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臥室內只響起衣服扯落撕裂的聲音,伴隨着兩人氣喘吁吁的喘息聲,等到兩人終於順利的肉帛相見時,封蜜在下,背後是柔軟的牀墊,窗幔並未拉上,透過窗外隱隱折射進來的燈芒,封蜜在昏暗的光線裡,仰頭目光灼灼的凝視着上方的男人。
他的額頭上全是汗水,眉尖微蹙,似乎是在隱忍,那張平時高冷清俊的面孔,此刻才顯得格外真實。
雙手圈在他的頸項後,封蜜在昏暗的光線裡仔細看他,一寸一寸的掃視,只覺得她的阿衍真是看哪哪帥,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呢?
雪被下,兩人不着一縷緊緊的貼合在一起,一呼吸,一起伏,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肌膚相貼,汗水涔涔的觸感透過分明的肌理,絲絲傳遞,室內的濃情蜜意,窗外的深冬寒冷。
“幹嘛這樣看着我?”修長的指尖將封蜜的鬢髮輕勾至耳後,霍行衍聲音沙啞的問。
“……不告訴你!”封蜜撇過臉去,若是跟他說真實原因,這傢伙不得上天啊!
她的面頰緋紅,薄汗密佈,閃躲的眼珠子有些不安的打轉,分明是,害羞。
霍行衍盯着近在咫尺那透明晶瑩的粉嫩耳廓,嗓音沙啞似濃香醇厚的美酒,“嗯?不告訴我?”
尾音微微輕佻中,長指已然撫下,撫在其中一點硃紅之上,輕攏慢捻抹復挑,感受着指尖的觸感,他微微笑了。
封蜜卻是呼吸急促,像是重症病人一般,劇烈的喘息着,甚至於一張嬌俏面孔早已好比是丁家村那灼灼桃花,妖豔嫵媚。霍行衍深黑色的瞳孔,瞬間恍似窗外的冬夜。
“你……”封蜜受不了這等撩撥,剛羞中帶怒的想罵人,霍行衍豈會給她這個機會,俯下身的瞬間,早已奪去了她所剩無幾的言語。
“砰——砰——砰——”窗外,遠處的煙花競相綻放,絢麗的花火,照亮了一整片夜空。
這一晚,封蜜用‘水深火熱’這個詞來形容她的處境,恐怕都不爲過。
霍行衍像是堆積許久的**一瞬間找到了噴發的出口,又或許是今夜這個日子的特別,簡直是將封蜜翻來覆去的折騰。
於是,他們的戰場幾乎是從牀上轉換到了窗口,又從窗口轉換到了地板上,又從地板上轉到了衛生間……
封蜜原先還會反抗下,最後卻是連反抗的力氣都沒了。
在腰痠腿軟之前,封蜜只記得自己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身體感受到異樣,她模模糊糊的醒來,窗簾未合,黑幕中似乎有朦朦朧朧的光線。
在這凌晨三點多的夜,她又被迫被霍行衍ya了一次,白眼一翻,封蜜在無力叱罵了一句後,徹底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封蜜總覺得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偏偏當時她太累,幾乎沒有想到,以至於後面封蜜追悔莫及,自然這是後話。
“……四少?”
清晨,只睡了四個小時的霍行衍被手機鈴聲吵醒,一首滑稽的豬之歌搞怪鈴聲讓霍行衍的眼皮古怪的跳了跳,繼而是一陣哭笑不得。
不用懷疑,這一定是封蜜設置的。
接通電話,霍行衍顧不上莫簫在那頭疑惑的詢問,扭頭看向身邊還在熟睡的小女人。
她似乎是累極,睡的分外熟,儘管室內溫度適宜,她依然因爲怕冷,努力的往他身邊縮着身子,將嬌軟的嬌軀貼入他的懷裡,而許是因爲他的動作,熱源消失,她嫣紅的小嘴有些不滿的撅起,連帶着那如畫般的黛眉都跟着顰蹙。
大紅的中國風錦被下,露出一角淤青一樣斑斑駁駁的斑點,那青紫,襯着如雪的肌膚,格外扎眼。
光是想象,霍行衍就能自動腦補出錦被下那被他疼愛過的嬌軟身軀,頓時有些心猿意馬。
可目光一觸及她眼瞼下的倦色,霍行衍又尋回了幾分理智,“莫簫,”衝着話筒那頭,霍行衍壓低聲音說着,同時爲封蜜捻好被子,輕手輕腳的跨下牀去。
撈過昨晚仍在沙發上的浴巾,隨手一裹,霍行衍一邊通話一邊輕聲合上臥室門。
收回盯着房門的視線,霍行衍目光如炬,不再刻意壓制音量,“說吧,什麼事?”
“被四少猜中了,我們的人這幾天日夜盯着,總算有所發現。”
“哦?”霍行衍挑眉,將手機貼至耳邊,一邊往樓下走去。
“霍如風與華悠然私下約見了暗夜聯盟的人,並且暗示對方若是與他們合作,將會得到風行集團天大的好處,可偏偏,對方並不買賬。”
“並且,對方說了一句話,‘暗夜聯盟跟風行集團決不會成爲盟友’。”
“華悠然與霍如風吃了個悶頭虧,但想必不會就此收手。”
霍行衍的步子一頓,心頭閃過千般怪異的感覺,卻最終只匯成了一句,“不管如何,這個消息對我們只有利沒有弊!”
“繼續盯着他們,有任何情況跟我彙報。對了,最近幾天如果沒有重大**,別來打擾我。”
莫簫原想討問緣由,但一想到霍行衍此刻必然是與封蜜在一起,心下自然明白一二,應下後掛了電話。
風行集團作爲北方龍頭老大,不僅在國內數一數二,甚至於在世界更是有名。
霍如風與華悠然拋出那麼大的餌,對方卻並未動心,甚至於一口拒絕,並且,那句話透出來的意思更像是積怨已深。
而霍行衍如何回想,都沒想出風行集團與暗夜聯盟的過節,畢竟一個是北方實業的老大,一個是盤踞南方黑道的魁首,南北差異,黑白之分,讓霍行衍無論如何都想不出這裡面是否有公仇或私仇在裡面。
而私仇?
開玩笑,他並未與暗夜聯盟有過合作摩擦,更爲見過那傳聞中的‘暗少’,又如何談到私仇。
此時此刻的霍行衍並不知道,這卻非公仇,的的確確是私仇,只是等他明瞭,又是另一副光景。
封蜜醒來,已然是在中午10點,且是被鳥雀啄窗框的聲音給吵醒的。
“嘰嘰嘰……”
張開眼,封蜜在睡眼惺忪時盯着頭頂的天花板良久,才恍然間憶起了昨夜的一切。
“嘰嘰嘰嘰——”
這聲音實在有些呱噪,封蜜不滿的往發聲處看去——
兩隻彩色的鳥雀,停在窗外的黑鐵色防盜欄上,用力的用尖銳的喙啄着上面的木質窗框。
霍行衍推門進來時,並未見到牀上的拱起,眼光蒐羅一圈,輕而易舉就見到那攀在木窗上的人兒,一時,他那猶如墨玉般狹長清斂的眼眸,細細的眯起,目光沉醉。
冬日,暖陽從窗外靜靜折射,千絲萬縷的金光像是有生命般,纏纏繞繞的遊離在那美好的人兒身上。
她沒有穿鞋,赤着腳踮在地板上,身上只鬆鬆散散的套着他的白襯衫,寬大的襯衫只及她的臀部以下,底下那雙白嫩纖細的長腿便顯得格外惑人。
木窗開了小半扇,陽光如水般流瀉而入,依稀可以聽見鳥雀嘰嘰喳喳的聲音。
她在逗弄那兩隻鳥雀,用手指戳着她們的羽毛,偶爾被那兩隻給啄一口,她也渾然不在意,只是狡黠的笑着,繼而繼續去戳那兩隻鳥雀。
風從窗外吹入,打散了室內溫暖的氣息,她鬢邊的發輕拂,溢出脣邊銀鈴般的笑聲格外醉人,彷彿連空氣都跟着甜蜜起來。
這一幕的早晨,格外甜香四溢。
霍行衍並未驚動她,悄然無聲的走了過去,而後從後面摟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兒。
“怎麼醒的這麼早?”將臉埋入她的頸窩,用力的吸了一口佳人的芳香,霍行衍滿足的摟着後者。
許是知道後面這人是誰,封蜜並未受到驚訝,只是往後貼了貼,讓她的全身重量依靠在他身上,“嗯,被這兩隻小東西給吵醒了。”
說着,封蜜又點了點其中一隻鳥雀毛茸茸的小腦袋,眼中是化不開的溫暖笑意。
霍行衍剛纔就已見着,只是有些疑惑,“它們居然不怕人?”
“嗯,我也好奇呢!”正說着,那隻鳥雀又不甘示弱的啄了封蜜的手指一口。
“噝……”封蜜輕呼一聲,被啄的有些疼趕緊收回手來。
她跟這兩隻已經互相欺負很久,許是這對鳥雀從來沒有被人欺負過,稱王稱霸多時,乍然遇到封蜜這個人類,頓時激起了好勝之心。
“怎麼了?疼麼?”霍行衍見她臉色一瞬間的變化,頓時心疼的不行,拉過她的手就將那根受傷的手指含入嘴裡。
封蜜一瞬呆滯了,有些傻愣愣的望着霍行衍吮吸她手指的動作,頃刻間臉如火燒。
因爲這一刻她自然記起了昨夜那個激情燃燒的夜晚,這一大早又這麼曖昧,讓封蜜小心肝都在顫。
“那個,我沒事了!”連忙抽回手指,抽出的那瞬又讓封蜜嬌軀一顫。
“咳咳,那個,”她裝作不在意的將手伸到背後,渾身不自在躲躲閃閃的問:“現在好像是中午了,是不是可以吃飯了,我肚子有點餓!”
不說不知,一說肚子果然開始‘咕嚕咕嚕’的叫,不過能不叫麼,這一夜的激情燃燒自然是要消耗體力的,封蜜剛纔套衣服的時候更是連手指都擡不起來。
“餓了麼……”霍行衍哪能看不出她腦袋裡想的啥,好不容易見她臉紅,霍行衍饒有興致的凝了她多時,直到封蜜臉皮薄的差點擡不起頭惱羞成怒的要打他時,才施施然的來了句,“……是該餓了。”
於是,封蜜瞬間臉如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