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子然的喉嚨滾動了一下,眼神變得有些可怕起來,就像野獸看到獵物一般。
容若水以爲對方動了情,按住他的手拼命地往身上而去,鍾子然卻猛然地抽出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喉嚨!
容若水震驚地瞪大眼睛,看着那張已泛着恐怖氣息的臉,“不……不要……不要殺我……”
她呼吸困難,幾乎就要窒息了,如果再這樣下去,她必死無疑!想到這裡,容若水的心裡充滿了驚懼!
雖然鍾子然外表長得陰森一點,她以爲他只是表面可怕,內心是不會有什麼的,但是沒想到……這一刻鐘子然的眼神,就像要殺人一般!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想拆散他們?呵呵……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別想着傷害他們!”
容若水第一次聽到鍾子然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她痛苦地張着嘴,努力地呼吸着新鮮空氣,可是她痛苦地發現,空氣已不再被吸入身體之內了!
容若水痛苦地翻着白眼,鍾子然這才緩緩地鬆開了手,她便張開嘴,拼命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氣!
容若水的臉色慘白無比,驚恐地看着坐在身邊的男人,身子一軟,竟然撲倒在地上!
儘管撲倒在地上,她仍然要爬開幾步,呼吸才慢慢地暢順起來。
可是脖子那裡卻有着隱隱的疼痛,剛剛鍾子然用的力道太大了,她容若水差點就被掐死在這裡!
容若水不敢再說什麼,抓起自己的包包奪門就逃,鍾子然陰冷地看着她的背影,冷漠地勾勾脣角。
容若水跑出鍾子然的家後,還跌跌撞撞地跑着,她不敢停下來,生怕鍾子然追出來要殺掉她。
終於跑不動了,容若水才停下來,扶着一個廣告牌劇烈地喘息,她回望,沒見鍾子然的身影,頓時鬆了一口氣。
她抹掉了額頭上的冷汗,驚恐的神色才慢慢地緩和下來。
“爲什麼……爲什麼連他也要這樣對我?他不是喜歡我的嗎?不喜歡的話……爲什麼要到學校約我……”容若水喘着氣,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因爲當初是鍾子然到學校去追求她的,她看在鍾子然有錢的份上,纔會接受他。
接受他的真正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鍾子然是楚晨的朋友,她可以透過他,得到楚晨的更多信息。
可是沒想到……一切順着她的意願發展後,到了今天,她才發現自己太過天真了!
她一點也不瞭解鍾子然這個人,他到底存着什麼樣的心思和自己交往?容若水終於可以肯定,鍾子然並不喜歡自己,選擇和她在一起,必定是另有所圖。
但是他圖什麼?他都沒有碰過她,所以不可能是貪圖她的美麗和身體。
容若水喘着氣,伸手顫抖地撫了撫脖子上的痛處,猶感覺到那個人的手指還好象掐在上面似的,太可怕了!
這時突然有個男聲囂張地響了起來,“你就是鍾子然的女朋友?”
容若水擡起頭,看到一個頭發被染黃的男人,五官雖然端正,但是那眼卻是真正的三角眼。
相書上說,這種男人特別的兇殘,暴虐。
容若水剛剛吃過虧,如今更是被嚇了一大跳,沒想到鍾子然牽扯上的這種男人。
“不是……我們剛剛分手了,我不是他!”
“呵呵,分手?誰信你呢?”男子將手中的煙含到嘴裡,容若水正想逃,然而他大手卻緊握住了她,一輛黑色的包面車開了過來。
容若水意識到大事不好,連忙大呼:“救命!救命啊!”
然而陌生的行人只是遠遠地站在一邊看着,看着容若水被拖上車,沒有人給她打電話報警。
容若水還想叫,卻被那男子狠狠一掌,扇得她火冒金星,“閉嘴,否則我立刻將你分屍!”
容若水嚇得哆嗦了一下,再也不敢呼叫了,驚恐地看着坐在身邊的那個人,眼淚滾滾地流了下來。
身邊的兩個男人也長得凶神惡煞,她知道這一次自己不會再那麼好運了,比起鍾子然來,這些人應該纔是真正的亡命之徒吧?
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在容若水的認知之中,應該有半個多的小時。
車子停下來,容若水被推出車外,只見這裡一片綠油油的莊稼,看來應該是郊外。
前面是一座有些破舊的小平房,容若水被黃髮男子踢了幾腳,“進去!”
容若水只好戰戰兢兢地走了進去,走進了大廳,那三個男子發出了一陣淫蕩的笑。
“大哥,你弄這麼嫩的妞回來玩啊?你真不怕被人家父母知道?”
“呵呵,這是鍾子然的女人,要玩就要玩他的女人!”
黃髮男子惡裡惡氣地說。
容若水連忙喊冤,“你們錯了,我真的不是他的女朋友啊!我不是……我們剛剛分了手……她愛的是……”
“啪!”容若水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又被掃了一個耳光,她本來想將段灼華拉下水的,可是沒想到對方連說話的時間都不留給她。
黃髮男子將她一腳掃倒在沙發上,容若水悲慘地哭了起來,大聲地叫嚷着,“他愛的不是我,他愛的是段灼華!是我的同班同學……嗚嗚……啊,不要這樣對我……不要……”
耳邊響起了男人放肆的笑聲,容若水在痛哭之餘,還看到另一個男人舉起了手機拍照。
她絕望至極,一個女生怎麼能從三個流氓的手裡逃得出來?她亦後悔無比,當初不應該貪戀榮華富貴,不應該去接受鍾子然!
如果她不當鍾子然的女朋友,不是什麼事也沒有了嗎?可是她卻看上了鍾子然的錢,感覺到當了他的女朋友,應該可以揚眉吐氣,將段灼華踩在腳下。
可是沒想到……他竟然一毛錢都沒有花在她身上,還差點掐死了她!
如今,更受到這個畜生的侮辱!
她頓時尖叫嚎哭起來,又被黃髮男人一掌掃過來,直接將她打暈了。
容若水醒過來的時候,全身都髒乎乎的。
她的身上全是骯髒的痕跡,她微微地動了動身體,吃痛地發現身體就像被那些咆哮着的大拖車重重地輾壓過一樣。
“段灼華!你這個賤人……要不是因爲你,我怎麼……嗚嗚,我怎麼地淪落到這個地步?”無數的痛恨涌上心頭,容若水雙眼發紅,身體劇烈地顫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