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蘇這樣對李嬸警告,也只不過是爲了減少沒有必要的麻煩,她來到臥室,繼續的拿起從婁鯉佻那裡得到的那些文件開始看了起來,發現都是喬氏集團當初的各種合作,還有股票趨勢,喬蘇瞳孔之中頓時悲傷起來。
她雖然早就已經料到婁鯉佻之所以會喬氏集團倒閉,他就迅速的紅了起來的原因就是因爲和喬氏集團的經濟犯罪案有關,只是沒想到,婁鯉佻竟然做得那麼的過分,喬氏集團明明就被上了許多莫須有的罪名,她眼眶漸漸的溼潤了起來,爸媽竟然那麼的冤屈,全部都是被小人陷害。
她每翻一張資料,心就被狠狠地刺痛一番,她現在都可以感受到爸媽當時那種絕望的模樣,就在她翻着的時候,一張照片從一份文件中掉了下來,喬蘇愣了一下,當撿起那張照片看清楚照片上的人的時候,她失聲痛哭起來。
“爸爸,爲什麼……”喬蘇看着照片上是喬之摩在監獄裡面,坐在一旁,蒼老的手掌之中還拿着一條樣子極其好看的項鍊,樣子非常狼狽,但眼神看着那條項鍊卻是極其溫柔,她不明白,爸爸爲什麼要一直保護着那條項鍊,那之間有什麼秘密。
喬蘇簡直不敢相信,爸爸是被含冤入獄的,爲什麼,喬蘇就那樣拿着那張照片,此時,她就像一個孩子一樣,丟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開始茫然無措。
她還記得,當年,當那些穿着許多制服的男人強行的闖進了他們家裡,那個時候,媽媽迅速的就把她抱了塞在衣櫃裡面,並且告訴她,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麼,你看到了什麼,都不能出聲。
她要問媽媽這到底是爲什麼,可是媽媽去告訴她不要問,什麼都不要問,以後如果爸媽出事了,不能夠回來和她在一起了,讓她一定要好好地堅強活下去,那個時候,喬蘇還小,並不明白。
直到她偷偷的躲在了衣櫃裡面,看着那些男人給她爸媽拷上了手銬,喬蘇緊緊的咬住了粉脣,不敢說一個字,因爲媽媽說過,不管她看到什麼,發生了什麼,都不許說話,喬蘇躲在衣櫃裡面,看到爸爸因爲口袋裡面得一串項鍊掉在了地上,不惜代價的掙脫了那些男人的鉗制,要去把那串項鍊撿起。
喬蘇就那樣眼睜睜的看着爸爸被那些男人狠狠的用棍子打在了他的身上,看着他們被帶走,喬蘇不明白,到底是爲什麼,後來,她就成爲了孤兒,再也沒有見過爸媽。
從記憶中抽出身來,她早已淚流滿面:“爸爸,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我現在真的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喬蘇低聲哽咽的看着照片上那個男人說了起來。
只是就算現在她說再多,爸爸也終究離開了她,爸爸再也回不來了,她也沒有了,家人,喬蘇想到這裡,眼神更加的堅定起來,她就想要查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擦乾了眼淚,從一旁拿出了電腦調出了霍氏老宅的監控,她要無時無刻的盯着,盯着霍氏夫婦那兩個人,接下來會做些什麼事情。
霍氏別墅——
自從婁鯉佻離開以後,秋雅每天都是噩夢纏身,她總是夢見喬之摩回來了,額頭上都密集了許多密汗,精緻的臉蛋上也是一片蒼白,她緊緊的抓着被子,口裡呢喃着:“不要,不要……”
霍明華原本已經睡着,卻被睡在一旁非常不安分的秋雅給吵醒,霍明華起身看着秋雅不安分的樣子,皺了皺眉:“秋雅,秋雅。”霍明華叫了兩聲,她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霍明華才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起身在一旁拿出來手機打了,電話給醫生。
醫生過來診斷以後,秋雅才漸漸地睡了過去,霍明華心裡面的這塊大石頭才鬆了下去,來到了,客廳裡面,霍祁年就冷聲詢問:“我夫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要緊?”
醫生對着霍明華笑了笑:“夫人只是因爲最近壓力太多,所以纔會造成了這種做噩夢,焦慮的情緒,只要適當的調整休息,不要有那麼多的壓力,有些時候適當的放鬆一下,也就沒事了。”
送走了醫生,霍明華一臉陰沉得坐在了沙發上,當年喬氏集團的事情,最近總是出現在他們的眼前,看來確實給秋雅帶來了不小的打擊。
第二天醒來,秋雅已經完全的忘記了,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霍明華坐在她的牀邊,秋雅微楞:“明華,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秋雅心生疑問。
“我知道當年喬氏集團的事情確實給你不小打擊,但現在喬氏夫婦已經死了,所以你不用那麼的焦慮,你知道嗎,一切都還在有我。”霍明華害怕害怕她再這樣胡思亂想下去,也就說了起來。
秋雅被他這麼一說,臉色頓時變得有一些不好看起來:“明華,你在胡亂的說些什麼呢,我突然覺得肚子餓了,起牀了我要。”秋雅不想討論這個問題,於是也就起身離開,喬氏集團對他們來說,本來就是禁忌,她不明白,霍明華怎麼突然提起。
霍明華眼裡閃過一絲晦暗的神色,都這麼多年了,秋雅依舊還是接受不了當年的事情,霍明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可這件事情無倫如何都要說清楚。
吃飯過後,兩人坐在客廳,霍明華拿着手中的報紙,瞥了一眼坐在一旁正在觀察旁邊盆景的秋雅,緩緩說道:“秋雅,這麼多年了,我知道我現在在和你說喬氏夫婦你還是接受不了,但是你遲早都要接受這個事情的,我不希望你一直就這樣逃避下去。”
秋雅身子突然僵住,過了許久,才說着:“明華,我們可以不討論這個事情嗎?”秋雅真的不想去聽,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爲什麼還要提起呢,秋雅想不明白,也就側頭瞥向一旁的霍明華,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