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別人說說也就罷了,你們皇室怎麼也好意思說出口來?”顏長卿頓了頓繼續道,“爲什麼會有這等大戰?你們心裡就......就沒點嗶數嘛!”顏長卿忍不住了,直接爆了粗口,惹得周圍衆人控制不住,直接發笑。
“......”蕭徹也一時愣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不到此人貴爲人族一代美聖,更是五大盟軍宗主竟如此粗俗不堪,還真出乎了他的意料,不過這也是他最爲棘手的類型,若是風度翩翩的君子顯然要好對付的多,最怕這種地痞似的對手,道德綁架困不住的統帥。
“回去吧,這戰你們躲不掉,洗乾淨脖子等死就行!”
“你可貴爲人族一代美聖,一意孤行至天下蒼生於何意?不覺得羞愧嗎!”蕭徹道,一派的正義凜然。
“今日有此戰,是你們咎由自取,少拿天下蒼生威脅我,前日你們出賣人族,荼毒縹緲宗之時可想過天下蒼生?可想過生靈塗炭?感情天龍皇城的百姓就是天下蒼生?我們縹緲宗弟子就活該生靈塗炭?你可知道我們縹緲宗折損多少弟子?你們賠的起嗎?在這道貌岸然也真好意思,那時候你們怎麼就沒想到天下蒼生?如此雙重標準不聽也罷!”
“我聽聞攻伐縹緲宗之徒可是三大外族,和我們皇族又有什麼關係,其中肯定有些誤會,你們若有仇怨當找三族,把氣撒到我們皇族,算得什麼英雄好漢!”蕭徹振振有詞,心裡卻泛起嘀咕,本以爲可以震懾一番,想不到此人真是油鹽不進,不好對付。
“哈哈哈,枉你貴爲一代君王,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可不小,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把話說開,你既然不要臉面,我就直接撕破,你們皇族就是人族之毒,外族內臣,我族奸細,毫不知恥!”
“你......”
“你......”
“你......”
蕭徹也沒想到顏長卿居然當面把所有臉面捅破,凡是外交之談多少都會給對面留一點餘地,還從未見過顏長卿這樣的,半點餘地不給,不按常理出牌的。
這個對手比來之前預想中的還要難對付,自己的算計可能要泡湯了,話說到如此地步足見他的決心,完全撕破臉面雙方也必然不死不休,這場戰化干戈爲玉帛顯然已經希望渺茫。
當然他還有其他辦法,這張牌不行大不了再打一張,只要能達到目的就行了,這場戰來的太快,他並不是怕打這場仗,而是時機不對,若能拖個把月份,他們的增援會更多,屆時勝算肯定會增加不少。
怎麼也要想辦法拖延過去。
天龍王蕭徹冒這麼大的風險來此地,自然爲的就是不折手段。
“這樣吧,我們三大皇族願意賠償,可以割讓梧州,天舟,臨海,惠州,川下五大重城給五大宗門作爲補償,另外還願意奉上十枚七品以上丹藥,百箱六品以上丹藥作爲補償,不知道美聖意下如何?”蕭徹淡然道,這樣的條件他相信沒有人會拒絕,其中價值根本難以想象,這些資源非同小可,能組建起一大宗門都不是說說而已。
顏長卿的後方一陣譁然,不少人都聽到蕭徹開出的條件,頓時都在那幻想寶山琳琅的場景了,十枚七品丹藥的價值暫且不論,百箱六品丹藥的價值也暫且不談,單單那割讓出來的梧州,天舟,臨海,惠州,川下五大重城那可都是天下聞名的重礦資源的城鎮啊,其中利益資源簡直天文數字,五大宗門若能得其一城,獲得的好處不可估量,眼下看起來五大宗門就能各得一城,也算心滿意足,再加上確實可以避免一場巨大紛爭,免去內耗,怎麼看都極爲划算,天龍王蕭徹如此誠意滿滿,怎麼看顏長卿都難以拒絕才是。
“哦?確實有點誘人,還不夠。”顏長卿笑道。
“哪裡不夠,還請美聖明說,若是真不夠,我們還可以慢慢商議。”哼,就不信你不上鉤!
“哈哈,再加上你的皇城鄴洲如何?”
“顏長卿,別太過分了,若是你馬上撤兵,我們原有的賠償不變,三日之內我將這些補償派人登臨五大宗門親手奉上,切勿在得寸進尺!”蕭徹道。
“你好像搞錯了你的立場,到底是你來講和?還是我來講和?既然如此我就明白告訴你,收起你這些破爛給我滾蛋!老子不稀罕!”顏長卿道。
當下全場就沸騰了,好大的口氣啊,這麼多金山銀山都不要,分給我點可好啊?不過自己的統帥實在是霸氣無雙,帥呆了啊。
“你......”
“你......”
“你......”
“又你什麼你,口吃是病趕緊去治,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我軍也不差你這顆頭顱血祭,回吧,莫讓我改了主意!”
“顏長卿,我奉勸你一句,最好懸崖勒馬還來得及,真戰起來你以爲我們皇族會怕你不成?你就真有把握能勝了我族嗎?我告訴你們,你們若敢戰,你們必敗,後果你們承受不起!五大宗門其他宗族你們也執迷不悟不成?區區一個縹緲宗必亡,你們也想同他們一起陪葬嗎!”
蕭徹話音剛落就被顏長卿一巴掌拍下車馬!
蕭徹好歹也是大乘後期強者,卻根本來不及反抗,速度快到咂舌,力量渾厚一掌就把他拍到馬下,人仰馬翻,好不狼狽。
臉上火辣辣的疼,從未有人敢如此對待自己,面對如此奇恥大辱,蕭徹較是心態再好,此時此刻也雙目欲裂,心頭火起,憤恨看向來人,恨不得把人生吞了去。
“少在這給我動搖軍心,你們若真有本事,我們戰場上見真章就是了,在這巧舌如簧有什麼意義,勝負不是說出來的,給我滾!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顏長卿,小兒,你找死!”
“你知道你再和誰說話嗎?”
“......”蕭徹渾身發冷,那銳利的寒芒盯着自己,讓自己動彈不得,彷彿隨時都能要去自己性命,真不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