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容扭頭看他果真睡得香甜,她沒忍心再叫下去,當即便命令碧鳥快點停下來。
碧鳥選擇了一處臨水的石塊降落,眼前一片明亮,司徒引被照得不舒服,喃喃道,“怎麼這麼一回就天亮了?”
他睜開眼睛,懷中的女子早已經從碧鳥背上下來,好奇地看着這一切。
司徒引隨即下來,走到靖容身邊,牽住她的手,不解道,“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從來沒有來過裡?”
只看到這裡鳥語花香,一處寬長的溪流,一片蝴蝶在這裡飛舞,五顏六色的花朵盛放。
靖容看着這一切,心中有些奇怪,他們這是來到了哪裡,剛纔還是黑夜,現在怎麼突然來到這樣的白天之中了。
“引,你知道這是哪裡?”靖容扭頭望着司徒引,看到對方那雙眼睛之中充滿了神秘與幻彩,靖容便覺得也許來到這裡並不是一件壞事。
“容兒你當初可是進入過戰狼鏡的幻境之中?”
靖容聽後點頭,就聽到司徒引接着說道,“這裡也是一種幻境。不同的是,這裡的幻境是天然的,而戰狼鏡中的幻境則是人爲製造的。”
“哦,那這幻境之中,可以有什麼作用嗎?是什麼製造了這場幻境,我們能出去嗎?”靖容想了想,輕聲問道。
這裡真的是好地方,適合去休息。但是靖容卻覺得這個地方畢竟是幻境,活在幻境中畢竟沒有現實中好。
“在這裡療傷,比我們在現實之中療傷還在快兩倍,而且練功更會增加。”司徒引淡笑地看着靖容,如鴻的美眸帶着一絲魅然,“這裡是天然的幻境,有着最強大的力量。但是若沉溺於此,我們也許永遠都同不去。”
“如果我們想出去,應該怎麼辦?”一聽說這裡療傷方便,靖容便不想再出去了,至少要先將身體之內的傷給治好再說。
司徒引慢慢搖頭,說道,“剛纔我睡着了,我們是怎麼進來的。那裡便是出口,想要出去,便需要在那裡出去。”
靖容想了想,也有一點迷惑。“碧鳥知道,是它把我們帶進來的。”
“我也知道!”天玉脆生生地立即舉手說道。
碧鳥變成一隻小鳥落到天玉的頭上,吱吱地叫了兩聲,彷彿是在響應天玉的話。
見此,靖容也不再着急了,轉而對司徒引說道,“那我們先尋找療傷之處,再尋出去之法吧。”
司徒引點頭,牽着她的手朝着幻境的深處而去。
這裡的幻境看起來詳和而安寧,的確是個修煉的好地方。
越過湖水,到達山澗之下,仰頭看去一尾瀑布其中,彷彿匹練一般,在映照之下散發出七彩的虹光,美極了。
靖容朝那瀑布之後的山澗看去,對司徒引說道,“我們去那山後修煉?”
司徒引點頭,“我也正有此意。”
說着他紅髮飛舞,帶着靖容便朝着那山澗之後而去,還未走到那瀑布之後,驀然就聽到了一道低吼的獸鳴。
司徒引二話未說,帶着靖容倏地返回。
“這裡不是幻境嗎,怎麼還會有妖獸?”靖容扭頭問道。
司徒引朝那水簾洞府的門處眯了一眼,回道,“此事我也不知。但是有許多有靈性的妖獸亦會有修煉自身之法,容兒你可聽說過魘魔,類似於魘魔這種,亦是有着比人類還要強大的力量,而它們卻想要做人,然後便會附到人的身上。”
他那盪漾着的紅髮隨風起舞,妖凜無雙,捉着靖容的手腕輕輕地往身後放,他擋在了靖容的前面!
“既然這妖獸已經在此修煉,我們不如找另找地方。”靖容當即說道,拽着司徒引的手朝後來,不欲與那妖獸相鬥。
“可是這容兒看中的地方。”司徒引停下步伐,顯然不想讓了這一處天然的好地方。
靖容搖頭,堅持道,“凡事都有先來後到,我們既然是後來的,也不能去搶。引,我們去別的地方好不好?”
司徒引看到她神色,想了想,便放棄了,說道,“好吧。”
兩人退出爆布,轉而朝前走去。
天玉在靖容肩膀上蹦噠,碧鳥落到天玉的腦袋上不停地撲騰着翅膀,彷彿帶着隱隱的不安。
司徒引緊緊地牽住靖容的手,似在嘆息般地說道,“容兒,我們在此養精蓄銳,你便隨我回寧玉國可好?”
“爲什麼這樣說?”靖容問道。
司徒引望着前方那柳暗花明處,輕柔道,“只是內心不安罷了。這一種幻境看似美好,可卻處處掩藏着危機。我不想讓你再擔心,爲我擔心。”
被他給看透了。
靖容臉頰發燙,緩緩低下頭去,俏臉酡紅,不由說道,“在哪裡都一樣,只要我們能夠恢復。”
這話才落,突然就見到前面傳來一道腳步聲,猛地擡頭,看到一片綠意處,腳步聲陣陣,似乎是人類的腳步。
靖容停下步伐,司徒引將她擋在身後,從碧蔭之處走過來幾名男男女女。
從司徒引的身後露出頭來的靖容,看了一眼之後,不禁吃驚,“哪裡來這麼多人?”
司徒引側眸朝她“噓”了一聲,如鴻的美眸泛起一絲絲漣漪,輕聲道,“容兒,你在此瞧看,我去會會他們。”
靖容不解是怎麼回事,只知道也許自己是外來人,這一些在幻境之內的人們比較排外,所以纔會這樣子。
眼看着司徒引朝前去,靖容想抓卻沒抓住他,司徒引朝前與那幾名男男女女對上了。
“你們是什麼人,因何會入這幻境!”其中的一名男子走上前來,眉目兇厲,嚴叱冷冰喝道。
誰知道司徒引驀然一笑,猶如雪花盛放,回道,“我的妖獸鑽入這幻境之內,現在正想要找回,不知道各位看到過沒有?”
“你的妖獸,我們何曾會發現……”其中的一名長相俏美的女子柔柔地說道,一雙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司徒引,像是被迷戀住一般,只是被身邊的男子給扇了一巴掌,止住了話聲。
俏美女子被摑一掌,身形不動,只是木僵地眨了眨眼睛,便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