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榮寵之妖妃嫁到 V011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V011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東涼京城。
養心殿,歷代帝王居住的寢宮,從事的養心殿內外皆是一片愁雲慘淡。
“張太醫,皇上究竟爲何吐血?”
皇后看着龍牀上躺着昏睡中的東涼皇,回頭問向一邊的張太醫。
“皇后娘娘,皇上這是氣急攻心,再加上感染了風寒,不過不是什麼大事兒,吃了幾服藥便能好,只是皇上他鬱結在心,若不能消除心中鬱結,怕是有損龍體。”
張太醫朝着皇后一作揖,將所檢查到的結果告訴了她,後者擺了擺手,道,“先下去吧。”
“是,老臣告退。”張太醫退下之後,皇后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東涼皇,然後對一邊的宮女心腹道,“珍兒,傳本宮旨意,讓二皇子速速前來養心殿,另外讓人攔着前來探望的皇子們,就說皇上身體抱恙,需要靜心休養,讓他們不要前來打擾。”
珍兒聞言點了點頭,微微福身之後便小快步的朝着外面走去,很快就離開了養心殿。
皇后坐在龍牀邊,微微地嘆了口氣,看向東涼皇的眼神透着幾分怨恨和堅決,道:“皇上,不要怪臣妾,若不是你……”
下面的話皇后再也說不下去,若不是什麼?若不是皇上獨寵宸妃,偏愛其子慕容欽,她堂堂一個皇后也不至於用這些手段替自己的兒子爭取幾分成爲太子的籌碼。
雖說在此之前有了大皇子,但是其母不過是個卑微的官家之女,又如何能夠登上太子之位,繼承大統?只有他的兒子,纔是真正的嫡子,太子之位應當在他出世的時候就落在他頭上的,結果因爲宸妃,導致東涼皇遲遲不肯立下太子,而且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他屬意的是三皇子慕容欽。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皇后的眼裡掠過一絲狠決,她絕對不允許屬於她兒子的東西落到了宸妃那個賤人的兒子頭上,就算皇上再寵愛她又如何?只有她兒子纔有資格立爲太子,繼承大統。
這個天下,一定是她兒子的。
不多時,珍兒回到了養心殿:“皇后娘娘,二皇子來了。”
“恩。”皇后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擡頭便看着一步一步走了過來的男子,男子面容剛毅,比起皇后,他更加肖似東涼皇,從他眼底那時不時掠過的光芒足以證明他的野心不小。
這原本是東涼皇喜歡的地方,畢竟比起他,他最寵愛的三皇子顯然沒有這樣的野心,只是二皇子的謀略卻不及東涼皇的一半,甚至有些過分的狂妄自大,更容易聽信他人讒言,親佞臣,遠兄弟,手段更是殘暴,不僅這是東涼皇不喜的,更是大臣們畏而遠之的。
若不是皇后的孃家在朝廷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二皇子怕是沒有可能成爲太子的候選人,只是這些他不僅不知道,還以爲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參見母后。”二皇子朝着皇后行了一禮之後便問道,“不知母后命兒臣前來有何要事?”
“你沒瞧見你父皇病倒了嗎?”皇后開口道,“現在正是你表現的時候。”
二皇子不以爲然,道:“母后,這些事情哪需要兒臣親自做?老三不是最喜歡做這些虛情假意,父慈子孝的事情的嗎?讓老三做就是了,兒臣還有其他的要緊事要做呢。”
“錚兒!”皇后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慕容錚,胸前微微起伏,“你說的是什麼話?什麼要緊的事比起上這事兒?”
平心而論,要不是慕容錚是自己兒子的話,皇后才懶得搭理他,可他偏偏是自己的兒子,而且還是唯一的兒子,她大半輩子的希望都寄託在他的身上了,若是他不能夠繼承大統的話,以後他們母子還有什麼站的地方?
“錚兒,就算是虛情假意也好,真情真意也好,你明知道你父皇最吃這一套的了,爲什麼你偏偏不願意迎合你父皇?”
皇后氣得牙癢癢的,先不說慕容欽是不是真心誠意的照顧東涼皇,但是每次東涼皇有什麼不舒服的話,第一個在病榻前照顧的肯定是慕容欽,哪怕不是真心誠意的但堅持了這麼多年足以讓所有人都信以爲真了。
也因爲這件事,所以東涼皇愈發的寵信慕容欽,可是她兒子呢?偏偏看不慣慕容欽的“虛情假意”,讓他到病榻上照顧東涼皇他卻說這樣讓他沒面子。
沒面子?
什麼是面子?
這個時候要面子的話那麼以後還想不想過好日子了?
對於兒子的不以爲然,皇后說過,訓過,卻毫無作用,慕容錚依舊是我行我素,每次東涼皇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他頂多就是派了奴才來問問,要不是有皇后押着他,恐怕他還不願意親自前來探病。
如此久而久之,東涼皇自然是愈發的偏心慕容錚了。
“跟着老三的屁股後面做,兒臣的面子放哪兒去?再說了,這太子之位本來就是兒臣的,就算父皇再偏心難不成還能立老三做太子?”慕容錚正因爲一直都是這麼想的,所以他根本不會去做一些討東涼皇喜歡的事情。
“你……你……”皇后氣得身子忍不住一陣發顫,一邊的珍兒連忙上前,“皇后娘娘息怒,息怒,千萬彆氣壞了身子啊。”
皇后深吸了一口氣,對慕容錚道:“本宮不管你怎麼想的,但是現在你必須按照本宮說的去做。”
皇后當初也是以爲太子之位一定是自己兒子的,所以從小就灌輸了這樣的思想給他,若是早知道會造成今天這個樣子的話,當初她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現在能做的,只有強迫他按照她所說的去做了。
“母后……”慕容錚皺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看向皇后,但是當看到皇后板起一張臉來的時候,他卻只能夠強忍住心裡面的不耐煩,道,“兒臣領旨。”
皇后幽幽的嘆了口氣,對慕容錚道:“錚兒,你要相信母后,母后是絕對不會害你的。”
“兒臣知道了。”慕容錚嘴上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臉上卻還是一副不服氣不甘心的樣子,見狀,皇后臉上的表情是愈發的擔憂了。
“兒臣參見皇后娘娘。”正當慕容錚還在和皇后鬥氣的時候,慕容欽端着手裡的藥碗走了進來,朝着皇后微微彎腰,隨即對着一邊的慕容錚喊道,“二皇兄。”
看到慕容欽,皇后的臉色一變,凌厲的目光掃了一眼身邊的珍兒,後者也是一驚,朝着皇后搖了搖頭表明自己的清白。
不同於皇后的反應,慕容錚看到慕容欽的時候臉色一喜,道:“老三,你可算來了,照顧父皇的事情就拜託你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的。”
慕容欽的嘴角噙着一抹溫和的笑容,聽到慕容錚的話點了點頭,笑道:“二皇兄放心,照顧父皇是我的本分,二皇兄若是有事要辦便去忙吧。”
“那就好。”慕容錚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朝着皇后拱了拱手,道,“母后,那麼兒臣就先告退了,照顧父皇之事有老三經手兒臣自然是放一百個心的。”
皇后暗暗咬緊了牙關,要不是因爲有慕容欽在這裡,她早就恨不得一巴掌拍到他的臉上了,她怎麼會有一個這麼蠢的兒子?她做了那麼多事爲的就是替他爭取更多的籌碼,結果他倒好,將這些好事拱手相讓於別人!
而且這個別人還是他最爲強勁的對手?
慕容錚沒有顧及皇后的臉色,轉身就離開了養心殿。
皇后深吸了一口氣,哪怕她心裡面的怒火已經足以讓她大發雷霆了,但是在慕容欽的面前,她卻沒有流露出絲毫。
“本宮也累了,那麼皇上這兒就辛苦三皇子了。”皇后擡頭撫了撫額頭,然後在慕容欽的恭送下離開了養心殿。
剛離開養心殿,皇后的臉色倏地一聲就變了,憤憤的出聲:“珍兒,你就是這麼替本宮辦事的?”
明明已經派人攔住了所有前來探望的皇子了,爲什麼慕容欽還是可以自出自入?這簡直就是給皇后打臉。
“皇后娘娘恕罪。”珍兒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奴婢確實是讓人攔住了,只是……”
“只是什麼?”皇后看向珍兒,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凌厲。
“只是德公公說了,皇上曾下令,若不是皇上親口下令的話,誰也不許攔着三皇子進入養心殿。”珍兒的話音剛落,皇后已經氣得恨不得剛剛就一手掐死東涼皇算了,這麼多年的結髮夫妻,結果到頭來他竟然寵信一個妃嬪之子到這個地步?
皇后咬牙,手中的絹帕被她攪得不成原形,深吸一口氣道:“擺駕回宮。”
“是,皇后娘娘。”珍兒連忙從地上起來,扶着皇后便回宮了,回宮之後,當天就傳出了皇后因宮女處事不當而大發雷霆的消息,當晚就將那名宮女杖斃了。
當這個消息傳到東涼皇的耳邊時,東涼皇忍不住冷笑了一聲,今天發生的事情他雖然不知道,但是暗衛已經全部告訴他了,甚至連養心殿內發生的事情,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完完整整的重複了一遍給他聽。
東涼皇的眼底裡掠過一絲冷光,看來他這個二兒子,不僅連繼承大統的資格都沒有,甚至連當他的兒子的資格都沒有,雖然說久病牀前無孝子,但是這十幾年來每次他有事,欽兒總是第一個出現在他身邊照顧他,比起二皇子,他可謂是算得上頂好的孝子了。
東涼皇不傻,即便是他真的寵愛宸妃,也不可能罔顧嫡子的身份而立慕容欽爲太子,但是這些年裡,慕容錚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卻讓東涼皇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衆多孩子中,唯獨慕容錚長相最像他,剛開始的幾年他也是十分寵愛慕容錚的,他甚至已經將立太子的詔書寫好了,可是慕容錚這些年來就沒有做過一件讓他值得高興的事情。
今天慕容錚所說的話被暗衛一字不漏的傳達給東涼皇聽的時候,他終於是下定決心了,這太子之位哪怕不是慕容欽的,也絕對不可能是慕容錚的。
一個連病榻前服侍父親都不願意做的人,他憑什麼立他爲太子?讓他繼承他的大統?
“撫州那邊有沒有傳來什麼消息?”大病一場之後東涼皇的臉色顯然比起以前要蒼白很多,他背靠着枕頭,夜明珠的光落在他的臉上,襯得有幾分詭異。
“回皇上的話,探子傳來消息,三日後睿世子一行人便會啓程回東涼。”暗衛立於一邊,面無表情的回答了東涼皇的話。
東涼皇微微眯起眼睛,想起右相大人的話,他只覺得心口又開始有些疼了。
什麼叫做睿世子,賞得,罰不得?
他堂堂東涼的皇上,難道連掌握一個人的生死都沒辦法做到嗎?
難堵悠悠之口?
好!他便堵了這悠悠之口,想讓言昭華領賞?那麼就要看看他是否有這個命了。
“傳我命令,在回東涼的途中,派人全力截殺言昭華!”東涼皇陰測測的聲音在此時顯得分外的陰森,“不!死!不!休!”
最後四個字說的咬牙切齒,比起以前的截殺刺殺,顯然是有些小打小鬧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東涼皇說出了全力二字,那麼便真的是傾盡全部只爲要了言昭華的一命。
“是。”暗衛領旨之後便很快消失在了養心殿裡,東涼皇盯着那幽幽的燭光,眼底是一片陰森的狠辣。
……老子是差點被嫖了的分割線……
撫州,悅來客棧。
“爺,探子傳來消息,牛家村的人蠢蠢欲動,似乎想要下手了。”樓三將探子傳來的消息放到了言昭華的面前,“需不需要屬下派人先下手爲強?”
言昭華仔細的看了一遍探子傳來的消息,然後問道:“我爹離開宜州的消息有誰知道?”
“王爺行事小心,已經讓心腹天書易容成王爺的樣子留在宜州,王爺則秘密離開宜州,此事知道的人不多,東涼皇亦不知。”
言昭華點了點頭,隨後問道:“現在宜州是誰在打點?”
“李副將。”樓三道,“而且商管家也回到了宜州。”
言昭華微微眯起眼睛,沒有說話,樓三也立在一邊沒有開口。
未幾,言昭華開口了,道:“先按兵不動,將消息告訴商管家讓他暗地裡加強防備。”
“是,爺。”樓三應了一聲之後又忍不住問道,“那牛家村那邊?”
“派薛二去宜州,讓他盯緊牛家村的動向,一旦出手,便以起義造反的名義逮捕。”言昭華的神色淡漠,但是眸子裡卻掠過一絲陰冷和兇殘,“廢了他們的筋骨,押上京由東涼皇親自發落。”
樓三的眼睛微微瞪大,不是被嚇着的,卻是被驚喜到的,一向冷豔高貴的樓三語氣裡也難掩幾分興奮:“是,爺。”
這招可使得絕啊,東涼皇派來的人被主子以起義造反的罪名逮捕,廢了他們的筋骨在押上京由東涼皇親自發落,那麼就等同於一巴掌呼在東涼皇的臉上。
哪怕到了最後東涼皇用陰謀詭計保下了這些人,但是已經成了廢人的廢物,還有什麼可利用的地方?
不僅讓東涼皇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主子用的是起義造反而非是密謀造反,那麼說明什麼?同樣是造反,但是起義造反則是不滿統治者的統治和政策,如此一來,可謂是直接在東涼皇的身上抹黑了。
百姓總是同情弱者,站在自己人這邊的,對於他們來說,皇上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一個名詞,而百姓則是他們中的一員,哪怕事情塵埃落定之後有人會說那些“起義造反”的人該死,但是更多的人則會認爲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若是東涼皇真的做到天下太平的話,又怎麼會有人傻乎乎的去起義造反呢?
樓三一想到之後東涼皇有口難言,自食其果的情況就忍不住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一直以來都是東涼皇使手段他們只破不還擊,如今他倒要看看東涼皇是如何接招的。
“爺。”言風得到下面傳回來的消息時候忍不住目瞪口呆,反應過來之後連忙來找言昭華。
言昭華擡頭看了一眼言風:“有事?”
“剛剛有關王爺的消息傳來。”言風硬着頭皮道,然後看了一眼杵在一邊的樓三。
樓三:“?”
言風輕咳一聲,有些猶豫道:“爺,這事兒……”
言昭華的一邊眉毛微微挑起,溫度驟然降低:“有話直說。”
言風:“王爺在青樓裡。”
言昭華面無表情。
樓三:“……”
言風:“卿姑娘也在青樓裡。”
言昭華看向言風,臉色微微一沉。
樓三:“……”
言風:“卿姑娘點了王爺進雅間。”
言昭華看向言風的眼神越來越冷,鋒利得像把刀子似的。
言風忐忑的看向一邊的樓三,後者即便是聽了不得了的秘密還是一副冷豔高貴的樣子,連個眼角餘光都不賞給他。
開玩笑,這個時候可不是講義氣的時候。
言昭華起身離開,周身的寒氣凜冽得刺人,言風只覺得自己倒黴透了。
王爺,卿姑娘,兩位祖宗你們可是害慘屬下嘍!
滿春院。
卿姑娘擦乾淨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坐在眼前的言衡,仔細的看了他一眼,其實言昭華長得和言衡一點兒也不像,但兩人卻同樣擁有一雙美麗的眸子,只是那雙美麗的眸子在言昭華的臉上顯得錦上添花,而在言衡的臉上則是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
比起言昭華的讓人驚豔,而言衡卻僅僅只是清雋罷了。
“阿寧姐姐,你沒事吧?”卿九擔心的用小手拍了拍卿姑娘的後背,幫她順氣。
“阿寧姑娘?”
童無敵和列虞亦是一臉關心的看着卿姑娘。
卿姑娘:“……”
所以你們是忽略了我那一身男裝嗎?
“你是女子?”言衡微微瞪圓了眼睛,一臉震驚的看着卿姑娘,“現在的女子都可以隨便進出青樓嗎?”
卿姑娘滿頭黑線:“你不一樣是言昭華他爹,結果在這裡做起了賣身不賣藝的勾當!”
所以算起來,該震驚的人是我好嗎?
“你怎麼知道的?”言衡這下是真的被震驚了,哆哆嗦嗦的指着卿姑娘結結巴巴道,“難道你你你……你是……”
童無敵看向卿姑娘,好奇地問道:“他怎麼也跟莊主一樣了?”
莫名其妙的就結巴起來了。
卿姑娘看向言衡,正當以爲他會說出什麼驚天之言來的時候他卻道:“難道你是……慕名而來的?”
卿姑娘囧囧:“……”
言衡皺眉,不解的道:“我不過是掛牌半個月,就已經那麼紅了?”
衆人一起囧囧:“……”
言衡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微微的嘆了口氣:“果然是金子到哪兒都能發亮,誰讓我天生麗質難自棄。”
衆人繼續囧囧:“……”
卿姑娘滿頭黑線,話說言昭華他爹那麼不靠譜,難怪言昭華說是他們言家的家門不幸了,不過卿姑娘比較好奇的是,言衡這麼二,怎麼就生出了言昭華那樣的大變態來?
原本在彈奏的紅袖此時完全成爲了背景。
“阿寧姐姐。”卿九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卿姑娘的袖子,有些驚訝的問道,“他是……睿世子的父親?”
卿姑娘摸了摸鼻子,道:“恩。”
“啊?”卿九有些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可是睿世子的父親不是堂堂的睿王爺嗎?怎麼會淪落到來青樓這裡賣身不賣藝的?
而且,爲什麼和睿世子比起來那麼的……不一樣?
列虞看着言衡,也是一臉的驚訝和好奇。
言衡看向攪着自己披在胸前的墨發,含羞帶澀的看了一眼卿姑娘:“既然你是慕名而來的,那麼我就收便宜一點吧。”
卿姑娘:“……”
別介好嗎?要是讓大變態知道的話,她會死得很兇殘的!
“那個……我不買你的身了……我……”卿姑娘的話音還沒落,言衡就睜大了眼睛怒瞪着卿姑娘,“你說什麼?”
卿姑娘:“……”
言衡眨了眨眼睛:“你是沒錢嗎?”
卿姑娘:“……”
“沒錢的話那也沒關係,看在你是慕名而來又是我第一個恩客的份上,算你免費就是了!”言衡完全不需要卿姑娘的搭話,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不過你可要幫我多做做宣傳,這樣我才能客源滾滾來……”
“……”
卿姑娘要哭瞎,這妖孽真的是言昭華他爹嗎?爲什麼還沒有人來收了他?
“需不需要我幫你多做宣傳,讓你客源滾滾來?”
雅間的門啪的一聲被推開,門外的言昭華冷着一張臉走了進來,看到卿姑娘的時候表情更冷了。
卿姑娘萬分不自在,總覺得言昭華是在用眼神扒光她的衣服似的。
不用三秒鐘,卿姑娘自己自動投降,乖乖的起身走到言昭華的身邊,眉眼一彎,諂媚的笑道:“呵呵呵呵……好巧啊,你也來逛青樓啊?”
言風等人:“……”
卿姑娘你這算是不打自招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言昭華那美麗的眸子裡掠過一絲冰冷的碎光,卿姑娘一把拉過身邊的卿九就往言昭華的面前推去:“我小叔叔爲人最是頂天立地、言而有信、敢作敢爲的了。”
衆人:“?”
所以呢?又怎麼樣?
“所以你要打要罵就衝着我小叔叔來吧,他是絕對不會哭爹喊孃的。”
卿九滿頭黑線,擡頭看向卿姑娘:“阿寧姐姐,爲什麼要打要罵就衝着我來?”
卿姑娘:“佛曰,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卿九:“……”
卿姑娘:“佛又曰,養不教,叔叔過,教不嚴,叔叔不能過。”
衆人囧:“……”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言昭華牽起卿姑娘的手就往外面走去,而言風等人則上前走到言衡的面前,後者臉色一變,然後垂首作羞澀狀:“人家第一次接客,還請各位憐惜。”
言風等人像是吞進去一隻蒼蠅似的:“……”
王爺!
別再耍小的好嗎?
回到悅來客棧,蘭懷瑾看到垂頭喪氣的卿姑娘,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穿着的男裝,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出門的時候不是穿着女裝嗎?爲什麼換了?”
卿姑娘擡頭看了一眼蘭懷瑾,眼神分外的哀怨,絕對是這貨在她臨出門之前提起她那你逆天的倒黴運所以才導致她會被言昭華抓到的。
蘭懷瑾瞪大了眼睛,連忙道:“老子可是什麼都沒幹的好嗎?”
爲什麼有種膝蓋又中槍了的感覺呢?
言風在一邊解釋道:“卿姑娘剛剛上了青樓,而且點了人。”
“……”蘭懷瑾一噎,看着沒有反駁的卿姑娘,默默無語,這小妞的膽兒也太大了吧?
“王爺?”蘭懷瑾一擡頭,便看到朝着他們走了過來的言衡,“您怎麼也在這裡?”
聽言乾他們說貌似王爺是要在外面好好地體驗一番百姓生活啊。
言衡微微的嘆了口氣:“被昭華抓回來了。”
蘭懷瑾的嘴角一抽,爲什麼這句話聽起來不像是一個父親該說的話?
“呵呵!”不知道怎麼搭話的蘭懷瑾隨意的轉換了一個話題,“不知王爺最近在哪裡體驗百姓生活?”
言衡道:“青樓。”
蘭懷瑾:“……”
有聽說過哪裡的百姓生活是在青樓的嗎?
“原本都已經有客上門了,而且還是慕名而來的……”言衡很是失望的說道,“要不是昭華來得早,我早就接到第一筆生意了。”
蘭懷瑾囧:“……”
什麼生意?皮肉生意嗎?
“呵呵……”蘭懷瑾的笑容很僵硬,“是嗎?不知道那位慕名而來的客人是?”
卿姑娘悲傷地一嘆氣,道:“是我。”
蘭懷瑾捂臉:“……”
話說你們一家人有這樣的緣分還真的是……有夠家門不幸的啊!
“無憂?”下樓的卿君炙看到身着男裝的卿姑娘有些驚訝,愣了愣之後便問道,“你怎麼這身打扮?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卿姑娘看了一眼卿君炙,莫名其妙的又悲傷的嘆了口氣。
卿君炙的眼裡除了“?”就是“?”,見卿姑娘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便看向一邊的卿九:“小叔叔,發生什麼事情了?”
卿九耷拉着腦袋,將事情大概的說了一遍之後小大人般的嘆了口氣,待會兒要怎麼跟爹爹交代纔好?
卿君炙驚魂未定的看向卿姑娘:“無憂,你你你……你去逛青樓?”
卿姑娘面露悲色:“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蘭懷瑾在一旁認同的點了點頭,確實是挺悲傷的,逛青樓就算了,還嫖了自己的未來公公,最重點的是,還要被大變態當場捉女幹。
“王爺。”言乾走了過來,朝着言衡點了點頭之後看向卿姑娘,“阿寧姑娘,爺讓您換好衣服之後去找他。”
卿姑娘瞬間哭喪着臉,沒一會兒,卿長笑身邊的東籬也來到卿姑娘的面前,道:“大小姐,主子讓您待會兒去找他。”
卿姑娘這下是想哭都沒眼淚了,哦!草!這真的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蘭懷瑾在一邊很沒有義氣的幸災樂禍起來,他絕對不承認他是在報復之前卿姑娘留下他監視林嫣兒和秦啓的事情的。
言衡左右看了一眼,然後偷偷問向一邊的言風:“我的恩客是昭華的什麼人?”
剛剛差點兒忘了,他那個連他這個當爹的碰他一下都會黑着一張臉的兒子竟然主動牽住別人的手?而且還是一個姑娘?
言風滿頭黑線:“……”
王爺你不要用這樣的名詞好嗎?我們可是正經人家啊!
言風都快要哭瞎了:“阿寧姑娘是王爺您買來送給爺的。”
“我買的?”言衡瞪大了眼睛看向卿姑娘,“就是七兩銀子那個?”
卿姑娘:“……”
可以不要把老子的身價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好嗎?
卿姑娘纔是要哭瞎,堂堂國安部優秀成員身價竟然只有七兩,實在是太掉份兒了。
見卿姑娘沒有否認,言衡連忙問向一邊的言風:“昭華有物盡其用嗎?”
卿姑娘要抓狂,七兩銀子你想怎麼物盡其用啊?
許是被卿姑娘給嚇到了,言衡微微垂眸道:“七兩銀子我需要接七次客才能夠賺回來。”
卿姑娘要吐血,你堂堂一個王爺不要老是提起這麼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好嗎?你真的以爲你自己是青樓妓子嗎?
言乾的嘴角一抽搐,他終於明白爲什麼主子每次看到王爺心情都不怎麼美妙了,有這麼一個不着調的老爹,別說心情了,人生也不怎麼美妙啊!
卿姑娘換好衣服之後在廂房裡徘徊了一會兒,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去找小叔公,畢竟比起言昭華,面對小叔公的壓力比較山大啊!
來到卿長笑的門前,卿姑娘敲了敲門:“小叔公,是我。”
“進來吧。”廂房內傳來卿長笑的聲音,目……耳測,聽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於是卿姑娘的心裡越發的忐忑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卿姑娘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樣子,在蘭懷瑾等人的注視下,悲壯的去認錯了。
推門進去之後,卿長笑還沒有開口卿姑娘就先聲奪人:“小叔公,我錯了!”
卿長笑擡頭,似是有些驚訝的看向卿姑娘:“無憂……”
“我知道是我的不應該。”卿姑娘很誠懇的認錯,態度十分的端正,“小叔公你要打要罰我都沒意見。”
“你……”
秉持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態度,卿姑娘還是覺得自己承認罪名可能會罰得比較輕:“作爲一個安安分分的大家閨秀,我是不應該去逛青樓的。”
“這……”
“更不應該尋歡作樂的點了人,而且對方還是賣身不賣藝的。”
“他……”
“不過小叔公你放心,我沒買他的身,因爲我出門壓根兒就沒帶錢。”
“那……”
“我承認,這是我的錯,不過早知道對方是言昭華他爹,打死我也不點他。”
“我……”
“小叔公,我坦白完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卿姑娘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看向卿長笑,後者無奈的笑了笑,道:“我只是想讓你過來一起商量商量回西陵的事情而已。”
卿姑娘的下巴險些掉到了地上:“嘎?”
所以她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卿長笑攤了攤手,笑得那是一臉的無辜。
卿姑娘連忙托住自己的下巴:“這麼說來他們沒有把事情告訴小叔公你?”
“無憂。”卿長笑朝卿姑娘招了招手,後者乖乖的走到他面前蹲下,揚着小腦袋看向他。
卿長笑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拍着卿姑娘的腦袋:“當初我就已經說了,安排那些人到你的身邊,爲的就是保護你的安全,爲你所用,並非是監視你的,所以你的一舉一動,他們不可能會告訴我,哪怕我逼他們,只要你不鬆口,他們依舊會守口如瓶。”
“小叔公。”卿姑娘吶吶的開口,腦袋上的手是那般的溫暖和溫柔,讓卿姑娘的鼻子有些發酸,她之前一直以小人之心的以爲哪怕卿長笑認回了她,也不可能完全的相信她,說是派人保護她不過是變相的監視。
只是卿姑娘認爲自己行得端做得正,而且卿長笑他們會有這樣的顧忌也是人之常情的,畢竟這幾年“她”確實是不在他們身邊,誰知道會不會爲卿家帶去什麼危害?
“你爲什麼那麼相信我?”卿姑娘開口問道。
從言昭華他們的口中得知,卿家並非是一個普通的大家族,他們是世上唯一一個能夠與聽懂獸語的家族,當然,並非所有的人都可以,但是即便如此卻也足以說明他們的特別。
試想一下,若能夠讓他們爲他們所用的話,不論是對個人還是整體,家族或是國家來說,都等同於錦上添花,如虎添翼。
只是卿家的人得祖先戒律,不能利用此等天賦行不法之事,正因爲如此,當初的小無憂纔會被曲家的人用詭計設計死亡以及之後的盜走。
聽到卿姑娘的話,卿長笑輕輕一笑,道:“感覺吧,雖然你現在的性子和小時候不太一樣了,但是我能感覺到你並無壞心。”
“而且哪怕你被曲家的人教壞了,但是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變回從前的無憂。”
卿姑娘靠在卿長笑的腿上,就像是一個孩子依賴着她的長輩似的,處處充滿了溫情。
“小叔公這麼相信我就一定是以前的無憂?”
這點是卿姑娘一直都想要問的,從相遇到現在,卿姑娘總有一種感覺,卿長笑似乎察覺到了她不是真正的無憂似的,但是他的言行舉止卻完全將她當做是無憂一般對待。
如此矛盾的情緒也感染了卿姑娘。
“無憂很在意這點?”卿長笑的聲音有些輕,但是卻十分清楚的傳入卿姑娘的耳朵裡面,“沒有人會永遠不變,即便是你從未離開過我們,一直在卿家生活,但是你也不一定會是當初的無憂,所以何必執着這一點?”
卿姑娘的身子一僵。
“不論你是不是無憂,但你既然喊了我小叔公,那麼你便是無憂,我說你是,便沒人能懷疑。”
卿長笑的話猶如驚雷一般驚得卿姑娘動也不敢動,呼吸也像是停止了一般似的。
他這是……知道了?
卿長笑像是沒有察覺到卿姑娘的驚慌似的,依舊輕輕的撫拍着她腦袋,一下一下的像是在安撫她的情緒似的。
待卿姑娘完全放鬆下來之後,卿長笑輕笑一聲:“可以完全放心的跟小叔公一起回家了?”
以前卿君炙和卿九他們提起的時候,卿姑娘僅僅只是把回家當做是一個名詞,如今變成了一種期盼。
“小叔公。”卿姑娘開口,卿長笑“嗯?”了一聲,卿姑娘繼續道,“既然這樣,那麼可不可以當我剛剛什麼都沒說過?”
卿長笑笑了一聲,胸膛微微震動,卻道:“不可以。”
卿姑娘:“……”
恭喜【瀟筱菡】成爲第一位解元,以及謝謝菡菡的第二次二百二十二朵鮮花,給力到二軒心花怒放的。
感謝名單:瀟筱菡、暖化他、東方魅兒、紫玉尺、zhouyu1224、sai1979、qquser6853597
另外,二軒今天剛建一個羣,羣號現在暫時不公佈,在此之前我想問問有沒有妹子想進羣而且又想當執事一職的?
妹子們有什麼意見或者想要擔當執事一職的可以在評論區留言,二軒都會看到的