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這場比試的,並不僅僅是玄冰學院的,還有武者行會的,遠處的還有一些老百姓,乃至其他幾國的人,皆來到這裡。尤其是寧玉國帝尊在此,寧玉國的人肯定也有許多到來,慕勒院長焉能放過這個宣傳自家學院的好機會。
傅靖容身爲玄冰學院弟子,剛入玄冰學院便打敗了傅家親自培育出來的天才少女,這個結實的宣傳口號,他怎能錯過!?
於是慕勒院長便將自已想到的極盡能事之詞統統都說了出來,引得外面的一些人們,不禁紛紛紛議論,而傅家的人則半是尷尬半是帶着絲絲的榮耀,難受又不願意接受地沉默了下來。
傅奐美與傅靖容同屬傅家,一個損一個榮,傅家說不出什麼來,就算果真能說,傅家也不會在這樣的場合說。
這會子傅家對於傅奐美的敗落,算是打落牙齒和血吞,對慕勒這樣踩着別人爲自已謀利之舉,只有暗恨,臉上卻不得不擺出笑來。
靖容見慕勒院長這麼不放過自已,心念電轉,她也知道問題出在了那裡,於是悄聲說道,“院長,我祖母在送我一半的嫁妝手飾,因爲玄冰學院的栽培,學生甚感榮幸,不若讓學生也爲學院做些貢獻,您看可好?”
可憐的慕勒院長,在臺上把玄冰學院宣傳得可謂是嘴巴都幹了,突然聽到靖容這樣說,真是乾旱逢甘霖,頓時便顏開,非常讚賞地拍拍靖容的手,點點頭,對她孺子可教的品質,很是認同,非常痛快地答應了,“靖容,學院就需要你這樣的學生,以後你可要努力哦。院長我看好你!”
“謝謝院長!”
靖容咬牙抽回自已的手,衝慕勒院長鞠了個躬,便飛快地逃下了臺!
“院長總算肯放人了。”索明接過靖容來,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一遍,看到沒受什麼傷,這才說道。
這時候慕勒院長又在臺上做了簡短的講話,分別是對玄冰學院人才的總結,以及師資的雄厚力量,甚至把那座臺上,始終未發一語的白頭髮白眉毛的老者也搬了出來,這個時候,衆人才知道那最強祖師爺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子車昶。
子車昶這一次閉關足有百年之久,甫一出關,便參加這次的宴試之會,天源大陸年輕一輩聽說他的人極少,只有老一輩,將他當神仙一般地供奉者。皆因爲年輕一輩中人才代出,卻也如傅奐美這般的,淪落得極快,長江後浪摧前浪,人才更迭快,導致年輕人只記得新一代人才,而忘記了那一些積蓄日久,從不肯露面的經得住世面的老一輩活着的高手,纔是真正的人才。
只是子車昶這一被院長給介紹出來,經老一輩的人一提,旋即大熱。
慕勒院長笑吟吟地,搓着兩隻手,回到了自已的位置去,心中大快地想着,這一次,又可以好生地賺一筆了!
靖容點點頭道,“我還欠院長一筆錢。”她想到自已攢的那六十金幣,不由地莞爾,“我覺得那幾十個金幣已經足夠了。”
“靖容,我們現在該找個地方休息休息了。”
韓慕說道,指指看臺,“這臺子坍塌,要修輯一下,才能接着比賽。”
這也算是中場休息吧。
靖容點點頭,衆人這才往場外面空曠處行去。
“容兒!”
身後傅林的聲音傳過來,靖容回頭,看到自已的父親眼眶發紅,正在追過來。
“爹爹?”
靖容訝異,下意識地朝座臺上看去,剛纔傅林的所坐的位置,現在已經空了。
“爹爹,您怎麼下來了?”
靖容轉身趕上前,急忙道,“您身體怎麼樣了?”
“你這個丫頭,讓爲父擔心死了!”
傅林面對這個女兒,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明明就在眼前,卻識不出來。這孩子也夠沉得住氣,偏生不認自已。
傅林撫着女兒國臉頰,那裡面燙疤已祛,他不禁感嘆道,“若早知你的燙疤源於那東西,爲父絕不會讓你受那麼多委屈,被人罵作醜八怪!”
若非火麒麟的消亡,靖容的臉在衆目之下,一點點褪卻燙疤,證實了一切,傅林還不敢相信,現在他才知道自已有多少委屈女兒。
“爹爹您說什麼呢,女兒從未被貌醜而累。”
靖容笑笑,扶着傅林與小夥伴們相見,一一介紹,然後一路說着話,朝場外早被人預備好的涼亭走去。
一行人中,還有索明與範易未曾參加比試,是以他們所坐的涼亭,離得比試臺都不算遠,以便隨時聽到消息。
一壺茶水下肚,範易打開了話匣子,向靖容問道,“那活活切割了火麒麟的,究竟是何物,還有怎麼沒看到火麒麟的獸核呢,傅奐美的赤色箭雨,如何突然變沒了?”
一系列的疑問都說出來後,範易緊張地看着靖容,生怕她會不回答一樣。
靖容想了想,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範易的本領便是能夠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可是他竟然問自已這種問題,靖容便知道,連範易也看不到自已的精神力絲線,既然如此,她解釋起來便有點難度了。
沒等她開始解釋,範易已經繼續尋思着說道,“不知爲什麼,我好像看到了一些東西。”
他說着,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搔搔頭髮,臉上帶着薄薄的秀氣之色,“當時靖容對付火麒麟的時候,我好像看到有兩隻鳥兒飛過靖容的身邊,好像還落在了靖容的身上。你知道子車昶祖師爺的那個巨魔獸嗎,就跟那個一般,透明色的。可是,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到?”
其餘的人聽到他的話後,俱是搖頭,表示不知。這使得範易露出苦澀的表情,果真他這個特殊異能,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爲他說出來的話,好像沒人相信。
傅林聽到此言後,亙古張重了起來,因爲他聽說過範易所說的那種鳥,“你是在說神靈鳥?據我所知此鳥用在戰前之時,可用來探測敵情,無色透明,哪怕是召喚師,也不一定知道其存在。而在我大月國,冷王那裡有幾隻,是從他國特意購置進來的。上一次打仗時,我特意去冷王那裡借來的,操縱者便是冷王的那護衛宗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