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一落,便聽到四下慘叫聲連連,前面帶路的端木即瞬間朝前縱去,眨眼間站在與靖容等人對峙的對面。
待靖容張開眼睛,直起身來時,只看到眼前一抹着水藍色精緻長袍的高大修美男子,迎風肅立,站在端木即的身後,以一副守護者的姿態傲然現身。
端木即氣喘吁吁,身上的玄氣倒行,痛苦倍至,剛纔只不過是咬牙行事罷了。但是現在看到慕容羸出現後,端木即徹底鬆了口氣,身子頓了頓,朝身後的慕容羸歪去,壓低聲音指着靖容對慕容羸道,“中間那個,雪白頭髮,傾城容顏,穿着撒錦淡粉花裙衣的女子,便是傅靖容!是擁有魔晶地圖的人!”
慕容羸聞言,猛地眯起狹長深黑的雙眸,猶如刀削般深刻的五官,遺餘着一抹不屑的淡淡輕浮之色,“原來她就是傅靖容,看起來不過是個小丫頭嘛!”
“你可不要小看她!”
端木即面上慎重一片,當即將自己的腹中衣衫掀開,露出雪白完好的肚皮,一拍,“這裡,剛纔被土蟲給吞噬怠盡,是傅靖容幫我補好了。還有我身上的玄氣,每一寸都在倒行。是傅靖容,把我的玄氣全部吸去,然後重新還回來,便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你看!”
他說着將手腕伸到慕容羸面前。
“主子,這個突然出現的藍衣男子,看起來不太簡單。”古云英走上前來,皺眉道,“我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足可碾壓一切!他定然在無相召喚師之上!沒想到危殿會派這樣的人前來暗翼之徑。”
衛雷跟着接道,“那咱們一齊打他,定能將他殺死!”
木鬆搖頭否決道,“剛纔那一道光,便是此人施出來的,若是我們猶豫一下,便能被他閃瞎的危險。不能夠輕敵!”
身邊的人一陣嘰嘰喳喳,靖容卻彷彿沒聽見一樣,她仰首對向不遠處那灌木叢後的慕容羸,內心暗暗想道,此人究竟有多大的本領,又有多少本領是藉助於寶器的呢?
剛纔那個被自己抽了玄氣的人,原來不遠是個小角色,而這個精緻藍衣男子,纔是真正的這暗翼之徑的頭領。
“姐姐,藍衣人身上有寶器。”天玉的聲音在耳邊傳來,此刻靖容內心的想法全部都被他讀懂,於是才提醒道。
“什麼樣的寶器。”
對於法寶,靖容只有很淺顯的理解,她手中的戰狼鏡是一個,還有空間戒指以及古老太爺給的足可滅妖魔的燈盞還有司徒引給她的羅漢菩提鈴,這一路走來,靖容很少用那些東西,一則並非出於自己真正的本領,用了好像顯得跟作弊一樣。
只不過現在,她想不作弊都不行了。
對方法寶自己,自己若赤手空拳,也顯得忒蠢了點!
慕容羸看了一眼端木即,正要說什麼,忽聽一道清朗的女音傳來,卻是來自於傅靖容,“再過十個呼吸之間,玄氣再無法溶於身體的話,便會爆體而亡。閣下,你真的決定不肯對我說真話麼。”
端木即聽了這話,一雙寒眉立即倒豎起來,煞氣橫現地盯着靖容,“你說什麼以,你說我會爆體而亡?!”
靖容聳肩輕鬆而笑,“如果不信,你可以試試。”
她說着看向端木即身邊的慕容羸,若有所思。
若是這藍袍男子相助的話,端木即便不會爆體而亡。但相對的,自己卻有了對付這藍袍男子的時機。
當然,若是藍袍男子不管的話,那麼端木即便……
端木即的面色越來越暗越來越慌,他看着靖容,又看着身邊的藍袍男子慕容羸,終於伸出顫抖的手抓嚮慕容羸,“慕容羸,救我,救救我!”
“五,四,三,二……”靖容勾脣,挑眉對着端木即遙遙而望。
聽着她數數的聲音響起,慕容羸連眼睫都沒有動半下,更別說去救端木即了。
這一刻端木即終於意識到大禍臨頭,身體一震,一口血嘔出來,再一呼息,似乎感到了自己死期將近,他掙扎着朝靖容的方向奔來,嘴裡求饒,“救我,我會告訴你,告訴你一切——啊!!”
端木即的話才說完,突然就被慕容羸一掌轟出,眨眼間被擊到天空中,下一瞬,就聽天空中爆出一道巨大的雷爆聲!
慕容羸頭亦未回,徑直朝靖容盯去,“傅靖容,放馬過來吧。”
“主子,還是先讓我上!”古云英止住靖容,擋在她前面。
“還是我先上吧!哪有讓女孩子出場迎敵的?!”
衛雷哈哈一笑,輕鬆十足,把古云英拉回來,便擋在了衆人前面。
靖容並沒有阻止他,而是低聲道,“點到爲止,打幾下就回來,不要弄傷自己。”
眼看着衛雷與慕容羸打在一起,靖容眯起眼睛,靜靜盯着,內心對着慕容羸的招式細細分析,同時判斷那法寶所藏的位置。
一層無形的保護膜包裹在靖容的身上,天玉亦在同時注視着這一切,他知道靖容的意思,於是緩緩道來,“看起來那法寶暫時不會再出現。可是衛雷也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天玉,依你看來,此人的玄力有多少。”
靖容歪頭看着衛雷一拳朝慕容羸轟去,四野跟着爆起,而慕容羸卻沒有受半點傷。
她捏了捏拳頭,身上一道青藍色光突現,手背青筋凸起,暗暗咬了咬牙。
“姐姐現在是召喚師無相中階,想這藍衣男子,定然不會低於中階。如今他與衛雷相鬥,就好像戲耍小孩一般,衛雷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天玉回道。
他們說話之機,突然就見在相鬥中的兩個人突然其中之一身子一歪,就見慕容羸飛起一腳,衝着衛雷胸口轟出,呯的一記悶雷般響過,衛雷悶哼一聲,從天空栽落。
靖容俏臉一沉,手腕一動,吱的一聲,就見巨翅縱飛九天,剎那間飛上,將堪堪落下的衛雷接在背上,安然地送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