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魘魔,不是已經清除乾淨了嗎?”無煙不解地望向靖容,心想着,她這是又經煉器嗎。
靖容笑了笑,“如果清除不乾淨,他們隨着我們進入迷獸森林的話,那麼到時候死的只有我們。迷獸森林之內不能夠使用玄氣,妖獸強大,隨時威脅。但是魘魔卻能夠在裡面暢通無阻,只不過他們沒有實體,根本做不了事,也只能依靠着人類的形體來做事。我們要做的是,把他們始終束縛在人類的形體之內,必要時,殺死!”
現在靖容明白了,爲何瑞茯對於迷獸森林知道的比她還要多,因爲對方在掌控了魘魔的情況之下,使魘魔多次進入迷獸森林探索,這便瑞茯的優勢。待進入迷獸森林之後,她會好生的利用。至於張天,就讓他活着罷,有他在,纔會知道瑞茯的下一步動向!
元煙聽了震懾地望着靖容,“你的意思是把人類也一同殺死?”
“如果你不殺,那麼就只能等着被殺。”
靖容衝元煙一笑,眼底卻全是冷漠之色,“你可以不殺,只是不要連累我。”
“今日之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連元城主也不要提起。元煙公子,若要進入迷獸森林,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完全都說出去,只會對你自己沒好處。”
元煙的步伐因爲靖容的話而頓了頓,之後擡步離去。
爐鼎下的火焰燃燒得迅猛,靖容看了眼,微微一笑,也不急着將寶器提出,只是在裡面煉製。她盤膝而坐於臺階之上,輕輕閉上了眼睛。
遼闊空間之內,天玉正在抱着一團染黑了的衣衫,賣苦力似地在河邊清洗着。
靖容往這裡一落身形,天玉立即感受到了,癟了癟小嘴,欲苦無淚,“姐姐,帝尊讓我洗衣服,嗚嗚嗚!”
“嗯,以後帝尊的衣服都由你負責了。”靖容勾脣一笑回道,卻使天玉小臉更委屈了。
她也不再理會他,只朝着自己意識的地方而去,見到不遠處的一抹欣長的背影后,靖容面頰一紅,跑着過去,身邊火狐狸突然跟了來,一人一狐猶如一團火焰般朝那道背影奔去。
“引!”
靖容到了跟前,自背後抱住男子的腰,“你在幹什麼?”
司徒引正在當着膀子弄一個黑洞,他手中只有一個鋤頭,但這並不妨礙他的使用,那個黑洞像是一口井的樣子,被他挖了一半了。
聽到她的聲音,司徒引轉過身來,卻將她推開了,“有汗臭味。”
這時候靖容纔看到他的容顏,那是一張屬於農夫的臉,上面佈滿了泥土以及汗水,他的頭髮也被汗水染溼了,光着膀子的他像是一個幹苦力的,但那結實鼓鼓的胸肌上流下的汗水,卻異樣的性感!
他的容顏未變,依然是那副絕美的樣子,只是幾日的勞作,他瘦了一些。
“還真的要挖井嗎,沒必要呀。”
靖容伸手自袖內取出一塊帕子,擦拭着男子額頭上的汗滴,“你都出汗了,不如歇歇。”
“必須一股作氣完成了它。否則這河水枯竭了之後,我們便沒有水吃了。”司徒引手中的動作不停,有更多的泥土被挖掘出來。
“這水怎麼會枯竭呢,它一直在流淌啊。”靖容不解地看着他勞作,每俯下身,他胸口彈性十足的肌肉爆發出強韌的力量,他手臂上的肱二頭肌流着汗滴,卻分外扎眼。不自主地靖容嚥了口水,心中暗思,怎麼會有人連挖個井都這樣美好,司徒引彷彿天生就爲了蠱惑她而存在的一般。
本以爲要這樣一直看着他做下去,誰料他竟然一邊繼續着手中的動作,一邊出聲尋問,“迷獸森林的事情怎麼樣了?”
“正在進行,明日不行,大約在後日就能出發進入了。”靖容沒瞞他,將自己所知的盡數說出。
司徒引點頭,額上的汗滴滑下,他伸手擦了擦,靖容的帕子遞上前交給他,“用這個擦。”
“容兒,那三國國君是什麼來路?”
司徒引取過帕子,卻皺起了眉頭,顯然十分不悅。
靖容想到鍾離峻摸自己下巴,卻被燙傷的情形,不禁一笑,“你這是在吃醋嗎?”
往時的司徒引會笑,可是今日他有些不同,沒被她說笑,反而凝起了眉頭回道,“那三個國君,不像是什麼好人!容兒,你可知道當成爲神時,都有一種特殊的能力:預知未來。”
司徒引說着長睫低垂,下意識地朝着腳下的井看去,神色低沉。
“你,你的意思是?”
直到這時靖容才知道司徒引有心事,那心事竟十分沉重。
“這幾日我一直在感受到極不好的事情。這比以往都更加可怕。”司徒引說着,搖搖頭,“這一次迷獸森林之行,十分兇險。容兒,那三國國君沒有好心,你莫要上了他們的當。還有,如果可能的話,你最好不要隨他們一同入迷獸森林!”
她與衡國等國君見面,不成想司徒引竟全部都知道,他在空間之內偷聽了?
可是他也應該知道,她不可能聽從他的意思,因爲拿到菩提魄是她此行的目的,留在外面,只能看別人搶到手。那菩提魄,她誓在必得!
空氣內一陣沉默,傅靖容的不願意,在這沉默之中完整地表達給了司徒引。讓他明確地知道了自己的想法。
司徒引也沒有再去勸她,兩個人沉默着,只是他揮動手中的鋤頭挖掘那土地動作卻越發猛烈而用力。
望着這井,再看看不遠處那條寬闊的河流,靖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司徒引在賣力的挖井,他想幹什麼?
他對於水的操縱,有着得天獨厚之能,而這裡卻滿是水……他,他難道是想利用這水……
靖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直等到司徒引累了,要坐下來休息後,靖容走上前,一把摟住了他的脖頸,依偎在他的懷中,“引,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容兒,我身上有汗臭,不要碰我。”司徒引推她。
靖容卻硬緊挨着他,不肯退卻。
從來,司徒引沒有推過她,他一直都在接納她。
“引,我們已經成爲真正的夫妻了,現在你推我,合適嗎?”靖容歪頭而笑,撐着臉露出笑意,“說不定我的肚子裡,現在已經有你的寶寶了,你將要做爹爹呢。可是你卻要推自己孩子的孃親,你覺得自己這樣對嗎?”
難得聽到她撒嬌,卻是以孩子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