陸葉摸摸自己的手背,涼涼地想。
顏月大概忘了,人的心本就是長偏的。
男人不喜歡你的時候,你站是錯,坐是錯,生是錯,死是錯,連呼吸都是錯。
柳媽媽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看着一團亂七八糟的廚房,不由頭疼地嘆了一口氣,打了個內線電話吩咐警衛員叫上保姆和醫生一起過來。
然後她走到顏月面前,半蹲下來,淡淡地道:“小月,我一直以爲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所以雖然你曾經對不起過卿兒,但是因爲我幾乎是看着你長大的,我還是願意支持你成爲卿兒的妻子,但是,你今天的失禮行爲讓我很震驚,也讓我很失望。”
“阿姨,是她陷害我的!”顏月一驚,她不能連柳媽媽的支持都失去,立刻憤憤的嚷。
柳媽媽溫聲道:“我知道不管怎麼樣,卿兒都不應該對你動手,我會讓人送你去醫院,我們家會負擔所有醫藥費和營養費,我也會親自上門給柳老爺子道歉,養好傷之前,以後沒事就不要到我們家來了,你要再受傷,阿姨會心疼的。”
柳媽媽的話說得半個指責的字眼都沒有,但是聽在顏月耳朵裡卻如驚雷,她不敢置信地擡頭看着柳媽媽:“阿姨,你這是在趕我麼,你明明知道陸葉是拜金女,她是衝着你們的錢和地位來的啊,你會後悔的!”
她是在威脅自己嗎?
柳媽媽保養得宜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陸葉能讓卿兒看得上眼,不管她用了什麼手段,也算她有本事了。
她起身吩咐進來的警衛員和保姆把顏月擡出去,處理傷口,吩咐完後,她溫柔地對着顏月笑笑,轉身就走,轉過身的那一刻,她的臉色就拉了下來。
這是她第一次發現,顏月這種被寵壞的丫頭,任性妄爲慣了,也許某些手段狠辣程度上她不差。
但是爲人處世,比起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看盡人生百態,還能左右逢源的陸葉,顏月還是差了不止一點。
在柳媽媽的心目裡,她雖然看不上陸葉,但如果是陸葉的失態,她並不驚奇,因爲陸葉的出身和教養就是一般人家,但是顏月的失態就讓她不能接受了,身爲大家閨秀,要能維持一個家族的臉面,襄夫助子,就算遭遇再大的挫折,都不應該失去了大家閨秀的風度。
在警衛員和保姆憐憫的眼神中,顏月撫着臉,低聲哭泣起來,眼裡卻閃過一絲狂亂和陰狠。
不,她不甘心,她不會放棄的,今天所有的屈辱,她都會在陸葉身上找回來!
她一定會讓他們後悔這樣對她!
原本,她還猶豫秦和風的法子能不能行,可現在,她必須要打出那張‘牌’!
——我是華麗分割線——
”看着我發飆很爽是麼?“柳卿把懷裡的小女人放在牀上,拿了醫藥箱,面無表情地給她的手背上藥。
陸葉看了下柳卿的大黑臉,忽然似笑非笑地道:”我都說了不會對一個覬覦我老公的臭女人手軟的,怎麼心疼了,這不過是個開始。“
但那絲笑意沒有到達眼底。
她素來是個清醒而涼薄的人,特別是在經歷失敗的第一次戀愛後,更將自己的心收得很深,和柳卿最初的契約關係,不過是一種合作關係,她只要能得到自己合同上該得的,並不在乎這個男人曾經和誰在一起,有什麼糾葛,只要彼此遵守契約。
但現在,這個男人想要她的心,那麼,這份契約就必須更改,只能是彼此的唯一。
如果對方有一點猶豫,那麼這份所謂昂貴愛情,她不是不可以放棄的,就如她可以一天之內乾脆利落的放棄自己對章軒七年的付出。
男歡女愛,都是成年人,感情的沉沒成本,她可以承受得起。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柳卿危險地眯起眼,他是何等敏銳的人,陸葉在他面前從來沒有表現過對彼此之間情感的抗拒,愛來了,她就沉迷其中,柔情蜜意,愛走了,她傷心難過卻也揮揮袖毫不留戀。
女人天生情長,陸葉不像個情長女人,倒比他更像個理智的男人,她身上天生有一種完全不符合年齡的寵辱不驚,竟然讓他隱約生出一種飄渺的不安抓不住她的感覺。
或許到底還是當初彼此間感情基礎就薄弱,柳卿頓了頓,忽然嘆了口氣拍拍她的屁屁:”教你的東西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對付任何人不準以傷害自己爲前提!“
”嗯。“知道他是擔心自己,陸葉這才笑了,忽然又想起什麼,沒好氣的道:”我怎麼不知道你打算要和我籤終身制合同,作爲一個資深人力資源管理者必須提醒你,試用期過了,員工應該漲工資的!“
如果柳卿態度冷硬,甚至對顏月有一絲憐憫,她就會就此收手,合約期內,她只會他契約上最合格的妻與牀伴,除此之外,再無多一分其他,可柳卿這個男人,比她想象的更聰明,更敏睿。
柳卿把她硬抱到自己腿上,順着她的話淡:”哦,那你想要多少,只要你裝得下,我就給。“
敢跟他討價還價?鑽錢眼的臭丫頭!
”我要歐元,不,英鎊最大面值的整鈔,兩千萬英鎊!“她立刻跪坐起來乾脆地道,錢可是個好東西,她從不跟錢過不去,不敲死他都對不起剛纔那麼賣力表演的自己。
打小三,她容易嘛。
柳卿忽然一把她猛翻了個按住,邪肆地直接伸進小內內:”我說了,只要你確定你裝得下,我就給!“
”啊……姓柳的,你這個不要臉的騙財騙色的色情狂!“陸葉被按在棉被裡,身體裡多不屬於自己的冷冰冰的東西,動彈不得地窘紅了一張臉,拼命想爬出來踢人,奈何敵人先佔據優勢,的一個膝壓背,就把她給制在胯下。
這丫頭就是個愛蹬鼻子上臉的壞玩意兒,不收拾得她服服帖帖的,他就枉爲她的教官了。
柳卿笑得一臉溫文涼薄的邊脫衣服,邊道:”謝謝讚賞,本教官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