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醫生用力地壓着簡烙心的肚子的時候,簡烙心微微感覺到有些悶痛,她緊張得肩膀都要僵硬了!
“快了,不要這麼緊張,放鬆一些,寶寶的情況很好!”
一邊的助產士輕聲地安慰着簡烙心,並且輕輕地握住她的手拍了拍。
簡烙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跳還是若狂,她感覺到有人用手去取孩子了!
孩子就快要出來了!
她的額頭,冒着薄薄的冷汗,助產士好歹也是段凌希交待過的,所以對簡烙心特別的照顧,她將簡烙心的冷汗擦掉。
就在此時,簡烙心感覺到孩子終於被取出來了,“上午的十點三十分,男嬰,還有一胎!”
有醫生報時,並且將那小包子抱到簡烙心的前面,小傢伙在哇哇大哭,聲音嘹亮,“段太太,您看看,是兒子還是女兒?”
簡烙心睜開眼睛一看,就看到小傢伙那帶血的身體,眼眶一熱幾乎要哭起來,“是兒子!”
“快點,還有一個……堅持一下,很快了!”
注意到簡烙心的眼淚流了下來,助產士連忙給她擦掉。
簡烙心躺在那裡,激動無比,她剛剛看一眼那小包子,正在哭着的兒子臉都皺成一團,看不清面目。
醫生們又一陣緊張的忙碌,不用多久,又將剩下的小包子取了出來。
“段太太,這是小寶寶。你看看他多可愛!”醫生笑着說道,簡烙心看着那同樣帶血的小傢伙,哭聲也跟剛剛大兒子一樣響亮。
“這是……我的小兒子……”簡烙心欣喜激動的眼淚再次落下。
醫生在報時,“十點三十五分,兒子!五斤!”
“大兒子是五斤五兩,身高五十三cm。”
“ok,開始做縫針準備!”
醫生們的聲音開始迷糊了起來,簡烙心從住院到出孩子,整個人的精神都緊緊地繃着,如今孩子都平平安安了,也健康無比,至少……他們的哭聲這麼響亮,絕對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簡烙心想到這裡,全身放鬆了,雖然醫生們忙着給她縫針,但是她感覺到整個人好虛弱,好累!
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疲倦和睡意一股股地襲來,便慢慢地陷入了睡眠之中。
此時此刻。
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段凌希又煩躁地站了起來,走到手術室的前面,看着那亮着的燈,不由得緊張無比,額頭冷汗涔涔。
“怎麼這麼久?都一個多小時了人還沒出來?”陳玄飛也忍不住地抱怨着,“爸,這間醫院的醫生行不行啊?”
陳騰沒好看地瞪了他一眼,“手術室裡躺着的是我的女兒,不行我會讓他們做手術?”
陳玄飛沉默地低下頭去,陳騰掃了一眼緊抿着脣、臉部緊繃的段凌希,“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他們都是幾十年的婦產醫生了。”
段凌希依舊憂心忡忡,徐寶兒則在一邊沒心沒肺地玩手機遊戲,陳玄飛心煩地走過去搶過了她的手機,“拜託你放小點聲音!”
徐寶兒的臉微微一紅,“哦……我馬上關掉聲音!”
“你真是冷血,真夠淡定!”陳玄飛又不滿地瞪她一眼。
徐寶兒的臉更紅,氣得將遊戲關掉了,“我怎麼冷血啦?如果我不緊張,我需要玩遊戲來分散我的注意力嗎?雖然我不是烙心的姐姐,但是我也將她當成自己的親人了!”
“少往你的臉上貼金!”
陳玄飛冷哼一聲,有些悶悶的感覺,陳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還有心情跟寶兒吵架?”
陳玄飛扭過頭,不再看徐寶兒。
段凌希雙手插在風衣的大口袋之中,裡面的手已握成拳狀,他的太陽穴突突亂跳,好緊張!
他的女人在裡面生孩子,他卻只能在一邊乾着急,什麼都做不了!
突然之間,段凌希真恨自己是男人。
她……不會在裡面遇到什麼意外了吧?想到了之前看到的各種可能,段凌希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承受不住了。
一般上來說,經驗老到的醫生做的剖腹產,沒有什麼意外情況,是四十分鐘到一個小時,他還聽說過有些女人推進手術室之後,能在半個小時就離開手術室的!
因爲手術過程之中格外的順利,可是現在簡烙心都進去一個半小時了!
如果發生了什麼事,那麼他就成了兇手,如果簡烙心沒有懷孕,就不用承擔生孩子的風險!
段凌希越想越難受,每一秒都是煎熬。
額頭的冷汗又涔涔而下,他的神經全部緊繃了起來,真有一種衝進手術室看個究竟的衝動!
就在段凌希萬分狂躁的當兒,手術的門終於打開了。
燈光一滅,衆人馬上圍了過去。
“恭喜段少,恭喜陳先生,段太太生了一對兒子,母子平安!”
主刀醫生樂呵呵地道喜,段凌希連忙道謝,看到推出來的簡烙心,他的眼眶已紅,鼻子一酸,就算曾經身中數槍,受了重傷都不曾有這樣的想流淚的衝動。
陳玄飛看着被推出來的臉色蒼白的簡烙心,默默地掉過頭,不忍去看第二眼。
“醫生,我太太……”
“段太太睡了過去,估計不用多久就能醒過來了!”護士笑着說,病牀上的簡烙心頭髮有些蓬亂,而後面有護士將兩個小傢伙也推了出來。
兩隻小包子睡在嬰兒車裡,正瞪大眼睛看着什麼。陳騰等人迎了上去,看到如此清秀的寶寶,都樂得合不攏嘴。
段凌希只是匆匆地掃了兩個小包子一眼,心裡是喜悅的,雖然他真的很想要對龍鳳胎,但這種機率真的很低。
兩個兒子也不錯啊,想想以後空蕩的別墅裡有了孩子的歡笑聲,段凌希就覺得滿足了。
回到vip病房,兩個小傢伙都被送到了新生兒觀察室,只要是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若沒有問題之後,一般會在七天之後將孩子送出來。
段凌希坐到了一邊,緊緊地握着簡烙心的手,感覺到她的手好冰冷。
“烙心……”段凌希有些擔心,皺着眉看向了一邊的護士,“我太太的手怎麼這麼冷?”
“剛剛做完手術,是這樣的!”護士連忙賠笑着說,她明顯感覺到段凌希的不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