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山伏在草叢裡,不住地聳肩,最後實在忍無可忍,開始用手來回撓癢癢。
杜四娘瞪了他一眼:“師兄,小心驚了靈狐。”
魯山不住地用背在樹皮上蹭:“不行啊,不知道被什麼蟲子咬了,鑽心得癢。”
“忍一忍嘛,說不定靈狐就要出現了。”
魯山咬牙忍着,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又開始拼命地抓撓。杜四娘本想說他,可自己身上也開始癢,這種癢奇癢無比,好像鑽到骨子裡癢一般,可她是女人,不能像魯山那樣肆無忌憚地抓撓,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了,用手這麼一撓,便再也停不下來。到最後,兩個人癢得再也顧不得隱蔽,手上、臉上的皮膚被撓出一道道血痕,依然不解恨,便在樹皮上蹭,石頭上磨。
再看海棠林裡到處樹影搖動,那些原本埋伏的人都在拼命撓癢,有的甚至滿地打滾,狀態不比魯山師兄妹好。大家察覺到這種狀態不妙,紛紛從藏身處出來,有人點亮火把,藉着火光一看,每個人的臉上、手上都起了一片一片的紅斑,有幾個男人扯開上衣,乖乖,身上觸目驚心全是紅斑!大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有聰明的恍然大悟:“一定是海棠夫人那個惡毒婦人給我們下了毒!要不然怎麼大家的症狀全都一樣?”
有人趕緊去查看金縷香帳四周,發現獄火谷的人早就沒有蹤影,衆人紛紛咒罵起來,早就該想到海棠夫人不會那麼好心把靈狐拱手相讓。
洛義俠一手揣着竹杖,一手掂着酒葫蘆從溪邊一棵柳樹上跳下,不緊不慢走過來:“喂,你們怎麼都出來了?不等靈狐了嗎?”
“等個球!”衆人一邊咒罵,一邊拼命撓癢癢,那場面既壯觀,又可笑。
魯山詫異地問洛義俠:“洛幫主,你不覺得身上不對勁嗎?”
“沒啊?我好好的啊。”洛義俠看到衆人的異樣,也不覺心驚:“你們這是怎麼了?看樣子,像是集體中了毒。”
“爲什麼幫主沒有中毒?”
“是啊,爲什麼我沒有中毒?”洛義俠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