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頭這裡呆了有五天的時間,其間靖容連眼睛都沒合半下,吃飯之類的根本就未曾有過,老頭除了煉器便是煉器,那爐鼎沒有半會是停歇的,一天到晚都是在燃着火,而這裡的天氣也沒有天黑,時間恆久不變的樣子,天上的光亮也沒有半點變化,若不是魔晶的提醒,靖容以爲自己會這樣過下去。
這時候院子內碧青的草地上填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以及寶物。
靖容看了一眼,除了自己煉製的八件兵器之外,便是老頭再度煉出來的一些中途損毀了的寶器,像是靖容之前的那枚中品的神王器。
但是經過老頭之手,那一模一樣的寶器,翻然一變,成了上品神皇器,看着一模一樣,但所發揮的效用,卻不是一般的大。
靖容看着這上品神皇器,心中是既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外表,可是真正使用起來,卻天差地別,還真是讓人又氣又無力的。
而靖容所煉製的那八件兵器,也與她自己之前所煉製的有本質區別,簡直是大大提升了一個層次,但與白瞳男子的寶器比起來,還是差許多。
“時候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這幾日,除了必須的教授的說話外,老頭都是冷梆梆的一副樣子。
今日老頭難得說出一句話,卻彷彿是在下逐客令,他看了看天,眉頭第一次皺了起來。
言罷,老頭朝着院子角落的那個房間一指,“裡面有各種各樣晶石,你需要什麼拿什麼,離開這裡,不要再回來。”
靖容雖然認這老頭爲師,但是這幾日來,她卻沒有叫老頭‘師父’,突然聽到老頭這話,靖容意外了下,懷疑這老頭真的會把寶貝的礦石給自己麼?
她急忙跑到角落的那處房子看一眼,卻發現裡面一片黑乎乎的,指尖劃出抹光,照亮了那黑沉,卻看到了在黑暗下面,一塊又一塊的晶石,她心下一喜,連忙伸手去取,卻發現這裡面居然各式各樣的礦石都有。
只不過惟一沒有的是石髓。
“若是煉器師的力量以及技藝得光,即使是精金,也能夠達到石髓的效用,能夠煉出強大的靈寶器甚至君王器。”老頭的聲音在耳邊響徹,靖容沒有回頭,她知道老頭並不在她的身邊,這聲音只是老頭凝結在這間小屋內的聲音,似乎刻意爲她準備的,也許是爲推開這扇門之人準備的。
靖容撫着那精金,不知爲何,她覺得老頭這話是對自己說的。
因爲只有她,對精金的渴求十分明顯,而在看到精金之後,她卻又再度嚮往石髓,妄圖想要以石髓,煉出足可剋制神的寶器,是比靈寶器和君王器更強大的存在!
但是老頭沒有教她,老頭只教她煉製神皇器以及神帝器,再往上的神寶器以及君王器,老頭就不教了。
即使如此,上品的神皇器與神帝器,也比白瞳男子的中品神皇器強大得多。
不過靖容覺得白瞳男子不可能是危殿惟一的煉器師。
若是還有更強大的存在,那麼她將會重蹈失敗復撤。
“下弦月時,在半靈族地之外,有着午夜狂歡會,你去爲我取一樣東西回來……”
老頭的聲音再度在屋內響起來,靖容聽後皺眉,這老頭想幹嗎?
她本來是想把面前這些礦石都放進精神空間的。
但是忽聞老頭這聲音,靖容改變了主意。目前她還不知道老頭真正身份,這些礦石看着雖然好,但誰知道背後有沒有暗算。
於是點頭,先答應老頭的要求,想着等回來看看是否再取這些礦石。
誰知就在靖容轉身欲走時,老頭的聲音再度響起,“把這些礦石都拿上。”
不僅如此,老頭的聲音還沒有完,就聽他又道,“這個小院內,你覺得有用的東西都帶上,那個爐鼎看似破舊,但卻陪了我上百年,有着煉器師之魂,你可帶上。”
這個老頭今天是怎麼了,發瘋了?
靖容古怪地想着,但卻毫無遲疑,既然老頭上帶,那麼她就帶上,不過就算老頭想暗算她,也得看看有沒有條件。
想着靖容將自己的戒指一展,直接把東西都放進了她的戒指空間裡面了,至於精神力空間,她纔不讓這些東西污染了,萬一這些東西不安份呢。
回頭看了看那個爐鼎,靖容總有一種自己在搶劫的感覺,左思右想,還是把爐鼎給放進了戒指空間。
自己精神力空間也有個爐鼎,但是跟上百年的爐鼎比起來,的確是少了一份積綻與沉煉。
聽到老頭的話再度喃喃傳來,靖容只好順道把那幾個人類給收進了空間裡面,但在此刻靖容才發覺,他們根本不是真正的人類,而是傀儡人。是老頭製作出來的。
不過據老頭所說,這傀儡人可以在關鍵時刻救自己一命。
做完這一切之後,靖容按照老頭所說的,離開了這座院子,臨走之前莫名地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整個院子空蕩蕩的,自己來時那種滿滿當當的感覺,這一會全部都沒了。
靖容摸了摸自己的戒指,再度感覺自己成了個強盜。
出了這院子,再度回到之前的那座充滿着熒火蟲的空間之中,再走兩步,便出來了,月朗星稀,只看到天色依然是黑的,與自己來時一樣。
不過,老頭說得沒錯,今日是下弦月,正如老頭說所,半靈族地之外也許有午夜狂歡會,去看看也無妨。
她自做着如此打算,出了柵欄的大門,卻陡地看到大門之外正打着瞌睡,坐歪着兩個人。
卻是古云英與王子宿雪。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還沒有回去?”
靖容聲音一落,兩個人同時清醒過來,眨眨眼睛朝她看過來,“傅姑娘,你終於出來了?”
宿雪揉着眼睛站起來,“我們回去告訴他們了,關於你的行蹤。見宮殿內無事,我便再回來守在這裡,我想你跟着老爺爺,老爺爺一定不喜歡我們在場的,於是我們便在這裡守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