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引,這沐浴缸是我的地盤,你要洗去別處。”靖容把身體浸在香暖的水中,以意識傳音警告司徒引。
司徒引腳尖站在浴缸的沿上,四下看看,不禁委屈,“這裡沒有第二處浴缸了,容兒你讓我去哪裡沐浴,總不能帶着這一身血來睡覺吧。”
“等我沐浴完你再下來。”傅靖容在水中嚷道。
“好吧。”司徒引撇撇嘴,轉身走去。
傅靖容這才從浴缸中露出頭來,哪知道眼前黑影一閃,撲嗵一記大聲,濺起水珠四射,只看到司徒引竟然偷偷鑽了進來。
足足有兩丈多大的圓形浴缸,傅靖容與司徒引兩人各執一方,互瞪對方。
“容兒,我身上很髒,我也要洗。”司徒引渾身溼透,雖然沒有褪衣,但是浸在熱水的感覺很不錯。
“那也要女士優先。司徒引你沒有優先讓女士的意識!”靖容抱胸,剛纔她以爲司徒引離開了,所以便把衣服褪去,誰想到他賴皮。
司徒引笑笑,閉上了眼睛,“那我們一人洗一邊,反正這浴缸夠大,我不會看你的,不過,我允許你看我哦!”
他說着便大剌剌地褪起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雪白但精實的身軀。
靖容閉上眼睛尖叫連連,雖然在末世,有很多禮儀都沒有辦法再去遵守了,可是單獨面對赤體的男人,靖容還是會覺得不適應,尤其是司徒引,想想都臉紅心跳。
司徒引掏掏耳朵,扭頭看靖容捂臉羞澀的樣子。
終於,他認命地點點頭,嘆息一聲,一撲騰水,從水中爬上來,溼淋淋的衣裳還掛在身上,“好吧,容兒害羞,那麼便等容兒洗完後,我再洗吧。”
司徒引退後兩步,背影寥落地朝外走。
靖容睜開眼睛,看到他溼淋淋緊貼着身子的衣裳,溼溼的衣裳顯露出了他線條悠美的精實身材,好看得令人臉紅。
可是他離去時的樣子,又顯得很孤寂。
想想他帝尊之位,何時會有過這樣的難捱。
靖容心軟了下,小聲地叫了他聲。他停下步伐,卻沒有回頭。
靖容以爲他不高興了,吶吶道,“要不,你也來一起。”實在不想看到司徒引吃癟的樣子,她只好退步。
“不了。”司徒引背對着她搖頭,“容兒一定不喜歡。我還是再等等。”
他真的離開了。
靖容卻有點悵然若失。
草草地沐浴完後,發現不遠處正擺放着一身衣裳,看似是女式的,與自己之前所穿的男式恰恰相反。
有可能是司徒引送過來的。靖容便穿好了,發現還十分合身。
走出結界後,看到司徒引溼淋淋地正在盤膝養神,靖容上前去叫了他一聲,他睜開眼睛,見到是她後,內心稍安,旋即解釋道,“結界之內,任何人也看不到。剛纔我以玄力將衣裳送入結界,並沒有踏足。”
靖容歪頭而笑,爲他君子的行爲感到欣慰,“現在該你了。我洗得很好,謝謝你在外面守護我。”
以司徒引的身份地位,能夠在外面守護她,靖容內心無比感動。
司徒引點頭,將結界撤開之後,鑽入浴缸,很快便又出來了。再出來時身上穿着的是嶄新的袍服,邊緣繡着金絲線十分別致。
“我們只有三日的時間,現在應該抓緊時間修煉。”司徒引說道,牽起靖容的手往一旁的小殿內而去,陡地扭頭問,“你餓不餓?”
靖容搖頭,她現在對食物的需求量很少,相反她想要清點下自己的收穫以及體內玄氣恢復狀況,司徒引的話正說到她的心砍上。
兩人一前一後入了殿室,司徒引在外面,柔聲說道,“容兒,我在這裡,你去裡面吧,若是有風吹草動,我便予你信息。”
本來兩個人各自有殿室的,司徒引卻願意在外面幫她守關,靖容內心感動,笑着說道,“不需要,我們一起修煉便可。”
司徒引並沒有給她反駁的機會,而是坐在椅子之上,很快便入定。
靖容無法,走進內屋,上了榻盤膝而坐,入定。
天玉正在空間裡面忙忙碌碌,靖容入了空間,便看到天玉將巨鯨能夠利用的一切都收整好了,魚鱗可入藥,早被他擺放整齊,放到了架子上。
空間的第二層擺放着萬焰壺內的所有藥材,靖容看到天玉往第二層去,並且還順利進入了,一時又驚訝又明瞭。看起來天玉長進了。
萬焰壺內的陰魂寒光不多了,靖容檢查了兩眼,發現只剩下一小簇,此物在之前可是幫了她的大忙,但是現在只能省着點用。
空間之內還有一些零碎的金幣以及大面額的金票,都被天玉整齊地規納在一處。
妖火被儲存住,還有靖容新制成的妖火鎧甲,無一不燃燒着鮮紅的光芒。
“姐姐你快來看!”突然耳邊傳來天玉驚奇的聲音。
靖容聽到後忙朝聲音發出看去,發覺天玉正在自己的第三空間。
那空間裡面空空蕩蕩的,之前靖容曾經過去看過,沒有什麼可利用的,除非是貯存妖火,只是偌大的空間放着一堆妖火,就猶如滿屋子堆放着汽油。一不小心就有爆炸的危險。靖容還是不願意冒這種險的。
只是當她來到第三空間時,就看到裡面不再空空如也,而是擺放着一隻鳴鼎大爐,而那爐子正冒着嫋嫋熱息,就好像在母親的名錄宗之內看到的煉丹的爐子一樣,不,比那一些煉丹爐還要精緻漂亮!
“天玉,你弄來的?”靖容驚訝地看着這爐鼎,心中卻也竊喜,有了這爐鼎,那麼以後煉藥都不用求人啦!
“姐姐不是我,我來的時候就看到這裡有爐子了。”
天玉蹦了一下,跳到爐子上,靖容擔心他被燙傷,立即捉住他,護在懷中,“別亂跳,小心。”
“放心吧,我沒事噠。”天玉在靖容懷中扭了扭,靖容只好放開他,任由他去。
此刻靖容走到爐鼎之前,伸手想要掀開鼎蓋,驀地一道聲音傳來,“丫頭,可還記得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