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說不解風情,令裴鉞面色怔了怔,對宋安陽的話,稍做思忖。
宋安陽見男人不回話,細細的吐了口氣兒又道:“其實這不是吃不吃雞蛋的問題,是因爲現在農家雞蛋收購的人很多,我爺爺奶奶爲了買這些雞蛋,天沒亮就去找人訂;心意問題。”
要吃雞蛋,超市裡有各種品種的雞蛋。
可是要吃長輩買的雞蛋,就沒那麼多機會。
所以,她覺得,要珍惜別人對她的好。
思及此,宋安陽突然想到了裴鉞,眼眶莫明的就袖了起來。
她好像,總是不珍惜他。
女人還未等男人回話,便又開口道:“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她以前總是把別人看得比他重要,如果可以重新開始,她想抹掉她對他的不好,好看的:。
女人前一秒還在提雞蛋,這會就話鋒一轉,令男人眸色微滯,明白女人想表達的是什麼。
沒有同意她想要的重新開始,而是擡手摸了摸女人腦後的長髮,不疾不徐的開口回了句:“不可以。”
事情已經發生,談何重新開始。
女人見男人說不可以,整張臉都垮了下去,總覺得心裡有些疙瘩。
不過男人瞅見女人面色不好看,便又道:“以前的事兒都過去了。”
說想重新開始,是因爲女人執着於以前,不想面對曾經。
可是他要告訴女人的則是,他們的曾經是抹不去的。
男人的回話,令女人面色微怔,望着男人清雋冷峻的臉龐,嘴角揚起抹笑。
女人沒再和男人糾結雞蛋的事兒,抱着籃子回到皇府,闊別多時再回來的感覺令女人發現,習慣是使人產生依賴最快的法子。
天色雖還早,但女人想處理破碎的雞蛋。
進屋後,就直接去廚房處理雞蛋。
男人瞅見女人往廚房走,則提步跟在女人身後,望着她擱下小籃子後,便把破了的雞蛋挑出來,找了個大盤子,把雞蛋均勻,加水……算水蒸蛋。
看到女人的舉動,男人就站在玄關哪看,待看到女人把蛋擱到蒸鍋上轉頭時,男人這纔對女人噙起抹淺笑。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淬然對上。
在夕陽袖霞的映襯下,似乎有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女人看着男人,忍不住笑出聲。
男人也噤着笑望着女人。
兩人對視須臾,女人這才提步走到男人面前,伸手挽住了的男人胳膊,往她懷裡依了依。
蒸蛋需要花費的時間不長,待蛋蒸完,便可以吃。
蛋起鍋時,宋安陽就站在男人身後看他把蛋從鍋裡拿出來,滾燙的熱度,令男人鬆了幾次手,但最終還是把蛋端到了餐桌上。
見男人把蛋擱好,女人就跑到廚房拿了兩隻勺子,示意男人和她一起吃。
她之前是計劃,做幾個品種的蛋製品,可男人把蛋扔了,她只能蒸五個雞蛋的水蒸蛋。
男人瞅見女人給他遞勺子,眸色微斂,但還是伸手接下女人給他的勺子,坐下身,和女人一起吃。
淡黃色的雞蛋,看上去,金燦燦的。
宋安陽吃了幾口,突然把勺子中的蛋,遞往裴鉞,想喂他。
男人卻抿着脣,望着女人,可能是被女人逗過次,不相信女人是真的喂他吃。
女人見男人遲遲不張口,面色淬然一沉,拿着勺子,霎時心急,就把勺子往男人嘴裡塞。
女人都把勺子塞進嘴裡,男人這才輕輕啓脣,順着女人的動作,吃了些。
兩人互相喂着對方。
吃完水蒸蛋,宋安陽已經飽了,見天跡間灰濛濛的,宋安陽覺得有些倦困,想睡覺,好看的:。
男人則站起身,攬着女人回屋後,又積極的給女人倒了杯牛奶。
待女人躺到牀上,男人站在牀沿這才啓脣提了句:“我還有公務要處理,你先睡。”
語畢,男人轉身正要離開。
女人卻突然伸手拽住男人的胳膊,細細糯糯的提了句:“你今天就別處理公務,陪我睡一覺好不好?”
話落,女人拽着男人的手,逐漸收緊,不捨得他走。
在老家的時候,雖然親戚們會有冷嘲熱諷和言語刺激她,但那些是她以前最真實,經歷最多的生活,習慣且自然。
可到了京城,她就會相起裴家,想起宋寶和她弟。
這些事,和她曾經經歷的很不一樣。
聽聞女人的懇求,男人倒沒再想去處理公務,轉身拍了拍女人的臉,躺在女人身後。
女人背對着男人,窩在他的懷裡,感覺靠得很近,男人寬厚的身姿,緊緊將她包裹着,健碩有力的臂膀,圈着她,四周瀰漫着股男性氣息。
兩人就這麼躺着良久,女人忽然伸手,拽着男人的寬厚的手掌,移到自己的肚子哪兒。
“你有沒有感覺她在長?”
這些日子,宋安陽總感覺肚子裡的在長,好像還有跳動般。
很微妙的感覺。
聞言,男人的手掌動了動,在女人的腹部移了移,沒有立即迴應。
“你當爸爸的人,反應怎麼這麼淡。”
男人不回話,宋安陽便惱着聲再提了句,覺得裴鉞對孩子的態度過份淡。
男人則在這時,不緊不慢的啓脣回了句:“我覺得他就是個折騰人的傢伙。”還沒出生,就把母親折騰了一翻,出生了還了得。
女人聽聞男人這麼說,眸色微怔,倏而笑着回了句:“還不都是你折騰。”
他不折騰,哪有他。
女人的回話,令男人眸色沉了沉,按着女人肚子上的手,微微收緊,倏而又嚴肅開口道:“你這是一肚子的板油。”
男人說得極爲認真,還有模有樣的摸女人肚子。
女人的面色則淬然沉了下去。
她這是懷孕,什麼叫板油吶。
女人不服氣,動了動身,抓着男人的手再掿了掿,啓脣問道:“你哪裡摸出是板油了?”
說着,女人就一直按着男人的手這動哪動的。
男人被女人撩得眸色驀然一暗,正想把手收回來。
女人卻依舊拽着男人的手,動來動去,且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最終,男人被女人撩得有些受不住,忽然翻身把人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