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等不及要看這兩個人撕破臉的樣子,不讓她好過,那大家就一起痛苦,誰都別想得意!
黎越傾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他敬此時的金美珍是個不畏強權的女英雄,同時他也相信,要不了多久,這位女英雄就該光榮了,然後成爲女烈士!
他放在陸涵西胳膊上的手用力的捏着,生怕一個不注意,陸涵西會甩開他過去把金美珍活撕了,可是,此時的陸涵西已經渾身僵硬到他捏都捏不不動,手臂上的肌肉緊繃,硬的跟鋼筋混凝土似得。
“涵西,不值得。”還有,來日方長!
陸涵西收起嚴重凌冽的冷光,轉身之前瞥了金美珍一眼,然後一個字都沒說,就那麼離開了。
陸涵西臨走的那一眼,並不兇狠,甚至連一絲警告的意味都沒有,只是那麼平淡的,冷漠的,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金美珍一手扶着牆,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她的後背,其實早就汗溼了。她是被陸涵西刺激瘋了,纔會當着他的面這麼口不擇言。
可是,她根本就沒有錯不是嗎?憑什麼被羞辱,被辜負的總是她,憑什麼她就該嚐盡痛苦不甘,而帶給她痛苦的人卻可以開心幸福,憑什麼!
讓她不痛快,那大家就應該一起下地獄,這樣,才公平!
陸涵西;離開醫院,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老闆。”
“三天之內,把安小小帶走!”
“可是,我們現在還沒聯繫上合適的醫院和心臟供體。”
“帶她去美國,找到合適的供體之前給她最好的治療,決不能讓她出事!”
“是,我明白了。”
黎越傾看着陸涵西那張黑的能滴墨的臉,傻兮兮的嘿嘿笑了兩聲,妄圖打開話題讓陸涵西從金美珍帶給他的陰影裡走出來。
“那個,安小小就是安辰的女兒吧?你已經在她身邊安排到自己的人了?”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哎?喂!喂,陸涵西!”
回答他的,是絕塵而去的黑色賓利和飛揚而起的塵土……
黎越傾瞪着眼睛不可思議的自言自語,“你就這麼把我丟下了?死沒良心!”
說完,黎越傾抿了抿脣,他覺得他一定是最近跟自家那個二半吊子弟弟呆在一起的時間太久,所以被他傳染了,纔會變得這麼不穩重!
想到家裡那個突然之間就從中二青年變成骨灰級妻奴的寶貝弟弟,他纔沒有羨慕!
黎越傾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鬆了鬆自己一絲不苟的領帶,擡腳走出地下停車場,儼然又是一位嚴謹認真一絲不苟的靠譜大律師模樣。
陸涵西本來是想要直接回家的,金美珍的那些鬼話,他一個字都不願意相信,他要聽可可親口告訴他,那些不是真的。
可是,隱隱在心底,他卻不得不承認,這幾天的邱可銀,真的有事瞞他!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個真相,卻又害怕去問,一個人開着車在大街上繞了一圈又一圈,卻始終沒有回家。
他知道,邱可銀不可能背叛他,更不可能揹着他跟別的男人有染,所以,如果她真的懷孕了,那麼孩子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