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容淡淡微笑,“久仰久仰,傅氏族會馬上開始了。”
“好啊好啊,靖容,我支持你,支持你啊!”那人嚷着,看剛剛與他寒暄的傅拳給扔到了一邊。
傅拳氣得發堵,待完事後猛地朝靖容跟來,“你怎麼會認識常廷玉,莫非你們之前就相識?”
“二叔自然是不知道的了,當初景世族的議會,我親自參加的。這件事情以二叔現在的身份,真的是沒資格參加呢!”靖容瞄了他一眼,二話不說,轉而朝前而去。
傅拳停下腳步,在衆多人之間,凝望着傅靖容纖麗的背影,慢慢地他咬緊了牙,“傅靖容,等着吧,你會死得很慘,很慘。”
在不遠處,坐着的則是一名令人出乎意料的人,但看到他容顏尊貴無雙,魅冷邪俊,通身的高貴,靡顏膩理,不苟言笑,正是冷王燁然。
冷王剛剛被傅靖容拒婚,所有的人都對於這件事情懷有深深的瞧熱鬧的心思。
只不過冷王泰然自若地坐在椅間,神色嚴肅端莊,毫無被拒婚的窘然,相反他還與四下的人微微交談,顯得自由自在。
靖容走上前,對北寒燁然行了一禮,北寒燁然狀若無事人,伸手撫起靖容,莊重微笑,“傅靖容,你似乎瘦了,希望不是因爲本王的原因。”
“王爺過獎。王爺天人之姿,怎輪得到靖容爲您消瘦。今日之事,還請王爺你主持公道。”靖容面容皎潔如月,淡淡微笑間,瑰姿豔逸。
“當然。本王盡最大力量,爲你主持公道。”冷王神色一正,露出最公正的樣子。
“謝過王爺。”
寒暄過後,靖容便站在了傅林身後,而在臺下,安凝以及那名男子,則是在臺上相對而立。
之後便是一連串的審問過程,男子咬住安凝,甚至還說安凝與自己已經育有子嗣,她現在腹內的孩子便是最大的證據。
安凝有孕一事,傅府內宅中並沒有人知道,只有傅林一家人知道。
如今被當衆揭出來,立即引起喧然大波。
傅綺雪站在人羣之中,淡笑着衝身邊的人道,“你看到了麼,大伯母那副吃了蒼蠅的樣子啊,看起來被我給捉住了,她果真懷了身子。我道他們院子裡面經常讓廚房做一些宜食少辣之物,細細注意了下,還真是懷了身子。”
旁邊的丫頭小聲道,“小姐,您小聲一些,萬一讓人聽見便不好了。”
“怕什麼,”傅綺雪拿繡着金絲百合花的手帕扇着風,滿臉不屑,“這麼多人都在這裡吵嚷,哪有誰能聽見我說的話,莫非還有千里耳不成?!我告訴你呀,二姐讓我做這件事情算是差事對了,到時候把大伯母給踢出傅府,只剩下病弱的大伯還有沒有玄力的傅靖容,呵呵,他們就成了二伯的掌中之物啦!”
身邊的丫頭連連點頭,滿面得意,跟着說道,“小姐說得是!只是奴婢認爲小姐還得再試試三小姐纔對。萬一三小姐其實是有玄氣呢?到時候小姐您真的會吃虧啊。何況二小姐剛剛被冷王從花轎上退回來,小姐您可得小心行事。”
傅綺雪覺得身邊丫頭說得是,連連點頭,說道,“跟我來,咱們就試試傅靖容,看看她究竟有沒有玄氣!”
她一朝臺前走近,就見靖容俯身正聽着傅林說着什麼,那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臉頰側絕美的醉陀顏亦彷彿感覺到主人的情緒般,緩緩抖動着花瓣,栩栩如生地在傅靖容的臉上。
傅綺雪古怪了下,覺得這樣的傅靖容有些奇異。但她卻沒有多想,手中玄力一拈,精準朝傅靖容噬去,因爲今日傅靖容穿了一件佩有扣帶的麗裙,傅綺雪看到她就生氣,玄力衝着傅靖容的扣帶而去,想着將扣帶削斷,傅靖容露裙底,當衆出醜的樣子。
無聲無息的玄力擊出,本以爲能夠看傅靖容的熱鬧,沒料到她居然不受半點影響,傅綺雪驚訝地看着那扣帶完好無損地還別在傅靖容的腰上……
傅綺雪玄氣一來,靖容身邊的古云英,正要動手去擋,結果被靖容不動聲色地手掌一揮,古云英便退下去。
靖容勾脣一笑,注意到躲在人羣中,縮頭縮腦的傅奐美,她指點微動一簇小火瞬間沿着玄氣襲來的方向燒去,藉着強大的精神力,勾動着那抹小小的玄力沿着自己定下的軌跡瞬間在半空中朝着人羣中的傅奐美燒去。
精神力絲線,沒人看得見。但是那簇火焰卻有人看得極清楚!
大家大嚷着本能地朝旁閃避,因爲那火焰來得實在太快,眨眼間燒到傅奐美身上。
傅奐美惱羞成怒,大喝一記,“傅靖容你又拿火燒我,小賤人,還給你!”
她一掌擊出,只看到那火苗瞬間便沿着從前的弧度,眨眼間返回!
只是令傅奐美意想不到的是,那火苗居然到傅綺雪的方向,瞬間便燒將傅綺雪的袖擺。
“啊,着燒啦!”傅綺雪尖叫,忙着撲火。
傅奐美見傅綺雪那裡着了火,立即柳眉倒豎同時又帶有絲絲疑惑,難道是她錯怪了傅靖容,事實是傅綺雪要暗算自己?
安凝被傅氏族人一齊決定,絞死。
安凝看向臺上的靖容,目光泛着柔柔的莫名的光澤,“容兒,這就是你想要的麼。”
雖然會落到這種地步,但是安凝已經滿足,因爲這是她女兒所要的結果。
看到安凝臉上悲悽之色,傅林痛恨地捉緊拳頭,衝動地站起身來,靖容伸手按住他,“爹,好戲還沒登場,您彆着急。”
正在長老們急着下令要絞死安凝時,下面突然冒出一隊人了,正是程風所帶領着的安錄宗的人以及曾經被安凝救治過的人,齊齊地趕來,一片反對聲。
靖容站在臺子正中,衝這些人一揮手,“稍安勿燥,我的話還沒完說。”
程風見是靖容,便沒有說話,而是回頭朝身後人一揮手,衆人跟着安靜下來。
靖容伸出手,朝空中拍了兩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