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崇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低頭思忖了半晌,說道“主子,屬下在追查的過程當中,探查到還有一批人馬在搜查。”
東方灝哼笑“先下去吧,這件事情先暫告一段落。”
“是,屬下告退。”
東方灝看着手中的白玉髮簪,眼中帶着一絲深情,而後又被一抹堅定所取代,低聲說道“東方淼。”
手中緊緊的攥着白玉髮簪,像是在握着某個人的命一樣。
“主子,白狼今天意思想要動手,您會將.。將白狼打入煉獄嗎?”
擎蒼左手撐着頭,食指點着自己的額頭,睫毛下的陰影遮住了他的眼眸,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你覺得呢?”擎蒼反問。
黑鷹啞口無言,低下頭“主子英明果斷,心中自有分寸。”
擎蒼沉默,屋內陷入一片安靜,讓人有些壓抑,擎蒼站起身朝外走,黑鷹緊隨其後。
“老大,你來的正好,今天卿若下廚,一起嚐嚐她的手藝吧。”白狼站在一邊說道。
擎蒼眼睛瞥了一眼桌上的菜,又看了一眼白狼,徑自落座。
卿若剛準備坐下,擎蒼拉出身邊的一張椅子拍拍,示意卿若坐到他身邊。
卿若有些爲難的看了看屋內的人,低着頭“我不介意將讓你坐到我的腿上。”擎蒼的話在安靜的屋中響起。
低沉的嗓音顯得有些突兀,卿若一聽臉‘唰’的一下紅了,尷尬的擡起眼看了看屋內的所有人。
見所有人都好像木頭人一樣,沒有任何舉動,卿若也漸漸放鬆,悶着頭很不情願的坐到擎蒼的身邊。
卿若每夾起一道菜放在碗中,擎蒼便從她的碗中搶走。
卿若瞪着他而擎蒼卻旁若無人的繼續吃,白狼藏在桌下的手緊緊握成拳。
卿若又夾起一道菜,還沒放到碗中便被擎蒼搶走了,卿若瞪了他一眼,氣憤的又夾起一道菜,結果還沒夾到被擎蒼搶走了。
卿若起的扔下手中的筷子,將碗重重的放到桌上“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不想讓我好好吃飯。”
擎蒼沒有理她,繼續吃,白狼自始至終都沒有動一筷子,桌下的手緊緊的手成拳,不知是忍耐,還是在氣憤。
當擎蒼吃下第三口的時候還未嚥下,覺得喉嚨一股腥甜,眉毛微蹙,本想一口將飯菜嚥下順便將它壓住,卻不想終是沒有嚥下。
將碗筷丟到桌上,轉身將飯菜吐出。
卿若剛想罵他,浪費,糟蹋她做的飯菜,可是當她看到,擎蒼口吐鮮血的時候所有的話都恰在了喉嚨處。
‘噗’“咳咳咳…。。”伴隨着鮮血從口中噴出,幾聲巨咳幾乎想要將他的肺咳出。
卿若一下慌了神“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啊,怎麼會這樣……。”正準備上前扶擎蒼一把,白狼站起身一把將她推開。
‘嘭’卿若的要撞到了桌子上,腳下沒有站穩,栽倒在地,額頭碰到椅子上。
“來人,將這個刺客捉起來。”白狼大聲喊道。
擎蒼撐起身,伸手擦了擦脣瓣上的鮮血,面色慘白,脣瓣有些發紫“誰敢!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動她,更不準責罵她!”
白狼咬牙問道“爲什麼!”
不等擎蒼說什麼,便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向後栽了過去。
衆人哄亂,卿若看着亂作一羣的人們,唯有縮到角落裡,責怪自己。
“快將主子擡回房間。”黑鷹架着擎蒼的一隻胳膊對白狼說道。
白狼狠狠地瞪了一眼卿若,和黑鷹駕着擎蒼將他送回房間。
剩餘的人打掃着桌上的殘羹剩飯,以及擎蒼吐在地上的痕跡。
卿若尾隨着黑鷹他們,來到擎蒼的房間門口,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站累了她就蹲坐在門口的一角。
“怎麼樣,有沒有危險?”見銀狐停下手中的動作,黑鷹忙走上前問道。
銀狐轉了轉脖子,抖了抖肩膀“沒事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嘟囔道“這種毒小兒科的毒,按理說他不可能吃不出來啊。”
狐狸眸子狡猾的轉動,看像黑鷹問道“難道是因爲那個人?”
黑鷹有些忌憚的看了看白狼,而白狼聽到銀狐的話後冷哼一聲“他沒什麼問題吧。”
銀狐點點頭,拍着胸脯道“我的醫術若我稱第二,這世上決不會有人敢稱第一。”一臉自信的模樣,遭受了白狼嫌棄的眼神。
白狼在確定擎蒼沒有生命危險後拉開門,便看到卿若縮在門口,眉毛蹙起,眼中帶着明顯的敵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離開。
卿若想問的話硬生生的咽回肚中,委屈的窩在膝間低聲的啜泣,偶爾會擡起紅腫哭得紅腫的眼睛看向房門。
銀狐趴在牀邊,摸着鼻子對身後的黑鷹說道“嘶,按理說他也該醒了,難道哪裡出了差錯?”
“你不說你是第二別人不敢稱第一的嗎,現在怎麼不敢吹了。”黑鷹帶着嘲笑的意味說道。
銀狐轉過身,一本正經的樣子“你可以侮辱我,但你絕不可以侮辱我的醫術,惹怒我後我很嚴重。”銀狐的手指戳着黑鷹的胸口說道。
黑鷹白活他一眼,將他的手指掰開“死狐狸,你可以試着把話說得再漂亮一些。”
“大黑鳥,你信不信我現在廢了你。”銀狐說道。
黑鷹還未說什麼,躺在牀|上的人開口說話了“聒噪。”
二人面面相覷,低下頭,恭敬的喊道“主子。”
深夜,黑鷹打開門,便看到卿若呈蜷縮狀靠在門口,身子還有些微微發抖。
卿若見黑鷹出來了,慌忙站起身“他怎麼樣了,有沒有事啊?”
“主子還在昏迷狀態,夫人還是先回吧。”黑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轉眼即逝,佯裝出一副傷心擔心的神色。
卿若咬咬脣,眼淚滾落下來“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沒有下毒,我……”
“夫人,主子這次中毒很嚴重,救了好久主子還在昏迷狀態,您還是先回去吧。”黑鷹眼神黯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