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陷害
“好,真是好,正德可真是養出來個好兒子!!正之,給本王打這個丟了霍家先祖臉面的畜生!狠狠的打!”
榮陽王鬚髮飛舞,怒聲斥道。
武正之本就是榮陽王親隨,聞言直接操出身旁的木棍,半分忌諱皇室的意思都沒有,連地兒都沒換,直接當着這許多勳貴之人的面上就朝着霍景琛打過去。
霍景琛連忙就想閃躲,卻不想之前苟且時用力過猛,整個身子泛虛,剛站起來就一頭栽了下去,被武正之一棍子打在腿腕上,疼的慘叫出聲。
“七皇叔,我冤枉啊……啊!七皇叔,七皇叔饒命!”
霍景琛原本還想反抗,可武正之那木棍之上就像是附着了巨力一般,棍棍到肉,直打的他渾身筋骨巨疼,榮陽王聽到他的慘嚎面色更厲,怒聲道:“閉嘴,給本王打,敢如此褻瀆佛門之地,本王饒了你便愧對霍家先祖!”
一聲聲棍子落下的聲音響徹整個客院,所有人都是打着寒顫一言不敢發。
榮陽王身上威勢太盛,他們半分不敢違逆,就連有幾個平日與三皇子有來往的人也緊縮着頭不敢出聲求情。
榮陽王看向慧慈,指着地上那僧人道:“這人可是寺中之人?!”
慧慈一個寒噤,連忙朝着那已死的僧人看去,發現他面貌俊秀容顏出色,雖已氣絕,可整個眉眼之間還泛着一股柔媚之意,絲毫沒有男兒英氣,他連連搖頭,“貧僧往日便掌管這寺中瑣事,這寺中僧人貧僧雖未全部見過,可也知道大概,卻從未見過此人,這人絕不是本寺寺中僧人。”
普濟寺乃數百年老寺,寺中僧人皆是佛性高深,正氣之人,怎可能有如此妖媚的淫/僧,若真有此人,他必定印象深刻,早早就驅逐了出去,怎可能留下如此禍害!
“好大的膽子!”榮陽王更怒,“霍景琛,你居然敢帶着外人喬裝進寺行這苟且之事?!”
“王爺,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三皇子就算是再胡鬧,也不敢這般行事……”
沐恩侯夫人看着三皇子被打的皮開肉綻的趴在雪地裡,武正之卻還未有停手的意思,不由連忙小聲道,雖然今日之事她也憎惡,可她卻更知道若真任由三皇子被打死在這裡,正德帝會不會拿榮陽王怎樣她不知曉,但是她們這些在場之人絕無一人能討得了好的!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她可不想讓自己變成那伏屍中的一人!
榮陽王微頓,霍景琛一邊慘叫一邊大聲道:“七皇叔……我,我是被人陷害了……我,我根本就不認識此人。”
“不認識?”榮陽王怒火稍頓。
“七皇叔……小三就算再糊塗,也絕不敢做出如此事情來,是有人下藥陷害我……啊,七皇叔,您饒了小三……”
“王爺,三皇子所言怕有理,若他真認識那假僧,爲何會下死手,怕真是有人藉機陷害三皇子,況且他就算真的……,京中秦樓楚館數不勝數,何處不比這普濟寺方便,我等不清楚王爺在此處,可三皇子必定知道,他怎可能帶着那人前來普濟寺?”沐恩侯夫人連忙說道。
林夫人微微蹙眉,雖不喜三皇子行事,可卻也勸諫道:“夫人說的有理,還請榮陽王三思。”
霍景琛渾身簌簌發抖,冬日寒涼卻敵不過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他臉色已經疼的發白,身上更是鮮血淋漓,那模樣悽慘無比。
周圍人見有人先開了頭,也紛紛求起情來。
榮陽王想起霍景琛乃月妃之子,背後還牽扯着南楚之事,況且他也曾經歷過皇子奪嫡的事情,深知其中險惡,而且此時細想之下,他猛然驚覺,他所住之地乃是普濟寺內最爲深處,離此處尚遠,方纔若不是突然有人闖進去刻意引他過來,他又怎可能這般巧就剛好遇上了三皇子之事。
他頓覺怕真是有人設局誆陷了霍景琛,榮陽王朝着武正之一揮手,武正之這才停了下來。
“七皇叔……”
霍景琛疼的在雪地上直打哆嗦,本以爲榮陽王知道他被陷害後會放過他,誰知榮陽王聽到他的慘叫聲卻是冷眼看着他厲聲道:“你是否覺得有人陷害便與你無關?”
霍景琛頓住。
榮陽王一字一句道:“無論今日之事實情如何,你做下此事便是過錯,無論是不是被陷害,本王這頓打你都捱得不冤枉!”
“七皇叔……”霍景琛咬着牙,不敢置信地看着榮陽王。
榮陽王卻是冷漠道:“你今日若不是被陷害,而是你自己行事,那就算本王讓人打死你你也是活該,但若你真是被他人陷害,這頓打你更該吃,身爲皇室之人,如此蠢鈍無知,居然被人設計做下此等苟且之事,你有沒有想過,單就今日之事傳回京中,便能阻了你心中所想之路,正德若是知曉此事,他就算再喜愛於你,你這輩子恐怕都與皇位無緣了!”
霍景琛整個人僵住。
“你好自爲之吧,慧慈,讓人替他療傷,給他換一套衣裳,你們這些人沒事就散去,別擾了本王的清淨!”
榮陽王不再理會霍景琛,轉身就走,臨走前卻多看了薛柔兩眼。
武正之跟在他身後,不過片刻,兩人便沒了身影。
薛柔抿嘴看着榮陽王離去,嘴角勾起隱隱的弧度。
榮陽王此言看似是對着霍景琛所說,可她卻知道,這話分明是在提醒,不,應該是在警告在場衆人,無論是正德帝還是三皇子,都絕不會任由今日的事情傳揚出去,若這些話真的從他們這裡傳揚開來,三皇子與皇位失之交臂,怕是最先要處置的,就是他們這些人!
看似對三皇子無情,卻是挽回了他隨時會傾斜的頹勢,豈不見三皇子此時正面露兇光地看着在場所有人,那樣子盡是想將所有人的容貌都記在腦海之中,更隱隱泛着殺意。
只可惜,他這番行徑去只是白費功夫。
榮陽王離開,慧慈命人將三皇子擡着進屋,那個假僧人的屍體則是另行安置。
衆人心驚膽顫了一夜,紛紛告退,武衛營留下兩人執夜,其餘人匆匆忙忙的就想回之前抓住賊人的地方。
薛柔和沐恩侯夫人、林夫人在轉身時,薛柔狀若無意的嘆口氣道:“今日可真是湊巧了,先是進賊,後又發生這等事情,好在武衛營的人在……”
林夫人卻是搖頭:“好什麼好,若這武衛營的人不在還好,在了纔是天大的麻煩!”
薛柔詫異,“夫人此言何意?”
林夫人和沐恩侯夫人同時嘆口氣,那沐恩侯夫人揉着額頭說道:“今日這事本是皇傢俬穢,在場的那些勳貴香客爲了身家性命或許能守住嘴,不泄漏半句,可是武衛營中人事混雜,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各方勢力之人,方纔他們又親眼見到此事,怕是不用咱們回京,三皇子的事情就已經在京中傳開了……”
“那這可如何是好?”
“還能如何,真不知道今日這事怎會變成這樣,平日這普濟寺肅嚴從未出過如此事情,武衛營也極少來這邊,可是沒想着偏生他們一來,這事情就出了,就好像一切都算好了似的。”
三人邊走邊說,誰也沒注意,原本該進了廂房的三皇子卻仍舊還留在房外,臉上滿是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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