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呢,星夜是打算跟往常一樣,一身緋紅色出門的,但是戰北城同志一看到她那一身衣服,就揚了揚眉,問她,她這是打算去幹什麼?星夜怔了一下,纔打開衣櫃,翻啊翻,也找不出什麼合適的衣服,於是就蹙着眉,隨便拿一套自由基地的服裝套上,然後將那頂黑色的帽子往那秀髮上一套,纔不緊不慢的從臥室出來。
“我看你這架勢,是美利堅要打過來了,還是遭恐怖分子襲擊了?怎麼一副要上戰場的架勢?”戰北城放下手裡的茶杯,皺了皺眉,望着那一身迷彩服式的星夜。
幽瞳裡泛着清冽的溢彩,清淡的語氣傳來,“我看這樣就很好,你還不是嗎?”
戰北城黑眸一低,往自己身上望了一眼,然後才欣然笑了一聲,“不錯!眼光不錯!穿着舒服就行,走了。”
很快,只聽見樓下車子一響,一輛軍用悍馬,一輛軍用吉普車,很快的消失在絮絮飄飛的雨幕裡,披着一層白茫茫的晨霧,這雨依然下得很安靜,很安靜。
坐在前頭開車,當然是老徐了,小孟則是坐在副駕駛座上,戰北城跟星夜坐在後座,車子一路平穩的前進,車速不快不慢,正好。
戰北城輕靠在椅背上,膝蓋上躺着一本厚厚軍事論著,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翻開的書頁上,隔着白色的手套,時而可以聽見翻書聲,寫着什麼,星夜也看不懂,所以她只有偏着頭,時而看着窗外不斷往後面移去的景物,時而轉過頭看了看身旁坐得穩如泰山一般,一動不動的男子。
“去市中心,國貿城。”戰北城忽然低沉的開口道,連頭都沒有擡一下,深邃的目光依然流連在膝蓋那本打開的書上。
“是!首長!”
“去那裡做什麼?”星夜詫異的問道。潔白似雪的嬌容染上了一絲迷惑。
“到了,就知道了。”戰北城隨手翻過一頁書,微偏着頭,深沉的視線彷彿一道暖暖的冬陽,將瀰漫的嚴寒緩緩地驅趕了。
“可是,我們好像遲到很久了,等下人多了,就……”星夜輕聲提醒了一句。
戰北城卻一點也不感到緊迫,反正訂婚的又不是他,要不是給他的姑娘出口氣,他才懶得去湊什麼熱鬧呢,還不如在家看看電視,上上小網呢。
從容不迫的開口,“就怎麼樣》我就要遲到,他們能把我們怎麼樣?”
耍大牌的男人!星夜驚訝的轉過頭,深幽的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戰北城的身上,有些不敢相信這明顯是在耍脾氣的男子,低低的聲音傳來,“你也不喜歡多人的場面嗎?結婚是不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這宴會遠遠沒有搞閱兵來得有意思,等我們軍區搞閱兵,我邀請你做嘉賓。”戰北城巧妙的避開了星夜的問題,因爲他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的問題,畢竟,他還欠她一個婚禮,他可不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要是人家姑娘堅持不舉行婚禮了,他這張臉往哪裡擺呢?且不說他不同意了,以他那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的意願,不把他的皮扒了纔怪!
“軍區不是不能給人進去嗎?戒備那麼森嚴,你們進去好像都要驗明身份。”淺淺的輕笑聲傳來,帶着沁人心脾的清涼。
“哼。”戰北城低哼了一聲,真不知道該笑這丫頭的天真,還是該埋怨她這麼低估他。
“哈哈!”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小孟跟老徐,一直盯着前方的鏡子偷看着後方的情況,當然也有豎起耳朵暗暗地偷聽後面的,他們的首長跟他夫人的對話,再聽到星夜這麼一句話的時候,小孟同志就禁不住笑出聲來了。
“夫人,你這就錯了,俺們軍區雖然戒備森嚴,但不是特殊時期,來人只需要登記,彙報,在經過確認之後,就可以進去了。”
“是啊,夫人,首長點個頭你就可以進去了。”老徐也笑着解釋道。
“她對我們軍隊的知識接近於零,跟個小白癡似的,你們當做沒聽見。”戰北城繃着一張嚴峻的俊臉,沉聲道,“我看,你明天還是揹着書包跟那幫新兵去學習一下軍隊知識。”
“哈哈!”聞言,小孟更是笑得大聲了,老徐也跟着咧着嘴笑道。
“夫人揹着書包的樣子,場面一定比咱們搞大閱兵更壯觀!”
星夜那秀麗的小臉一沉,俊俏的柳眉上染上了一道慍色,但很快就歸於平靜,星眸裡閃過一道清麗的異彩,脣線微微一緩和,平淡的語氣清涼似水,“那我就直接躺在你們軍區門口,讓你們的人全部認識我,丟人的可是你。”
“哈哈!躺軍區門口?這是個抗議的好辦法!夫人!參謀長最怕丟人了,你以後就用這招對付他!哈哈!”
“夫人真是太有才了!”老徐也哈哈大笑道。
“笑!很好笑是嗎?回去每人五千公里越野長跑。”戰北城雲淡風輕的瞥了前方的兩人一眼,眸光一轉,落在了星夜身上。
“參謀長(首長)!”小孟大慌喊了一聲。
“那眼睛再給我亂瞄,我回去馬上讓你們矇眼進行槍械拆裝,不合格就給我回西北蹲着。”
“是!俺不敢了!”
戰北城輕哼一聲,纔對着星夜低沉的開口道,“真躺軍區門口?”
星夜淡然點點頭,道,“當然是真的。”
“那你不用背書包去了,由我親自調教你!”陰邪的語氣傳來,讓星夜身後一冷,冷汗頓時侵上了額頭。
說完,又開始翻看他的書,星夜姑娘蹙了蹙眉,只好閉嘴沉默。
車子飛快平穩的駛過幾條幹淨寬闊的街道,很快就在一個泊車位上停了下來。
其實,星夜心裡一直很恍惚,總覺得這兩天好像做夢一樣,儘管那本熱得燙手的紅本本,她的確有真實得看到過,摸過,但是,她整個人依然處在一種飄渺的狀態,有好幾個時候,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漂游了飄渺國度了一樣,這樣的感覺很不真實,直到右手的無名指上被套上那枚冰涼卻帶着淺淺的溫度的戒指,她纔有瞭如夢初醒的感覺。
“嗯,不錯,很合適。”戰北城十分滿意的微舉着星夜那隻美麗的素手,欣賞了一番,點點頭道。
“戰首長滿意就好了,接到您的電話,卓米大師連夜趕工,將原來要趕給他兒子跟兒媳的結婚戒指給認真的改造了一下,在原來的基礎上,重新雕飾了一番,才成現在這對情人戒,剛剛纔送過來的,希望您能滿意。”
珠寶店的貴賓房,店經理熱忱的給戰北城跟星夜倒了杯咖啡,微笑的跟戰北城解釋道。
“卓米大師辛苦了,代我向他問好,戒指我很滿意,很有特色,謝謝。”戰北城很禮貌的回道。
“戰首長客氣了,這戒指雖是兩枚樸質的白金戒,但是意義非凡,卓米大師特地在戒指裡面刻下你們的名字,戒指上的花紋正是桔梗花,寓意爲真誠不變的愛,永恆的愛,他說祝你們幸福。”店經理十分真誠的微笑道。
真誠不變的愛?永恆的愛?桔梗花……
不知道爲什麼,在聽到這幾個詞的時候,星夜那顆隱忍的心忽然劃過一道細微的疼痛,美眸裡原本那抹熠熠的流彩已漸漸的煙消雲散,隱藏冷漠下的那顆早已經傷痕累累的心似乎總是變得這樣敏感了起來,說實在的,她很討厭這種感覺,每每心底浮起這種感覺的時候,多半是在黃昏,夕陽西下的黃昏。
所以,她總是畫不出美麗的夕陽,縱使她看到過很多地方的夕陽,有時候,就是想這樣把自己藏起來,再也不出來,關在一座寂寞的傷城裡,埋入地下,誰也看不見,誰也找不到。
清眸掠過一絲淺淺的漣漪,猶如雪山上傲然盛開的雪蓮散發出那樣清雅的淡淡光澤,幽幽的看着無名指上那枚簡單質樸的戒指,一點也不華麗,樸素得很,但是那花紋卻很親切柔和,她很中意。
“給我戴上。”在星夜低頭沉默的時候,戰北城已經將一枚男士戒指遞到了星夜面前,將自己的左手伸了過來。
緩緩的擡起清眸,幽幽的望着那張俊朗的臉龐,星夜遲疑了一下,才慢慢地接過戒指,很認真,很莊嚴的往戰北城那隻無名指上套去。
戰北城那張剛毅卻不失帥氣的臉上緩緩的勾出一朵絢麗的夏花,散發着淡淡的柔和,漆黑的眸子裡,沉澱着絲絲柔軟。
雖然部隊裡並不允許帶這些首飾,但戰北城還是想趁着現在帶上,還特地讓卓米大師給他配了一條銀鏈,這樣,回軍區的時候,將戒指摘下了,還可以用銀鏈穿起來,放在衣袋就不會掉。
“戰首長,您的夫人真漂亮!”星夜嘴角邊綻放的那朵水蓮花一般輕淺的笑意,感染了店經理,她有些呆滯的望着坐在沙發上,仰着頭望着一身筆直軍裝,剛毅威武的戰北城的星夜,禁不住的讚歎了一聲。
“謝謝你。”戰北城微笑回道。
星夜頓時有些靦腆的微垂下頭,俊俏的小臉上浮起了兩朵美麗的紅雲,怔怔的放開了戰北城的手,卻不防被戰北城反手抓住了那隻纖細的素手。
倏地,一個輕吻悄然落在了那隻戴着戒指的手上,星夜有些詫異的擡起頭,淡淡的視線落進了那雙幽深而銳利的鷹眸裡,望着男子那專注而莊嚴的神情,星夜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踩在一大團棉花上一樣,連心都變得有些柔軟起來。
兩雙視線就這樣對視了很久很久,透過那雙清眸,戰北城有看到她隱藏在淡漠下的疲憊跟脆弱,而她,看到的是,那像雄鷹翱翔於蒼穹的堅韌與執着,當然還有他的真誠。
‘咔嚓!’這幅畫面就這樣被永遠定格住了,店經理笑眯眯的揚着手裡的數碼相機,笑道,“這樣經典場面,當然要留下作紀念了,戰首長,等相片洗出來了,我再讓人給您送去吧!”
戰北城這才轉過頭,愣了一下,才欣然對着店經理點了點頭,“那就謝謝你了。”
“戰首長客氣了!等相片出來,我可以留一張嗎?您跟您的夫人真配,俊男美女,很少見呢!”
“當然可以。”戰北城豪爽的應了一聲,“那我們先走了,記得代我向卓米大師問好,改日一定帶我夫人登門拜訪。”
“好的,戰首長,戰夫人走好!”店經理連忙過來恭敬的送着戰北城跟星夜出門。
“謝謝你。”這回,說話的是星夜,從進到店裡開始,星夜都是沉默不語的,當清冽略帶着柔和的嗓音傳來,讓店經理驚訝了一把,又是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待到她回過神,戰北城跟星夜早已經走出了店門,消失在一片陰雨濛濛裡,店經理只有驚歎的看着那一對如此和諧的身影,神仙眷侶也不過如此啊,微微握緊手裡的數碼相機,臉上綻放出一個欣羨的笑容。
我流浪了那麼久,爲什麼沒有回家,因爲在你沒出現之前,我就沒有家。
眼角那淡淡的流光不經意間掃過了身旁的男人那偉岸挺拔的身軀,很久很久之後,星夜想到的是這句話,星夜不喜歡看一個人的背景,所以跟戰北城走在一起的時候,她似乎總是不知不覺的加快了腳步,而戰北城彷彿也是心有靈犀一樣,放慢了自己的腳步,這樣,星夜就跟他並排走到了一起。
縱然見過再美麗的風景,也比不上像在這樣細雨紛飛的朦朧春色裡,兩個人,十指相扣,撐着一把傘,緩緩的走過喧囂的街道。
星夜跟戰北城,也就是少了那把傘而已,頭上都戴着帽子呢,細雨也就是靜靜撒落在了肩頭,那兩枚熠熠生輝的戒指在灰暗之中綻放着淺淺的幽光,像雨夜裡的寒星散發着微弱的光芒,擦破雨夜的寂靜,將那一抹溫暖的柔光給這人間送了過來。
悄悄地偏過頭,星夜一臉認真的看着戰北城,若有所思的問道,“你爲什麼不給我買鑽戒?”
“鑽戒有什麼好?那麼閃,而且你也不中意!”戰北城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星夜那潔白美麗的容顏上飛快的掠過一道詫異,隨即又轉過一抹月牙般的柔和,“你怎麼知道我不中意鑽戒?女生還有不中意鑽戒的?”
“你真中意鑽戒?”戰北城挑了挑眉,皺着眉頭低沉開口。
輕抿着脣線,星夜清淡道,“你給我買,我當然高興,我又不是傻瓜。”
聞言,戰北城的腳步立刻停了下來,黑眸一轉,深沉的盯着星夜。
“怎麼了?”星夜有些詫異的仰起頭,望着戰北城。
他真的還高啊,似乎,每次看着他,她總是要這樣擡着一顆小腦袋。
戰北城微彎下腰,低頭看着星夜,嚴肅道,“去買鑽戒。”
說完,就要拉着星夜轉身。
“等等!算了,這戒指,我也中意,如你所料,鑽戒太閃……”
“是你自己說不要的。”戰北城沉聲道。
星夜輕輕點了點頭,提着腳步,又繼續往前走去……
“你真的把禮物準備好了嗎?”清淡的聲音伴有微弱的柔和。
“還不放心?”戰北城沉聲問道。
星夜輕輕的搖了搖頭,解釋道,“不,我只是好奇是什麼禮物。”
“我回去再告訴你。”戰北城回道,“走了,把禮物送過去,我們就回家。”決斷性的話語傳來,是戰北城同志慣有的風格。
星夜姑娘淺淺的吸了口氣,淡然回道,“依你。”
X年X月X日,戰北城同志用一枚簡單樸質的白金戒指套住了他的星夜姑娘,之後,星夜姑娘想跑也跑不掉了!
今天的帝皇大酒店算得上是非常熱鬧的一天了,單單酒店門口通往酒店廣場前的花門,就長達五十多米,五顏六色的花朵沐浴在連綿的細雨下,顯得分外的生機,五彩繽紛的綵帶從花門上空穿插而過,一直往酒店的大廳內延伸着,廣場內,排滿了車,酒店的車庫已經爆滿了,所以這廣場只能當做臨時的泊車位了。
能有此次財力跟威望地位,將Z市第一大酒店整間包下來人物,在Z市也不少,這個城市有成就的人太多,但是蘇沐哲絕對算得上Z市的一代天之驕子,時刻受衆人的關注,尤其是像今日這樣大喜的日子,Z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趕過來參加了這場空前絕後的豪華訂婚盛宴,各大媒體記者狂涌而至,無非是想拿到第一手資料。
帝皇大酒店內,到處裝飾的喜氣洋洋一片,所有的等都穿上了一身紅色的外衣,富麗堂皇的跟歐洲皇室一般,空氣瀰漫的是一股喜氣,但不可避免有摻合着一份奢華,沿着那條長長的紅色地毯走過去,耳邊總可以聽到那歡聲笑語聲,伴有諂媚的氣息。
‘恭喜恭喜了!蘇總跟溫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是啊!恭喜了!多般配的一對啊!’
‘對啊,王子跟公主,當然是般配了!’
一聲聲讚歎傳來,聽在一身藍色禮服的趙瑩瑩耳中,跟一根根冰針刺進耳裡一般,讓她難受得要窒息,藏在裙襬邊的粉拳握得緊緊的,如果不是王宇一直按着她的話,相信,她已經衝上去跟蘇沐哲兩拳了。
望着站在前臺上一臉寵溺的望着溫沁雅的蘇沐哲,趙瑩瑩才知道自己之前是多麼的愚蠢,總是這樣好心辦了壞事,經過星夜這件事情之後,她就開始鬱鬱寡歡了起來,一段日子下來,人都消瘦幾分,她知道,這件事情怨不得誰,只能怨她,要不是她多事,星夜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進退兩難,星夜已經挽不回蘇沐哲了,後退一步,就是無邊的悲傷。
還有一臉笑盈盈的站在溫沁雅身旁,跟那些公子哥高興的攀談的蘇沐雪,溫沁雅臉上那甜蜜幸福的笑容,這一切,看在她眼裡,她只覺得寒冷,她很心疼,爲的是星夜委曲求全的成全,她忍不住擡起頭,捂住了自己的鼻口,擔心自己會突然失控,理智喪失的衝上去。
“瑩瑩,不要難過,星夜會找到自己的幸福,也許,她真的不屬於蘇沐哲。”低着頭,看着顯然徘徊在失控邊緣的妻子,王宇無奈的低聲道。
“不要跟我說話,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說。”趙瑩瑩咬了咬脣道,語氣中帶着濃郁的慍火伴有深深的難過。
王宇非常理解的點點頭,伸手緊緊攬住了趙瑩瑩的細腰,無非是想給她帶去一絲慰藉,“好,我什麼也不說,不要再難過了。”
真是給足了蘇沐哲面子,也許是因爲立場的問題,就連戰無極跟張清雯也特地趕了過來,只聽見一個通報聲,“戰局長攜夫人張總到!”
只見一身酒紅色禮物的高雅端莊的張清雯,輕輕挽着溫文爾雅的戰無極正緩緩的往蘇沐哲這邊走了過來。
Z市誰不知道戰無極局長與其夫人張清雯是一對伉儷情深的夫妻?所以當兩人出現的時候,衆人立刻將那欣羨的眼神投了過去,呆滯的記者回過神之後,還特地多拍了特寫的大鏡頭。
通報聲剛落,大廳內立刻就安靜了一下,一身黑色西裝的蘇沐哲攜着美麗的溫沁雅緩緩的走了下來。
“戰局長,張總,很高興你們能來,我跟小雅敬你們!”蘇沐哲很禮貌地讓傭人將酒端過去,大方的舉起杯子。
戰無極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真摯的語氣傳來,“蘇少總的訂婚盛宴,戰某怎麼能錯過?祝你們幸福!”
“你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也祝福你們!”張清雯偏着頭微笑的看了戰無極一眼,同戰無極優雅的舉起了杯。
“謝謝戰局長跟張總!”溫沁雅大方得體的笑道。
“這位就是溫小姐吧?客氣了,很漂亮。一直聽說溫小姐是一位能力很強的設計師,但一直沒有機會認識你,很高興今天能在這裡看到你。”張清雯笑道。
“張總取笑沁雅了,張總可是我們Z市最資深的設計師,沁雅以後還要多向您學習呢!”
“很謙虛的孩子,隨時歡迎!”
“乾杯!”
玻璃杯輕碰在一起,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叮’聲,搖曳在杯中的酒紅色的液體在杯中劃過了一個優美的弧度,很快就被幾人一口飲盡。
“原來是戰局長跟張總!真榮幸,你們能來參加哲兒訂婚儀式。”一個欣喜的聲音傳來,戰無極跟張清雯連忙擡頭望去。
“是蘇總!蘇總可是好福氣了,這麼年輕就可以卸下肩上的擔子了!恭喜了!”說話的是張清雯。
“你好,蘇總!”戰無極也禮節性的同蘇瑞握了一下手。
“哈哈,還好!你們也快了吧!”蘇瑞大笑道,身旁站着雍容華貴的季小如。
“唉,別跟我提那個逆子!整天就知道在部隊裡跑,哪裡像蘇少總這樣懂事,不提也罷。”戰無極無奈的笑道。
“哈哈,戰局長跟張總請入席吧!”
“好,謝謝!”
戰無極輕輕地道了聲謝,才挽着張清雯往席位上坐了下來。
然而,這時又一道通報聲又將衆人給驚住了……
“風總到!”
風氏的掌權者?一直是個謎團的風起老人?看來,今天的盛宴是夠氣勢!連一向低調低行的風氏都這麼給面子的過來參加了!
媒體記者的朋友們無不瞪大眼,拼命的嚮往這邊涌過來,就是想抓到第一鏡頭,但來人不是風起老人,而是風起老人的貼身秘書,鍾文博!身後還跟着兩名黑衣保鏢。
鍾文博在商海自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對風起老人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是風起老人不可缺少的左右臂,這是衆人皆知的,他的發言,就代表着風起老人。
蘇沐哲着實也驚訝了一把,當初請柬發過去,他本來也不抱希望指望這位老人能來,畢竟,雖然他們都是Z市的商業龍頭,但他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和平共處的,所以交往很淺。
“恭喜你們了,蘇少總,溫小姐,我們家的老爺讓我代他向你們問好,並送上禮物,祝你們白頭到老,生活美滿。”鍾文博一臉職業化的微笑,犀利的黑眸裡並沒有什麼起伏波瀾。
“謝謝風總了,回去代我向他表示感謝!鍾秘書辛苦了!”
“蘇總不必客氣,我們家老爺說了,感謝你對我們家孫小姐的照顧,改日,等他空閒下來,一定會親自登門拜訪,表達他對你們的感激之情。”鍾文博笑道,幽深的眼底掠過一道又一道幽光。
蘇沐哲自然也感覺到了這位鍾秘書不太愉悅的神色,還有這奇怪的話語,心頭閃過一道疑惑,但終究是沒有問出口。
“有勞風總掛念了!”蘇沐哲臉上扯過一道冷漠,朝鐘文博舉起了杯子。
而坐在周圍的人卻開始低聲竊竊私語起來,時而傳來一聲聲疑惑聲,也不知道在攀談些什麼。
同一時間,陰雨霏霏的帝皇大酒店的廣場上,一輛軍用悍馬跟一輛軍用吉普車姍姍來遲的朝廣場中央駛了過來,伴着海浪狂笑一般驚濤拍岸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