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打起來了,我們該怎麼辦?我看見有死人,有死人啊!”
麻臉姑娘大聲的嚷嚷着,感受到大花抓着自己的手更用力,宛心爲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頭,估計是有人闖進來了。
想也知道這個礦地存在三年之久,不可能沒有被人抓住把柄,朝廷的人也不可能坐視不理,那後果可想而知。
心裡有一絲絲慶幸,現在不正是更好的逃跑機會嗎?雙手拉着大花移到了靠窗的地方,掀開窗戶往外面看去。
雨簾一樣的暴雨遮擋住了視線,根本就看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聽見沉重的腳步聲還有刀劍相撞的聲音。
想到她們蓋的被單是灰色粗麻布的,宛心回身把兩人的被單裹在了身上,隨時等待着時機好衝出去。
有那比較心急的,開門就衝了出去,沒一會兒就聽見一聲慘叫,想來是被解決了。
前面有了開路的,而且開路的還被嗝屁了,好多人都抱成了團,這樣的夜晚對她們來說是恐怖的,因爲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到這屋子後面有個偏房,還有一個後門,宛心拉着大花趁着大家不注意就往那邊移動過去,打開門往外面看了一眼,除了漆黑的夜,跟厚重的雨簾,什麼也看不見。
偶爾天空一道閃電,還能夠依稀看見不遠處的山林。在心裡給自己打了一口氣,林宛心,成敗在此一舉,走不走都是等死,你就拼上一拼吧。
回頭想要跟大花說什麼,大花帶着顫抖而堅定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宛心,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跟着你,我不怕死,我只怕死的時候身邊連個朋友都沒有,不用顧忌我。”
見過她哭花臉的一面,見過她懦弱顫抖的一面,見過她微笑的臉龐,也見過她狡黠的面孔,此時,宛心如此慶幸,有一個她可以放心去信任的朋友真好。
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也不管對方看沒看見,轉身推開門,拉着大花就衝進了雨霧。她早就打探過了,這後面是圍牆,一人多高的牆面,沒有門,只有前面那處大門。
所有這些人才那麼放心的開着這個後門,就算是三米高的圍牆也擋不住宛心,雖然沒有吃飯,可是功力早就已經恢復了。
賴嬤嬤那一行人離開後就沒有人給她們喂那種讓人四肢發軟的藥了,再加上茉莉給瞭解藥,所以這些天以來的軟弱都是裝出來的。
一手拉着茉莉的手,一手環住她的腰,一躍就躍過了牆面,然後拉着人往另一邊的大山飛奔而去。
不是沒有想過往山口而去,既然有人衝了進來,那肯定出口也被守住了,對於她們這些無辜被牽連進來的人,朝廷會不會放過都不知道,所以她不能冒這個險。
更何況,她們這些人一進了北溟的地界就被捉了,難保不是上面的人使的手段,所以,跟未知的大山比起來,她更信任後者。
一路狂奔着往大山而去,大花什麼也沒說就這麼緊緊的跟在宛心的身後,她相信她,相信這個說話的時候總是帶着淡淡笑意的人。
宛心這邊剛跑出去沒有一會兒,幾個黑衣人就衝了進來,每個房間進了一個,把屋子裡的姑娘打量了一圈,爲不可見的搖了一下頭,都沒有。
“你們中間有沒有一個被毀容的女孩兒。”這些人一進來她們就味道一股嗜血的味道,讓好多姑娘嚇得瑟瑟發抖。
可是一聽見問的人,好些搖了搖頭,只有那麻子臉的姑娘,一開始還處於害怕跟驚嚇中,很快就反應過來。
這些人是來找那個叫林宛心的,那個她看不順眼的林宛心的,哈哈哈哈,是不是她叫出了林宛心,這些人就會放過她?
如此一想就跪跑着過去抱住了黑衣人的褲腳,一臉討好的說道:“大人,大人,我知道,我知道。”
黑衣人低頭看着地上的姑娘,她的眼神閃爍着,一看就知道在算計着什麼,爲了得到那個人的消息,忍住了一腳踢開她的衝動。
抓來的姑娘都被關押在這個屋子裡,其它屋子的人都說她住在這個屋子,可是現在不見人,那就只有這個屋子的人知道了。
“說。”惜字如金的吐出這麼一個字,用盡了他所有的耐心。
麻臉姑娘身子抖了一下,依舊一臉討好的笑着,微微吞吞的說道:“我說可以啊,但是你必須把我救出去,不然我不會告訴你們那個賤人在哪裡的。”
話剛一落就感覺自己被飛了出去,等她回過神來只覺得身上哪兒哪兒都疼,她就這麼被一腳踢開了。
“說!”黑衣男子帶着怒吼般的吼道,若不是想要得到她的消息,他恨不得現在就掐死她。
“我說,我說,剛纔,剛纔她們還在這裡的,可能是去了後面,對的,就是去了後面。”麻臉姑娘話音剛一落,那黑衣男子就不見了蹤影,只留一陣風。
盛景到後門的時候看見大開的後門,心裡罵了一句。
“該死的丫頭,你就不能再等等嗎?”路上已經看不到絲毫的痕跡了。
看着茫茫的雨簾,盛景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懊惱,他不應該等的,真的不應該,就應該第一時間衝進來。
他就知道,他的丫頭不會這麼坐以待斃的,今晚這麼好的機會她是不可能等着的,心裡想着她會給自己找的後路。
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若是她有一絲意外,他定讓那個人血債血償。
一身煞氣的再次回到屋子裡,這次,沒人再敢說話,強硬問出來的都是她們對宛心的排擠。
壓抑出心裡的怒火,忍住了想要一劍解決了這些人的衝動。
“留下一人看住這些人,其它人跟我走。”
丟下這麼一句話,盛景轉身衝進了雨霧。
心裡濃濃的擔憂化都化不開,他知道他的丫頭很是聰明,可是這個時候他多麼希望他能夠小女人一點啊。
能夠等到他來,等到他把她擁進懷裡,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他來處理,那樣多好。
唉~
所有的假設都化成了一聲嘆息,他只希望她現在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