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靖容微微思量,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便是景家老爺子曾經私底下交給自己的那本功法,是關於景世族的傳承問題,那是景傲想着尋到合適的繼承人之後,將那功法交給那重震景世族的繼承人。
顯然在景傲的心中,沒有人能夠得到那本功法,就連景正青都不適合。
既然景正青都不行,那麼眼前的景寒形便更不行了。
靖容答應了景老爺,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會屈服,把東西交出來。只是若不交,她的眼睛卻不保,而且景寒形並非是危言聳聽,即使吃了藥之後,她依然覺得不舒服。
想要在半盞茶之內煉出合格的解毒之藥,首先有景寒形在此虎神眈眈便沒可能!
靖容想了想,突然一笑,緩緩地站起來,她一半邊臉頰上那朵醉陀顏隨着她的笑意,也在慢慢地彷彿水中花朵兒般盛放,看起來儀然天下,令人心動不已。
景寒形看到這樣的傅靖容時,冷不丁地身體震顫了下,那堅戾狠辣的顏色突地似有所轉變,然而也不過剎那便恢復常態,快到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
“我給你。”
傅靖容從空間之內抽出一本書,平平整整地送到景寒形面前,“你果真那麼好心?”
景寒形顯然是不相信,但是看到那本書藉之後,他點了點頭,的確是這一本,但他並沒有往前來接,而是退後一步,防備道,“傅靖容你把書扔過來,注意,別想耍花樣意圖暗算我,之前在外面,你意圖檢查我臉上有沒有面具,當我不知道麼!”
這下倒輪到靖容大吃一驚了,沒想到景寒形竟然知道她使用精神力的事情,他看到了,還是說他感覺到了?
可是景寒形根本連景正青都比不上,他從何時變得如何厲害,竟然能察覺於此?
“你把解藥扔過來,我便把書扔過去,我們同時扔。”傅靖容抿了抿脣,淡淡道,如他的意,她不靠近便是了。
“好!”
雙方答成協議,景寒形從腰間把那揣着的瓷瓶給拿出來,然後在面前晃了晃,喝道,“我數一二三,同時扔。”
靖容閉着眼睛笑笑,高舉了那書藉,在景寒形數到“三”時,她接着便把手中的書扔了出去,與此同時景寒形倒是沒有食言,同時將那瓷瓶扔了過來。
但剎那間傅靖容身軀猛然間幻化成一道光影,勁爆而去。景寒形似乎早料到她會有此一招,連書都不去撿,猛然揚起一掌,那帶着排山倒海般的巨大武氣將傅靖容罩在身下,“哈哈哈!去死吧你!”
這時候只看到一道劇烈燃燒的妖火瞬間將周圍的樹木引燃,帶動起瘋狂咆哮的地動山搖,一齊朝側傾翻而去。
景寒形眼看着那道光影隨着傾翻整個被壓下去,他頓時哈哈大笑,二話不說便將那地上的書藉撿起來,只是身子彎身的動作還沒起,驟然覺得身體一陣緊繃,下一瞬景寒形彷彿被人點了穴般,一動不敢亂動:不好,傅靖容沒死,她用了異能力!
然後便看到一枚明珠散發着五彩霞光從景寒形的懷中慢慢地朝半空中而去,最後落在不遠處的那簇火苗前,正自疑惑間,只看到那簇火苗陡然幻化出人形,接着便長成了傅靖容的模樣。
“傅靖容你這怪物!”景寒形指着她大罵。
靖容將一根絲線挪近,然後把上面的那枚玉靈珠捉在手中,放在掌間輕輕地於眼處撫了撫,之後雙眼放光明!
她精湛的眸朝被困住的景寒形嗜去,冷豔一笑,“景寒形,難道你的有解藥麼?難道這枚玉靈珠真的能被你下毒麼?本是淨魔之物,又如何不會淨毒呢?你想矇混於我,還嫩着呢!”
說着傅靖容朝自己的身側看去,剛纔景寒形打出的這排山倒海一掌,幾將眼前的地面乃至不遠處的地方都擊碎,使得這一處成了殘崖斷坡,邊緣之下是無盡的深淵。
“剛剛暗算我,現在也讓你嚐嚐被人傷的滋味!”
傅靖容厲喝一記,陡然秀眉倒豎,只看到景寒形啊的一聲慘叫,被她扔下斷崖去,“好好享受吧你!”
將困着景寒形的精神力絲線收回,靖容大步朝出口而去,時間將要到,不能再等了。
至於景寒形,本想殺了他!只是這是在玉幻山,何況還是宴老頭所收的人,看在海主和宴老頭的份上,靖容也不願意動這手,但是他若再敢行壞,她絕不會這樣心慈手軟!
拿着玉靈珠,身形一縱,緊接着便將眼前的空間撕開裂縫,一道纖細的身影驀然如天鵝之舞般躍然於靜波的湖面上,炫美得令人尖叫。
雁芸等人看到傅靖容出現,緊跟着那不遠處的臺上,香柱落地,一柱香的時間到了。
傅靖容回來了,但是景寒形還沒有着落,他還沒出來!
靖容縱身上了岸,然後將懷中的那枚玉靈珠送到海主面前,“這是那枚碧靈珠嗎。”
雖然是問題,可卻是肯定的語氣。只看到面前這位纖纖端秀的女子,面容淡淡,不喜不輩,容顏傾城絕世,看着是那樣順眼而令人親慕。
海主感嘆一聲,卻並沒有接那玉靈珠,只說道,“傅靖容,既然你將此物得到了,那麼此物便屬於你了。”他說着朝宴老頭看去,“你說呢?”
宴老頭聽了雖然老大不願意,但還是不得不說,“遂你的便!但規矩不壞!”
海主略略點頭,表示同意,然後在傅靖容等着他們說下文時,他們卻不說了,衆人就要離開。
誰知道雁芸跺腳指着湖面道,“景寒形還沒有出來,快救他啊!”
宴老頭卻不以爲意,搖着腦袋說道,“他想出來就出來了,不想出來就算了。又不是小孩子,出來之後按着原路返回就好了,囉嗦什麼!咱們走!”
這一次所回去的地方卻並非是之前的海底,而是玉幻山海底之上,也就是靖容與司徒引初來此地的地方。
靖容看到司徒引無事,海藍色的頭髮隨風飄蕩,他像是海神一般俊美無邪,走上前去,她牽住他的手,彷彿是炫耀般地說道,“我們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