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鉞聲音剛落,宋安陽便追問了句,模樣顯得有些焦急,想知道他會如何處理。
見宋安陽有些急,裴鉞的眉頭微微上揚,笑着摸了摸她腦後的長髮,這不緊不慢的開口告訴她:“藍震田開出的條件倒是不錯,只是,我想看看你的想法。”
藍震田對於宋安陽來說,亦敵亦友。
即時曾經受到過宋安陽的敬愛,也是宋安陽最恨的人。
因爲藍震田做着令宋安陽痛恨的事兒。
被裴鉞問,宋安陽的眸光怔了怔,盯着裴鉞,卻沒急着回答有關藍震田的事兒,反倒是覺得心尖一暖,咧嘴笑了出來。
原來,他回來,是想聽她的想法。
轉身,宋安陽從裴鉞懷裡離開,往前面走了幾步,倏而又轉回頭,盯着裴鉞英俊的臉龐,認真思忖過後才答道:“我覺得,這種交易,自然是選擇最有利的。”
語畢,宋安陽盯着裴鉞,她是很認真很認真的對這件事做了評價。
沒有誰喜歡做虧本的買賣,尤其是在這種有利可圖的情況下,更不應該感情用事。
宋安陽的回答很堅定謹慎,緊緊盯着裴鉞,告訴他,她的決定就是如此。
而裴鉞。
顯然沒有想過,宋安陽會是這種想法,眸仁中簇過一抹驚喜的色彩,擡手摸了摸宋安陽的腦後的長法,笑着答了句:“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也能有種這心思。”
她此時的模樣,就像個唯利是圖的奸商。
而她此時的模樣,倒顯得他有些猶豫不決。
他知道了她的答案,心裡對這事自然有了些底氣,轉身欲去書房,把這件事兒全都處理好,纔會休息。
宋安陽見裴鉞問完事就轉身出去,眸光怔了怔,忙急步匆匆的跟在他的身後,追問了句:“你不睡覺嗎?已經很晚了,咱們明天不是要去瑞士麼?”
這麼晚還不睡,明兒還得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身體受得了嗎?
被宋安陽追問追問,裴鉞原本走得有些急的腳步,逐漸慢了下來,微微低頭看向宋安陽,倏而噙起抹笑答了句:“明天我上飛機睡覺,你幫我看好周圍的環境。”
言下之意是告訴她,他明天睡覺,由她幫看着別人,讓他好好睡覺。
聽聞裴鉞這麼說,宋安陽怔了怔神,盯着裴鉞,一臉懵了的模樣。
宋安陽的反應不大,裴鉞則直接伸手把人攬進懷裡,笑着又道:“跟我進來。”
他的要的,向來很明確,不像他女人,總是反應慢半拍。
對於慢半拍的她,總能令他在想,慢半拍的她,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宋安陽被裴鉞攬着進書房,就跟着他進去了。
書房裡倒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桌上多了些文件,待處理。
裴鉞攬着宋安陽走到書桌前,先行坐下,隨手拿了份文件,擱在眼前,末了對宋安陽提了句:“你就在屋裡打個地兒休息,嗯。”
她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他能看到就可以。
有她在,能令他精神倍加。
見裴鉞這麼說,宋安陽眸光怔了怔,盯着裴鉞須臾後,倒是明白了他的用意。
四下看了眼,沒找着她認爲好的地方,便笑兮兮的開口問了句:“我可以睡你懷裡嗎?”她說的是玩笑話,並沒想真的這樣。
然而裴鉞聽聞宋安陽說想睡他的懷裡,眉頭微微上揚,嘴角噙着笑點頭同意。
她個頭有些嬌小,睡在她的懷裡,也沒什麼不妥。
裴鉞同意了,宋安陽卻又有些猶豫,站在原地半晌都沒動作。
最後還是裴鉞揚眉提醒,宋安陽這才往他懷裡窩了進去。
人剛坐穩,裴鉞冷不丁的就提了句:“你今天晚上吃了多少?”她現在是無顧忌的想吃就吃!!
被裴鉞問,宋安陽的臉色驀地漲得通紅,磕磕巴巴的回了句:“我沒吃多少。”她就吃了三碗,小碗的那種,外加塊糕點。
宋安陽含糊不清的說,裴鉞卻收緊雙手,低聲笑着告訴她:“你喜歡吃就多吃點。”只要她願意吃,吃多少都可以。
被裴鉞這麼提醒,宋安陽怔了怔神,盯着他棱角慢慢柔下來的輪廓,笑着答了句:“那你喜歡胖子還是瘦子?”
多吃必定有不好的地方。
最令人無法忽視的莫過於體形。
被宋安陽問及喜歡胖瘦的問題,裴鉞倒是認真的想了想,纔回答道:“胖點也不錯。”胖點的感覺,就是抱着她有些份量。
若是太輕了,就有點像是沒抱着她的感覺。
宋安陽胖也胖過,瘦也瘦過。
但無論胖與瘦,他都會喜歡她。
“那我現在是不是太胖了?”
見裴鉞這麼回答,宋安陽低頭看了眼自己,感覺的確開始長肉了。
宋安陽問,裴鉞則低頭掃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後,僅淡淡的回了聲:“暫時還沒有。”他眼裡的她,不是過胖,亦不瘦。
裴鉞的回答是暫時,這倒令宋安陽立即感覺到,暫時的意思是以後會慢慢的變胖。
爲這事兒,宋安陽心中突然激靈了下,倏地從裴鉞的懷裡站了起來。
面色凝重的告訴他:“我要減肥!”
幾乎每個女人,都會有個共同的目標,而這個目標,似乎總那麼遙遠。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纏繞着擁有這個目標的女人。
宋安陽的想要減肥,但這條路,卻是慢慢修遠兮。
宋安陽認真的說要減肥,裴鉞怔了怔神,有些詫異,但卻暫同的點頭時,神補刀的提了句:“你以後少吃點。”
他們剛開始在一起哪會,她連吃飯都扭捏對他謙讓至及;可現在,看着喜歡吃的,都敢直接從他筷子底下搶了。
不僅搶,搶完後,還大言不慚的告訴他:男人讓女人,是天經地義的。
裴鉞吃飯不挑,什麼都會嚐點。
宋安陽其實也不挑,只是碰着喜歡吃的,會多吃點!
而他爲了她,每天都會吩咐廚房,做她喜歡吃的。
慢慢的,吃飯還搶食的毛病,就被他了出來。
宋安陽見裴鉞讓她少吃點,眸光沉了沉,模樣似乎有些爲難。
“那你想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