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皇普景而言,盧依依的身上像是被耀眼的光芒覆蓋,視線不由自主的被盧依依吸引過去。
盧依依身上不管是好的,壞的,皇普景全都見招就接,心裡不禁泛起了一絲苦笑,好歹他也是一介天子,竟會敗在一個小女子的手中。
卻也輸得心甘情願。
盧依依沒有聽到皇普景的反駁,轉過小腦袋看着他,濃濃的劍眉看出有些無可奈何,嘴角卻偏偏的微微翹起,感覺到一絲探究的視線,皇普景低頭正對上盧依依的眼睛。
盧依依心虛的趕緊轉過頭去,心中有一個小鼓咚咚作響。
兩人之間竟是再次陷入了一絲奇異的氛圍中,肉眼看不到的粉色泡泡圍繞着兩人的身邊逐漸升騰。
就在這時不合時宜的傳來了一聲敲門聲,在這稍顯袖珍的房間中突兀的傳來,倒是讓盧依依驚得一跳,鑽進了皇普景的懷抱中。
抱得美人歸,皇普景顯然心情不錯:“外面是誰在敲門?”
“回皇上的話,是老奴。”聽這滄桑老邁的聲音就知道門外的人就是緩熙。
這會皇普景才意識到現在時候的確不早了,在這裡荒廢的時間太多了,若不是緩熙來尋他,只怕是要錯過了早朝。
這番可馬虎不得,爲何眼前的這個女子總是讓他忘記了所有,心中只牽掛她一人。
“進來吧。”
盧依依聽到有人進來,趕緊從皇普景的懷抱中掙脫出來,臉色像極了受驚的小兔子,由於剛纔哭過,眼睛紅紅的,讓人深感憐愛。
緩熙背對着恭敬的走進了屋內,手裡還拿着皇普景換洗的衣物,那明黃亮麗的龍袍閃閃奪目,刺疼了盧依依的眼睛,也深深的讓她知道,身邊這個一直陪她玩,陪她樂的小公公竟是皇上。
這個時候盧依依才發現自己還身着裡衣同皇普景一起坐在牀上,這有外人在,盧依依不禁紅了臉。
快一步的掀開被褥的一角,把身子和臉捂得緊實。不留一點空隙。
皇普景驚訝間卻浮現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這個小妮子,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至少怕羞。
“服侍更衣。”站直身子,等待着緩熙過來近身伺候。
緩熙有些遲疑,這按
照昨晚皇上和夕答應發展的程度來看,再看皇上春風得意的樣子,顯然是到手了。
可爲何夕答應不起來親自服侍皇上,反而躲起來呢?
這第一次服侍皇上換做其他的妃子,即便是羞澀,卻也面若桃花,巴不得的伺候好皇上。
至少在皇上心中博一個賢良淑德的美名。
“夕答應她......”緩熙想問盧依依有沒有事,病好了沒有。
“她太累了,讓她好好休息休息。”這個答案模棱兩可,甚至讓人聽到耳朵裡就容易想入非非。
緩熙噤了聲,沒有再出口詢問,顯然在心中認定皇上已經寵幸了夕答應,這冊封也是早晚的問題了。
“還有一事,老臣要稟告皇上。”
“何事?”皇普景從銅鏡中照射出此時此刻的模樣,龍袍加身,金冠在頭,處處透着一股威嚴。
可這些全都是虛假的面具,一個他無法擺脫的枷鎖。
“曹妃從昨夜一直在夕答應的門前跪到現在,老奴勸過,曹妃卻說要等到皇上出來後,親自解釋。”
緩熙一直覺得曹妃這人太過任性妄爲,試圖挑戰皇上的耐性。拿着寵愛去爲非作歹,早就該受到懲罰。
若不是因爲她爹是朝中一品大臣,根脈紮實,是皇上暫時動不得的一位位高權重的大臣。
皇上根本不會忍她到現在,莫不是看她還有些用處,根本不會留置今日。
但是她拿着雞毛當令箭,竟然妄圖一隻遮天,放着好好的曹妃不做,竟敢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相信不出所料的情況下,這一次皇上絕對不會放過她。
“哦?朕也正好想要找她,這正好,不用朕再去傳了。”晶亮的眸子最裡面隱藏着皇普景嗜血陰暗的一面。
動他的人,也得好好的掂量一下分量。
還真拿他是個紙折的老虎,在她爹的庇護下過活嗎?
這一次也順道梳理一下,朝堂上一些不見天日的勾當吧。
緩熙再次檢查了皇普景的穿着,並未有什麼問題後,拍了拍手,門外立馬有人端來洗漱的用品。
好似故意的一般,慢條斯理的,相當於平時三倍的時間纔料理好皇普景的一切。
皇普景有意的看了一眼緩熙,知曉他也一直對曹妃有意見,沒想到竟是在拖延時間。
多讓曹妃跪上一會,皇普景倒是覺得也無妨,只是這根本不足以彌補她對於盧依依的傷害。
想用苦肉計,皇普景還有更大的驚喜在等着她。
“走吧。”在即將邁出門檻時皇普景朝屋裡望了望,卻發現盧依依根本未曾露出腦袋,顯然是想等他離開。
這小妮子,竟然開始躲着他了。
沒事,這有得青山在,害怕沒柴燒。兩人之間的嫌隙沒有了,以後興許她會體諒自己的。
再次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盧依依,把門關上後離開。
聽到腳步的聲音越來越遠,耳根子終於清靜的時候,盧依依從厚實的被子中探出了腦袋。
人走了,可爲什麼會覺得更加的落寞。
皇普景走在盧依依的院子中,直到走出了門還未見到一個下人,對於盧依依更加的疼惜幾分。
想起這曹妃宮中的下人比同妃位的都是高出了一倍,資質好的都要由着她先挑。
剛想到曹妃,皇普景走出了盧依依的院子就看到在臺階的位置上,曹妃蓬頭垢面的跪在那裡。
臉上一片哀色連連,讓平日裡就美得不可方物的臉更惹人垂憐,倒是頭髮的鬆亂和總是身着的錦衣也變得污穢不堪。
這倒是有些破壞了這一美感。
不過是金錢和地位堆積出來的美麗,若是沒了這些,她還指望什麼?
“曹妃娘娘,您看是皇上來了!是皇上!”早就變成了紅玉的碧玉,陪同着曹妃一起跪了一夜。
這看見皇上走來,趕緊提醒道,做盡了下人的本分。
曹妃擡起淚痕的臉頰,去掉了以往的驕橫,她不過也是區區小女子,又能翻什麼海,搗什麼浪?
“給皇上請安。”說着便是要行大禮,可這跪了一夜,腿腳早就不聽使喚,沒有了知覺,硬生生的栽倒在地上。
“曹妃娘娘,曹妃娘娘,您怎麼了?”紅玉搖晃着曹妃,務必聲嘶力竭,把戲往足了演。
皇普景看着這一幕,好似一個路人一般,神色都未曾有絲毫的變化,只有那皺成山丘的眉頭,顯示出對這個女子的厭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