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烙心一嚷了出來,心裡的委屈也源源不斷地涌出來了,她嗚咽着,扭過頭不去看段凌希那張鐵青的臉。
“你什麼時候打過電話給我?”
“段凌希,你裝什麼蒜,難道你不知道我最討厭人家裝的嗎?那個外國妞,是不是很火辣啊?”簡烙心滿眼淚汪汪的,表情特別的難受,“外人不相信我……你就不能相信我嗎?”
段凌希擰着眉,“不可能!你從來沒打過電話給我!”
可是……簡烙心又不可能會騙他,到底哪裡不對了?
簡烙心氣得扭過頭,可是想到了南喻和曲珍珍跟她說過的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能再和他爭執下去了。
段凌希見她淚如雨下,心軟得不行,畢竟幾十個小時都沒見過了,他伸手溫柔地拭掉了她臉上的淚。
“好了,不要哭了……是我錯了好不好?”
段凌希也顧不上她全身都溼透,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
簡烙心也伸手緊緊地攬住他的腰,嗚嗚地哭了起來。
“傻瓜,不要哭了!”
“你竟然讓那臭女人接電話,還罵我!”一向堅強的簡烙心,居然玻璃心了!
段凌希推開了她,認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沒有,所以現在我要做個實驗,你等等!”
他說完之後,馬上離開了浴室,拿來了他和她的手機走進裡面去。
段凌希的臉色凝重,沒有半句廢話,因爲吵架和辯解是沒用的。
他沒有讓女人接過她的電話,沒有就是沒有!但是簡烙心也不會這樣污衊他,畢竟兩個人相親相愛的人。
所以只能做個試驗,那是最好的辦法。
簡烙心看到他用她的手機,撥了他的號碼。
心中立刻涌起一股暖流,這男人還算理性,至少回家之後,沒有再介意她的黑臉。
段凌希將簡烙心的手機貼到了耳邊,聽到那邊響起了嘟嘟嘟的聲音。
可是他的手機,卻沒有任何動靜!
簡烙心震驚地看着他手中那臺安靜的手機,手機是開着的,但是……電話卻打到別人的機上去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明明存着段凌希的電話,那號碼是正確的。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可能對方察覺到有什麼不對,竟然關機了。
段凌希揚了揚手中的兩臺手機,“看到了吧,用你的手機打電話給我,卻打到其他人的手機去……難道中毒了?還是……”
段凌希的臉色一黑,冷冷一笑,眼中淌過幾分戾氣,他立刻打了露西大哥的電話,“大衛,你給我一個解釋。爲什麼我妻子打給我的電話,會無聲無息是轉到別人的手機去了?”
害得他還以爲簡烙心不在乎他,沒有主動打電話給他呢!
“怎麼會有這種事?一定是露西讓他們搞的鬼,希,你也要諒解一下,畢竟露西那麼喜歡你,這一次的事就算了好不好?”大衛樂呵呵地爲自己的妹妹求情。
“哼,下不爲例!”若不是看在對方在自己上大學的時候助他逃過劫難,他纔不會輕易放過大衛呢。
“一場誤會,估計是程序員將我們的通話轉移設成了毫無提示的情況下轉移了。”
段凌希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簡烙心扭過頭不看他。
他無奈地放下了手機,走過去坐了進去,輕輕地摟住她的腰,“好了,誤會都解開了,不要再生我的氣了。”
呃……我們高貴驕傲的段少,終於低下了他自尊的頭顱……
簡烙心撇嘴,“那個女人是誰?”
“我的特助,不過從昨天開始就被我開除了,以後你不要再擔心了!”
“說得我好象是醋瓶子。”
“你本來就是醋瓶子!”
段凌希吻了吻她的額頭,“我不應該……昨晚不應該這樣對你說話,對不起。”
呃……
簡烙心扁扁嘴,慢慢地看向了那雙有些火熱的眼睛,“段凌希……我也不應該堅持,但是我只是問了你兩次,你就兇我!”
“好了好了,以後不會再兇你了!”
“還有以後?”簡烙心擰眉,不悅地看向了他。
段凌希挑眉,“那沒有以後了,段霆希的醫生我給他聯繫好了,過兩天就送他去m國。”
簡烙心的眉梢籠上了一縷愁霧,段霆希這樣的情況並不樂觀,醫生都說過了,三週後醒不過來,可能終身成爲植物人了。
“乖,不要想這事……”段凌希喘着氣,看着溼身的她,他早就全身似着了火,忍不住地想親她,吃她。
他的吻剛剛落下來,簡烙心連忙推開他,“怎麼……天亮啦?”
段凌希一臉黑線,“要不然你以爲呢?下次再喝酒,我就揪掉你的小舌頭!”
簡烙心縮縮脖子,他就壓了下來,一陣不和諧的水聲響起,她的心跳,隨着水聲而狂跳了起來……
在浴室被折磨了幾次後,簡烙心無力地趴在牀上,段凌希給她擦乾頭髮後,再用電吹風將頭髮吹得九成幹。
簡烙心閉着眼睛,頭髮垂在牀外面,這兩日來的傷心痛苦,全離她而去。
她暗中感慨,還是老公在身邊纔好,才舒服嘛!
段凌希放好電吹風之後,爬到了她的身邊。
“這一次,我給你弄了m國三大華人家族的陳騰的頭髮。”
“頭髮?”簡烙心一驚一乍,“要頭髮幹什麼?”
“傻了?當然是驗dna!”段凌希白了她一眼。
簡烙心抿抿脣,語氣有些傷感,“算了,都那麼多年了,媽媽也不在了,再找回生父有什麼用?”
“但是聽他的口氣,應該是有誤會在其中,我沒有深究,等以後查到更多資料,我會給你一份的。”段凌希閉上眼睛,這兩天一夜,他此刻最放鬆了。
剛剛淋漓盡致的歡好,已讓兩人放下不快。
簡烙心伸手給他捏了捏背部,“很累吧?估計你在m國都沒什麼時間睡覺。”
“嗯。很累。”段凌希也沒有掩飾什麼,淡淡地說。
簡烙心馬上爬了起來,殷勤地給段凌希捏背,捶背,“老公,辛苦你了,你肚子餓不餓?讓月姨給你煮個面?”
“不用了,剛剛吃飽了。”段凌希含笑着說,簡烙心一拳就砸在他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