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客廳的時候,賈靜容叫住了她:“烙心,你去哪裡?”
簡烙心淡淡地看着賈靜容,努力壓抑着對這個賤人的滔天之恨!
“我跟陽陽去逛街。”
“哦,原來這樣,夢玲心情不好,不如帶她一起去?”
賈靜容笑盈盈地說,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而簡夢玲只是冷冷地看着簡烙心,居然沒有反對。
這賤人,又在打什麼主意了?
簡烙心沒空應付她,現在只想找段凌希商量一下應該怎麼辦。
“不好意思,我可不想和這麼虛僞的女人一起逛街。”
簡烙心冷漠地說道,她們之間早就撕破臉皮了,她不想再裝天真爛漫。
再且,就算她這樣,賈靜容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動手,而簡夢玲不同,她可以讓自己的同學或者手下動手的。
“哼,你以爲我很想跟你在一起嗎?要不是媽咪說要我和你修復關係,我纔不屑和你一起!”
“阿姨,簡夢玲,你們真是可笑,我們都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麼可修復的?”簡烙心輕笑一聲,“將我的男朋友勾引到牀上,諒誰也沒有這樣的大氣,還會接納曾經的小三!”
賈靜容微微擰眉,看來簡烙心是怨恨簡夢玲和尹思博上牀的事。
“你這個賤人,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換了那杯有藥的酒,我怎麼可能和他上牀?是你陷害了我,賤人!”
簡夢玲尖銳地叫了起來,賈靜容黑着臉喝了起來:“夢玲,不要胡說八道!”
這女兒一點也不長進,這計劃本來就是賈靜容做的,而被簡烙心看出了圈套,簡夢玲纔會中槍!
“哦,原來你喝到了下了藥的酒?簡夢玲,那恭喜你,我怎麼一直沒喝到呢?誰在酒裡下藥了?嗯?”簡烙心笑意盈盈,眼中全是寒徹心房的凜冽!
這對賤母女,三番四次地陷害她,簡夢玲如今身敗名裂,卻還處處不饒人!
很好,她簡烙心,也不想就此罷休呢!
她要與她們,不死不休!
“你你……”簡夢玲一下子被簡烙心的氣勢所嚇到了,竟然什麼都說不出來!
“烙心,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夢玲受的打擊太大了,這些日子就愛發脾氣,你不要和她計較。”
賈靜容連忙輕聲地說。
“我就愛和她計較,又怎麼樣?簡夢玲,拿出一點真本事來,不要讓我看不起你,哼!”簡烙心說完,囂張地掉頭就離開了。
簡夢玲看着簡烙心的背影,眼神似毒蛇那般冰冷,她氣得嬌軀顫抖着,卻只能呆呆地坐在那裡。
等簡烙心的背影一消失,簡夢玲咬牙切齒地道:“媽咪……我真想讓她去死!”
“夢玲!”賈靜容怒喝一聲,“隔牆有耳,不要胡說八道!”
因爲上次的事失敗了,賈靜容覺得可能傭人真的被簡烙心收買了,所以最近一直在提防着她們。
看來要想個辦法,除掉了那幾個傭人,重新安排一批新的自己人了。
簡夢玲的胸脯劇烈起伏,眼淚不由自主地掉下來,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感覺到絕望無助的感覺!
因爲簡烙心,她和尹思博滾到了牀上,被人撞見了,如今學校裡,誰不知她搶了簡烙心的男朋友?
每走到一個地方,都有人對她指指點點。
“瞧,那個就是簡夢玲,世界第一賤人,嘖嘖,連姐姐的男朋友都勾到牀上去了!”
“估計人家早就暗度陳倉了,所以在尹思博求愛簡烙心的那晚,那賤嫉妒恨,就拉着人家一起上牀,是想氣氣簡烙心的吧?”
“真是無恥第一賤,還是簡家二小姐呢,我呸!”
“賤人賤人滾滾滾!”
大部分看她的人,都帶着厭惡,諷刺與不屑!
之前總是討好她的女生,都一一遠離了她。
而簡烙心,卻越來越受到同學們的歡迎,因爲她的功課做得最快最好,借她作業來抄的同學,更是越來越多了!
“媽咪,我怎麼辦……嗚嗚……我每走到一個地方……都會感受到那些不善的目光……”
“我怎麼辦?每個人都厭惡我,我……我都不想去學校了!”
簡夢玲哭了起來。
“夢玲,不如你在家裡休養一段時間,我給你請長假,然後請幾個女老師給你補課吧!”
賈靜容輕嘆一聲,事到如今,也只有這樣做了。
簡夢玲頷首,手機震動了幾下,她拿過來一看,看到的是曾詩詩的短信!
簡夢玲眼前一亮,曾詩詩也厭惡簡烙心吧?那麼她可是有盟友了呢。
簡烙心急急趕到段凌希有辦公室之時,他正在開會,所以她只能呆在那裡等。
五分鐘之後,段凌希早早結束了會議,看到簡烙心的小臉蒼白,沉聲發問:“發生什麼事了?你的臉色真難看!”
簡烙心深深地吸了口氣,段凌希在她身邊坐下來。
她默默地將那段錄音放出來,給段凌希聽。
段凌希聽完之後,冷笑一聲,“沒想到簡宏也是知情人,真是史上最殘忍的男人,親眼看着自己的原配被毒殺,卻無動於衷!”
“所以……我想讓他們都不得好死!”簡烙心呼吸粗重,眼圈發紅地說。
“單單憑這個錄音,很難令他們獲得死刑的。”段凌希搖頭,“再說那麼多年過去了,其他的證據早就沒有了,如果找到厲害的律師,最多能判幾年吧!”
簡烙心一頓,冷冷地搖頭,“不……我要他們血債血還!”
“如果不幸的話……你會打輸官司,畢竟……這段錄音之中,賈靜容從來沒承認過是她下的毒!她可以辯解爲安眠藥!”段凌希的神色陰沉,淡淡地說。
他雖然不是律師,但是賈靜容的聰明,以律師的角度,必定會這樣辯解的。
而簡烙心沒有任何的證據,怎麼定得了他們的死罪?
簡烙心失望地看着他,“那你的意思……是完全沒希望了?”
“的確,定不了他們的罪。但是你可以從另一個角度去推動一個計劃!”段凌希冷笑一聲,“你沒聽說過,女人善妒嗎?賈靜容能毒死你的媽咪,爲什麼不能毒死其他人?或者……爲什麼不能讓他們相互殘殺?”
簡烙心聽罷,臉色微微地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