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會睡着了吧?到家了!鑰匙拿來。”
“哦,怎麼這麼快。”心裡想着盧希悅就小聲說了出來。
“怎麼,愛上我這寬廣溫暖的後背了?要不再揹着你出去走一圈?”
“切,少臭美好不好,快放我下來!”
“小心點,那隻腳不要沾地。”徐南峰小心翼翼的將盧希悅放到牀邊。
拿盆接了半盆熱水幫她洗腳,洗完了,又單膝跪在地上一隻手小心翼翼的託着盧希悅的右腳,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幫她揉着藥酒。
“疼嗎?手勁重了的話就說一聲。”
“不,不疼。”盧希悅看着徐南峰認真而虔誠地臉,雙眼痠脹的難受,他那樣小心仔細,似乎他捧着的不是盧希悅的臭腳,而是一件精緻的古董瓷器那麼珍貴。
“應該可以了吧。”徐南峰幫她腳踝揉了快二十分鐘才停下來,然後自然而然的說,“來,手拿來。”
盧希悅聽話的伸出手,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幫她揉着手上的淤青。
“其他地方沒有了吧?”
“恩,沒了。”
徐南峰倒掉洗腳水就往門口走,盧希悅看着他着急離開的身影突然很難受,“那個,南峰學長,你的手沒事吧,對不起啊……”
“就你那牙口,還沒只小奶狗咬的疼呢,我能有什麼事兒,你老實帶着。”徐南峰說完,拉開門就走出去了。
盧希悅坐在牀上目瞪口呆了三秒鐘就開始哭,就跟一個被父母丟在公園門口的小朋友似得。
“嗚嗚嗚……什麼人啊,怎麼這樣啊,說走就走,你……”
盧希悅不知道她能怎麼責怪徐南峰,她只知道她很委屈,就這麼被丟下了委屈的要死要死的,但是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嚎啕大哭。
十幾分鍾後,盧希悅雙眼紅彤彤的,眼淚都能洗臉了,她倒在牀上抽抽搭搭的,心裡一個小人舉着大砍刀把徐南峰劈成了一百零八塊。
突然,她聽到了開門聲,她家的鑰匙就她一個人有,這半夜三更的都快十二點了,會是誰?小偷?搶劫犯?
盧希悅抱着被子真的是魂都嚇得要飛了,一室一廳的簡單屋子,她躲都沒地方躲。
她將被子揉成一團緊緊抱在懷裡。
一瞬間,各種網絡、新聞裡入室搶劫殺人放火的案件排山倒海全部跑出來了,嚇得她額頭都冒冷汗。
“南峰學長,救命啊……”
門被推開的一瞬間,盧希悅就像一隻鴕鳥似得把自己的腦袋埋進了被子裡。
徐南峰一進門就看到盧希悅把被子裹成一坨,緊緊捂着自己的臉,“臭丫頭你幹嘛呢?自殺啊?”
“唉?”盧希悅猛地擡頭,一瞬間驚喜、安心將所有恐懼都擊碎,只是她還沒高興兩秒鐘,拿起枕頭就想着徐南峰砸過去。
“你搞什麼啊,嚇死我了!”吼完,她又看着一臉無辜的徐南峰惡狠狠的問,“你怎麼有我家鑰匙?”
“剛纔開了門,鑰匙一直在我手裡,你腦子是用來記事兒的嗎?”
徐南峰把鑰匙扔給盧希悅,就進了廚房,很快就端出來一碗泡麪,還加了雞蛋和火腿腸,“超市裡沒有青菜,你先湊合吃一點吧,吃完趕緊睡覺。”
“你剛纔出去給我買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