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辰易不甘示弱地又重重地喝進一大口啤酒,僅僅兩口,炎辰易手中的酒瓶就空了一大半。
“慕澤言,要不是我們從小玩到大,這麼多年的感情。”
炎辰易慢慢地直起身,側頭看向旁邊的慕澤言。
“我絕對不會只是揍你一頓就完事。”
慕澤言苦澀地一笑。
“易,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慕澤言微微揚起脖子,不管不顧地將瓶子裡的啤酒使勁兒地往嘴裡灌。
“媽的,瞧你現在這副悔恨得腸子都青了的模樣,做給誰看啊!”
炎辰易狠狠地一揮手,甩飛了慕澤言手中的酒瓶。
由於喝得太急,嗆得慕澤言不停地咳嗽,聲嘶力竭得仿若肺都快被他咳出來了。
“砰”地一聲,酒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慕澤言努力地平復劇烈起伏的胸口,喉間撕裂的疼根本就比不上心臟疼痛的十萬分之一。
“我知道我活該!”
慕澤言晦澀不明的俊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頹敗。
炎辰易譏諷地掀了掀脣。
“你他媽,早些年哪裡去了。我家百般疼愛的小公主被你活生生踐踏的時候,你不是還一心一意地守着你的娜娜。”
炎辰易隨手抽出一支香菸,自顧自地點上火,猛地吸了幾口。
“不過現在好了,雪兒死心了,我們全家人也跟着鬆了一口氣。”
雲淡風輕的聲音傳入慕澤言的耳中,讓他的整顆心再次揪作一團。
慕澤言沉默地抓過放在桌上的煙盒,一連從裡面抽出兩支,統統點燃放進嘴裡,用力地吸了一口。
炎辰易目光淡淡地掃嚮慕澤言,眼裡的鄙夷更盛。
“自虐?”
“慕澤言,你難道不覺得雪兒放下了是一件好事?”
喉間的酸澀哽得慕澤言難受得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他,又狠狠地吸了幾口煙。
“你曾經傷她那麼深,還險些害得她丟了『性』命,如今說什麼我都不會讓她和你在一起。”
慕澤言盯着虛空的眼眸微微一閃,他煩躁地皺了皺眉,轉瞬將手中的香菸按進菸灰缸。
“你趁早收起那些不現實的小心思。”
炎辰易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神漸漸『迷』離的他重重地將自己摔進了身後的沙發裡。
慕澤言一言不發地再次夠過桌上的啤酒瓶,咕嚕咕嚕地狂灌下肚。
軟軟靠在沙發上的炎辰易,也默契十足地將瓶中剩下的啤酒乾了個精光。
接下來的時光,兩個大男人。
一個窩在沙發裡,一個坐在地上。
他們彼此都不再開口說話,只是一瓶接着一瓶地喝酒。
兩個都不願意服輸的大男人,就像是較上了勁,誰都沒有喊停。
後來,炎辰易醉眼惺忪地癱倒在沙發上。
慕澤言還不肯放過自己,獨自喝着悶酒。
今晚的他,格外的清醒,仿若怎麼喝都喝不醉。
直到炎辰易放在桌上的電話不知疲倦地響了n次之久,慕澤言才極度不耐煩地拖了過來。
單單只是看見屏幕上的名字,慕澤言的酒意就瞬間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