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擎辰山莊早在之前便與靖容有衝突。現在追到這裡來了,還害了帝尊。我看啊,他們原本是想害靖容的吧,只不過帝尊在這當空吃了虧!”
索明摸着自己受傷的臉,按自己的想法分析道。
當時元煙的人把修槿叫走之後,索明與範易便在院外守護。誰知道不聲不響的,屋內便傳來了一陣亂打亂砸聲,等兩個人意識到之後,帝尊已經與十多條深黑的魘魔鬥在了一起。
即將入魔以及失了命定魔獸的帝尊,並沒有落在這些魘魔之下,但是元氣傷了,範易當時看的時候,帝尊的眼睛都是血紅的,這隻能表明他的魔氣又加劇一層……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衆人聽了面上一喜,緊跟着奔出去。
靖容一路狂追大衍血猁,便是要證實它與司徒引的關係,沒想到還真來到了司徒引的居所。
誰知老遠便聽到屋內這些人的爭執聲,靖容以爲自己耳朵花了沒聽清楚,但是身形落下,看到這些人一個個面色灰敗之事,她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主子,您待會再進去吧。現在有修槿在照顧帝尊。”古云英上前攔住她,柔聲說道,“就等一會兒,一會兒。”
見古云英如此請求,靖容更知道事情不妙。
冰見走上前,容顏冰絕寒酷,低聲道,“我本想以冰封之法將竄入舒城的衆魘魔封印住,沒想到卻被元煙帶來的修槿給制止,等我們兩個打明白之後,這才知道是對方在玩調虎離山之計,爲的便是對付帝尊。”
“是。”範易點頭同意他的分析,“擎辰山莊一向與靖容不合。但是帝尊卻是我們所有人之中最強大的存在,更是靖容的靠山。擎辰山莊不敢直接對付靖容,就想先除了帝尊,然後再徐徐圖之。”
“靖容這不能怪冰見大人,是我們太不小心了。沒有想到擎辰山莊。”
這些話靖容都沒有聽懂,但她卻沉默着聽。
衛雷跟着道,“我不知道擎辰山莊與主子是什麼恩怨。但是我們去危殿的路上把魘魔全部封印了,看起來卻封印得並不徹底。而魘魔也恨上了咱們。使他們五擎辰山莊的聯合起來,一同對付咱們來了。現在之計就要想個辦法,不能再任由下去了!”
……
聽衆人說罷,靖容看了一眼室內那被風撩起的帳幔,還是那句話,“我要進去看看他。”
“別攔我。”
丟下兩句話,她緊接着奔進去。
呼呼!
兩道結界隨後被封住,而修槿則被封在了結界之外,繃着臉走了出來,也不跟衆人說話,便朝外走去。
大家心情都不太好,一個個都悶悶的,各自散了去。
天玉站在原地看看這邊一團人,看看那邊一隊人,不知道跟誰走好,索性要坐在地上等着姐姐。
“天玉?”
範易上前看了一眼他,不太確定地叫出聲。
“天玉?!”
索明聽到這倆字,頓時朝這邊看過來,見範易點頭,轉而想到那個圓滾滾的傢伙,跟面前這個粉雕玉琢的少年一比,簡直有着天壤之別。
但都一樣可愛。
“天玉!”
陰霾的氣扮一掃,索明衝上前一把抱起他在原地轉了兩圈,抱住臉便是一頓親親親。
天玉被他親得害羞,幽怨地低下頭。
“你這個小傢伙。還記得上次嗎,你跳到我腦袋上,還想在我腦袋上做窩呢!以前在玄冰學院,你總喜歡吃我做的菜。這一次不行,跟我走,哥有好多吃的給你做呢!走吧走吧!”
“真的?!”
見索明一說吃的,天玉那小害羞勁當場煙消雲煙,跟着朝外走去。
範易見這兩個人快活樣子,回頭再看看結界之內的屋室不禁嘆息一聲,希望帝尊的入魔之狀能夠減輕。
可減輕又能怎樣呢。可以不入魔嗎?
只是靖容的菩提魄還沒有尋到,帝尊又添了這事,真是雪上加霜。
院內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結界之內的屋子,靖容緩步而上,撩開被風吹起的紗帳,朝着榻上看去。
並沒有她想象之中的,司徒引病臥在榻,這男人一襲白袍如雪似玉飄然若仙,只盤膝在榻上,面色與自己離開時一模一樣,看不出丁點變化。
但靖容就不自覺地感覺在這副樣子之下,可能有着驚天動地的變化。
司徒引的頭髮是水藍色的,一雙眼睛也是水藍色的,水藍色……
靖容胸口一陣窒痛,眼前的這男人只有在刻意掩飾時,纔會以水藍色來遮蓋自己。
這雙眼睛也許先前是血紅色的,爲了使自己安心才……
“容兒,你怎如此快地歸來?關城那邊都搞定了?”
司徒引燦白微笑,從榻上走過來,牽住靖容的手,“怎的不高興?是聽到你那些人的話了吧,不過是他們言重了,哪有如此厲害。”
“如果我們締結婚約,是不是我就能感覺到你了?”靖容打斷他的話,直接問道。
不僅能夠感覺到司徒引,更會與他一起,承受入魔的折磨。
望着他水藍色的眼睛,很深很亮,靖容好像看到他入魔時的眼睛一般,他在強言歡笑!
“在銅城木場時,我向容兒求過婚,可那時你未答應,現在卻答應了,該不會是因爲大衍血猁吧。”
司徒引溫潤一笑,勾勾手指,那團彌霧便出現在空中,老老實實地朝靖容飄來。
看到面前這人的樣子以及大衍血猁的樣子,靖容便知道他們一定溝過了,就像自己跟天玉一樣,只要稍稍感知,便知道對方做了,說了一些什麼。
這是命定的結果。
“與它無關,是我自己想到的。”
靖容推開飄向自己的大衍血猁,轉頭朝司徒引看去,在對方說話之前,雙手驀地張開擁住了對方的腰,臉埋進他強健的胸口,聲音委屈而低柔,“你都不讓我知道事情,一直都瞞着我,這不公平。惟一的辦法是我要分享你的一切,我要跟你成親。”
大衍血猁被嫌棄了,飄忽了一下,退了下去,屋內只剩下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